少女脸上掠过一丝甜笑,凑过头來在中年男人耳边轻轻问:“亲爱的,快艇在哪儿,”
“在左舷边,你们快去吧,”中年男人说着,还贪婪地在少女嘴唇上吻了几下,
“好的,亲爱的,”随着这娇滴滴的一句,中年男人的身子像被重重甩下的麻袋似的轰然倒地,血从他颈部猛地喷涌而出,
司徒风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个倒在自己脚下还在不断抽搐的身体,
“愚蠢的男人,走,我们快走,去左舷,”少女一挥手,两人急转扭身,几个腾挪就消失在甲板那头,
浓密的夜色裹着谜一般的雾气,顷刻间就吞沒了整个五月花号,
等苏雨和王刚登上这艘万吨货轮时,惊魂未定的船员们正在接受警方的询问,
何丽看见他们俩,忙迎上來,朝右舷甲板上指指:“又死了一个船员,割喉,这个司徒风真是个疯子,”
苏雨忙走近前蹲下细看尸体,王刚追问道:“人呢,司徒风和蓝天使呢,沒抓到吗,”
“上了一艘快艇,往武汉方面逃窜了,秦队已经带着水警的人去追了,放心,跑不了,他们的快艇是救生艇,邮箱里只有半箱油,最多只能支撑半个小时,”
何丽的话让王刚大大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轻松的表情,
“是那个引他们上船的大副,一刀毙命,很精准,时间应该在十五分钟之内,尸体还沒冷却,快看这里,,”苏雨突然低低地惊呼了一声,
王刚和何丽忙低头望去,死者的手指正在灯光下闪着幽幽的光,
“那是什么,”何丽惊问,
“是金粉,我的想法沒错,”苏雨猛地站了起來,抓住旁边的一个正在接受询问的水手问道,“你们的货仓在哪儿,快带我去,,”
“怎么了,苏雨,”王刚和何丽忙追问道,
“快,快带我们去货仓,晚了就來不及了,”苏雨脸色严峻异常,那个水手不知究竟,赶紧带着苏雨等几个人顺着舷梯快步下到第二层,那是一个容积相当大的散货仓库,苏雨站在货仓中央四下扫视一遍,凌厉的目光落在角落那几个大铝合金箱子上,
“打开,大家一起动手快把这几个箱子打开,”苏雨喊着,自己先动起手來,
几个刑警都是外行,还是那个水手跑去甲板上又喊來了几个船员帮忙,不过几分钟,那几个大箱子都被一一打开了,
刷地一下,众人的眼睛一时都被刺痛了,里面竟然是十几座金光闪闪的佛像,大大小小,神态各异,
“啊呀,这……这上面涂的是不是真金啊,”一个船员小声问,
“不是真的金子,是金粉,大家帮忙,每个人都快拿东西去敲敲这些佛像,看看哪个佛像里是空心的,失踪的人应该就在里面,”苏雨说着,几乎來不及看一眼众人,捡起一个小扳手就对准一个佛像敲了起來,
王刚这时已经有点明白了苏雨的想法,他忙指挥着众人也学着苏雨的样子一边敲击佛像一边侧耳倾听,
敲了一会儿,苏雨忽然放下扳手,摇摇头低声说:“不行,这样不行,太慢了,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人一定只在其中的一座里,”
王刚、何丽都停下手,一脸紧张地望着他,他们已经感觉到了苏雨心里的那份焦虑,
这是一场与死亡之间的竞赛,哪怕只输掉一秒也会全盘皆输,
苏雨目光流动,缓缓说:“让我看看,地藏王菩萨、韦陀、哼哈二将、药师佛、弥勒佛,,等等,弥勒佛怎么有两座,”
他说着,走上前去绕着那座弥勒卧佛像细细端详,突然,他停在那座卧像的背后,把手轻轻放在佛像飘飞的一个衣褶上,稍稍用力一扭,佛像的后背上居然突然间打开了一个小门,
“他们在这儿,快,通知急救人员过來,”苏雨的声音略略有些发颤,众人这才如梦方醒,忙围过來,抱的抱,拖的拖,不一会儿就从佛像肚子里的暗格里拉出两个昏迷不醒的人,
司徒南和婷婷,
两个人双眼紧闭,脸色已开始发白,嘴巴上都被蒙着一层厚厚的纱布,王刚忙抢上前,刷地一下扯掉了纱布,
“是乙醚,”众人这才闻到纱布上那股刺鼻的味道,
苏雨沉声说:“是司徒风干的,他的礼服上就有股这样的味道,乙醚的麻醉时间不能过长,不然就会损伤人的大脑,甚至导致死亡,”
何丽开始给婷婷做起了口对口人工呼吸,另一个刑警也忙蹲下给司徒南做心脏按压复苏,但直到急救医生赶來,两个人除了脸色有所缓和,都还沒有醒來,
苏雨和王刚缓缓走出货仓,登上甲板,
“但愿不会太迟,我应该可以再快一点的,如果我早点想到是那座弥勒佛的话,就可以早几分钟把他们救出來了,”苏雨颇为沮丧,
“别担心,医生说了还是很有希望救过來的,哎,我知道你是从司徒风袖口上和那个死者手指上沾的金粉猜出他们把人藏在佛像肚子里的,不过真想不出你是怎么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