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蔡萌萌继续在叫着,“有人吗,我好热,好渴,怎么这么热,热热热,,”这时,音乐变得铿锵有力,并非常有节奏感,一种异域风情的节奏感,张晓风在墓室里面这边为自己出不去,并呼吸困难而急,这边又为蔡萌萌着急,很明显,蔡萌萌已经受这乐声的蛊惑,在开始跳舞了,
而他们做梦也沒想到,现在,画像里的最后一个女人,即将就在他们的面前舞死,这么近这么近,而他们却一点都无能为力,
张晓风叫得撕心裂肺,他的声音被埋在地下,蔡萌萌听不见,她已经沉醉于那美妙的世外梵乐之中,怎么能听得见这世间痛苦的呻吟,他仿佛已经看到蔡萌萌那热烈的舞蹈,在苍凉的墓地,像世间最凄美的烟火,瞬间开放,瞬间熄灭,但是,他却未來得及说一声,萌萌,我爱你,
那一刻,他闭上了眼睛,
或者谁都改变不了这宿命,一个接着一个,谁都不能逃脱,就如被诅咒了一般,或许,在一千年前,在那久远的日子里,这六个姐妹在一起吹箫抚琴翩翩起舞,而现在,终于等到她们团聚的时候了,
这时,他似乎听到上方有响动,一度以为自己在缺氧的状态下产生了幻觉,这时,光明和小鲁也有所察觉,真的是石门移动的声音,“你们在里面吗,”
是方潜的声音,三个人赶紧应和着,不,是四个人,还有唐常青,他还叫得最响,
只见方潜很用力地移动着石门,然后石门终于咯地一声挪开了,方潜看样子满头大汗,身上跟衣服上全是泥灰,“你们快出來赶紧去阻止蔡萌萌,我沒法阻止得了,她被注入了迷幻素,”
三个人一出來适应一下外面的光线就看到蔡萌萌那舞动的身影,张晓风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扑向了蔡萌萌,而光明与小鲁同时按住了她的手跟大腿,但是,她的全身还在猛烈地悸动着,抽搐着,像是一个羊痫风患者,
大概有三分钟之久,蔡萌萌终于安静了下來,但是,她的脸色从潮红变得非常苍白,气息微弱,“快送她到医院,”
小鲁背起蔡萌萌就往外头跑,张晓风紧跟在后面,光明此时想起唐常青,那个小胖子却已不知所踪,竟然带着手铐跑掉了,
光明只好先作罢,叫了人來这边搜索,自己先撤,还有方潜,几个人一起先去医院再说,救人要紧,
到了医院,蔡萌萌被送进了急救室,而方潜又消失了,不辞而别,这个女人从來就是鬼意森然,跟幽灵一样來无踪去无影,神出鬼沒的,让人摸不着头脑,而这次,完全是她救了他们四个人,包括现在生死未卜的蔡萌萌,
本來还想问她是怎么知道蔡萌萌会來冷风墓地的,又怎么知道他们在那里面的,但是,看來是沒有这个机会了,方潜估计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題,
而蔡萌萌却处于植物人状态,全身轻度骨折,脉搏也非常微弱,一直醒不过來,医生说沒脱离危险,并且生存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二十,
而今天就是农历八月十五,中国传统的中秋节,
此时中午时分,医院里的人很少,大多都去吃丰盛的节日午餐了,而蔡萌萌依旧毫无生机地躺着,她的父母早上也赶來了,问及原因,张晓风只能说是从楼上不小心摔了下來,如果说得太明白了,他们反而不能理解,
这次,张晓风不会再离开蔡萌萌了,无论如何,也要挨过今晚,如果一切按那古书的说的那样,那么,卡瑞娜会需要蔡萌萌的躯体,所以,不管她能不能醒过來,依旧都需要守护,不,她不能死,否则他就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而光明吩咐手下去查俞红的身份终于有了眉目,她所有的证件都是假的,而她真正的名字叫顾红,是一个孤儿,她是在中国出生的,然后在五六岁的时候被带到印度,由一个有钱的印度老太太抚养成人,所以俞红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并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她爱好舞蹈,瑜伽与汉语,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三年前回国,回來后,在静安公司也工作过一段时间,但是,她的名字明明被注销了,也就是说,她死了,
死了,顾红,静安公司,
他翻开了静安公司的火灾资料,他拿着资料的手几乎颤抖了起來,那个被烧死的孕妇,有着八个月身孕的孕妇就是叫顾红啊,
难道她在火灾发生时逃了出來,并找了个谁都不会去关心的替身,光明想起,她拿的证件全是俞红那个名字,那真正被烧死的人,如果沒有出错的话,可能就是俞红,
是啊,谁都不会想到烧死的人会被调了包,况且已烧成一团焦烂的肉干,光明突然明白,为什么她在大夏天都穿得那么保守,很少袒胸露背,而且一定要戴着墨镜,她的眼睛,那一定有还沒痊愈的烧伤啊,
而根据梵天公司的董事秘书郑度那里调查到的公用电话,那个给吴达汉打钱的幕后的人,可能就是俞红,,因为根据群众所提供的线索,俞红曾经出现在那里一带,此时,线索渐渐变得明朗起來,
而光明又一次想起了丁氏姐妹演出前的现场,他想,他当时并沒有看错,是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