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在此之后,在你达成目的,离开这里之前,能够为我们出谋划策,想好后续可以克敌制胜的战略战术。”
所幸对方那位稳重沉着的大将军于此并没有看得出来(实际上他就光顾着想他那个去了,压根就没注意到),而是自我沉醉其中地继续道:“我知道我这么说,十分勉强,近乎于蛮横无理…可是,这一点对我们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我们这么多人,诚如你说的:成千上万,这么多条无辜者的性命,在今后漫长的抗战过程中能否获得最终的胜利,能否得以最大程度的生还,在很大程度上面,皆取决于此。”
“我…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才如此请求的!”
“因为,就我本身而言,虽然身为征战沙场多年的大将军,但是,除了打仗、攻城略地之外,我并不是十分擅长出谋划策…我刚才想了一下,在我所认识的这么多人里面,就是你,且只有你的才华、言论、机智、勇敢,让我最为惊艳。”
“因为…嗯,反过来说,就之前吧,要是你不够厉害的话,又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夺取那家伙(那名叛国贼,敌方的前线总指挥官,麦逖)的头颅,并以此为契机,引导出一场迅捷勇猛、出奇制胜的奴隶起义呢?”
“又怎么敢这么想,这么做?”
“仔细回想起来…如果只不过是一般人的话,这种事情,只怕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吧?”
“又怎么可能去做?”
“并且还能够获得成功!”
“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个壮举!”
“呃。”
承蒙夸奖,不过还是打住吧,我会脸红的。
…不过对方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激动不已地继续道:“所以,我想,嗯…也许只要你愿意,便可以所向披靡、无往不利吧?”
“嗯…所以,呃。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在离开之前,帮助我们!”
“因为,这对我们来说,实在太重要、太重要了!”
“我也知道,将自己肩上的责任,强压在你身上,是不对的,但是。但是——”
“就算我恳求你好吗?”
“……”
文斌大睁着两只眼睛错愕地瞪着他。一是诧异这位曾经立下丰功伟绩。如此了不起,简直就犹如天神一般的大将军竟然会纡尊降贵地来恳求自己;
二是感觉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对于他所请求的事情,完全没有半点头绪。
此时此刻。在他的思维顾虑之中,就光想着要如何保护自己、小箐,及他们那几名由vip礼包配送的哥布林属下(毕竟这些才是他的‘自己人’),就想着要如何早点逃离这个倒了八辈子霉的鬼地方,如此而已。
对方说的那件事,完全就不在他思考、顾虑的范畴之内。
他压根连想都没有去想过这档子事儿~
这时候陡然听他提及,他还处于茫茫然不知所谓的状态之中,一时半会没反应得过来。
“嗯…这个呀,嗯……”
仔细想想看。这件事貌似真的很重要的样子呢!
事关那么多无辜者(或者说哥布林)的身家性命,自己要是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断然拒绝,似乎也不好,嗯…可是这种事情,也确实不是哪个能够在一时半会儿之间就拿得出个主意来的呀!
这得仔细思考、左右周全。并且具备长远的眼光和足够的智慧才行呀!
“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不敢对阁下做出任何保证……”
“啊,可是,请你——”
“你你你,您不要急,先听我把话说完。”
某文十分头痛脑热地伸出只手,将对方那位以为就此没戏了的将军大人制止了下来,颇有几分无奈地苦笑道:“我不具备任何神力,我就是一介凡夫俗子而已,大人您觉得非常苦恼的事情,我负担起来一样十分艰难…毕竟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责任重大,我若是不负责任地随便忽悠谁,对不起人家也对不起我自己的良心,所以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但,这并不代表我想要就此拒绝您。”
“因为…呃,好像这种艰难的,突如其来,并且需要仔细周全顾虑的事情,您总也得给我一个思考的时间吧,对不对?”
“如果我现在就这么随口说出一个什么莫须有的,漏洞百出的计策来,你也一定会认为我是没经过仔细思考,就这么随口不负责任地在这里信口开河忽悠你吧?”
“所以,呃,虽然这种事情,我不敢,也没有办法对您做出任何必胜的保证,但是,如果您真的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向您承诺:为了对得起那么受到奴役和压迫的无辜者的身家性命,我必将竭尽全力。”
“这已是我力所能及的全部,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往前逾越一步了……”
“嗯,这就够了。”
那位曾经功勋辉煌的将军大人面色肃穆而沉寂,没有一丝的笑容,慎重地微微垂首,向文斌行了一礼,诚恳道:“我相信你,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