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群狡猾可恶的奸细。”
“奸细?”
“你以为朕会无缘无故动用七罪之塔来制裁波勒王国吗?不要认为都里斯真的是什么好人,他只是一个老谋深谋的伪君子。多年来,都里斯秘密网罗了大批对中央教庭不满的人,对他们进行特殊训练,然后派谴这些人渗透进教皇自治领内部,组成了一个盘根错节、势力庞大的谍报网络,对中央教庭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不可能。”朱利安站起身边,用脏兮兮的衣袖擦去嘴角的泪水,一面不相信地道,“如果都里斯真敢这么做,圣殿骑士团早就挥军直指波勒王国了。”
“中央教庭并非如你所想的那样能够随心所欲的。无凭无据,我们不能向波勒王国开战。”教皇道。
“哼!无凭无据?哈哈!”朱利安笑了,“法耶鲁帝国发生的事,我可是一清二楚的。明明勾结亡灵巫师的人是卡洛顿亲王夏可彼尔,可你们却歪曲事实,硬说是他的大哥皇帝夏洛兹一世,反过来帮助与亡灵巫师狼狈为奸的夏可彼尔。只有‘神圣’的中央教庭才做得出来的勾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真的想要开战,又何愁找不到借口呢?”
面对朱利安尖刻的指责,教皇沉默了几秒,没人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是愤怒还是羞愧,但是,教皇最终还是维持着他的风度,并没有发怒,而是依然以听不出任何感情的语气对朱利安道:“你应该知道,夏洛兹皇帝是邪术的修练者,相比之下,夏可彼尔只不过是一个二流阴谋家,谁的威胁性更大,相信你不会衡量不出。至于都里斯的情况,则与那另外两人完全不同。虽然波勒王国的硬实力远不如法耶鲁帝国,但都里斯却远比夏洛兹更难应付。他的这个谍报网,如同刺进中央教庭咽喉的小刀,教庭的一举一动完全在都里斯的掌控之内,否则的话,圣奥路非王国就不会轻易覆灭。如今朕都不知道,身边还有谁可以信任。”
听了教皇这番话后,朱利安沉思了一会。
“我为什么要帮你?给我一个理由。”当朱利安再次开口说话时,语气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激烈。
此时教皇已经听得出,朱利安的强硬态度已经开始松动了,接着他抛出了一个朱利安根本无法抵御的诱饵:“为了她,镜子里的那名女子。”
“什么?你们想对芙蕾怎么样?”朱利安立即警觉起来,紧抱着魔法镜子往后“噔噔”地退开几步。
“朕刚才说过,这个女子之所以能得救,是因为一件宝物,而这件宝物的名称叫做‘圣灵的恩赠’。”教皇背起手来,在牢房里一边走动着,一边对朱利安说。
“这件宝物叫什么名称,我根本不感兴趣,只知道它能治好芙蕾就行了。”
“不,你一定会感兴趣的,因为制造‘圣灵的恩赠’的原材料,就来源于七罪之塔所制裁的那些人的灵魂。”
“啊?”这个答案是朱利安始料不及的,“这一定是骗人的,怎么可能?”
“信不信由你。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在圣光明教初代教皇的时代,世界被七罪魔王的阴影所笼罩,人类在光明上神指引下,制造了七罪之塔,用来制裁那些被七大原罪所迷惑而坠落的罪人,而由这些罪人的灵魂碎片凝聚而成的结晶,就是‘圣灵的恩赠’,它是可以治疗一切诅咒、伤害和疾病的灵丹妙药,用来治疗救人,可以看作是对那些罪人们曾经犯下的罪恶的救赎。‘圣灵的恩赠’一直保存在教庭里,代代相传,却在一千多年前突然被盗,下落不明。教庭花了十几代的时间来重建七罪之塔,终于在朕这一代完成了,而朕之所以对波勒王国动用这座塔的力量,不仅是为了惩罚那个伪善的国王和支持他的军民,更重要的是为了重制‘圣灵的恩赠’。说得直接,也是为了救活那个女孩。”
“怎么会这样?要救活芙蕾,居然要牺牲其他人的生命。”朱利安突然觉得头脑有些不太清醒。
教皇没有理会朱利安的表情变化,继续说下去:“可惜,由你在依波洛丁镇制造的‘圣灵的恩赠’,只聚集了用四千人的灵魂,法力太弱了,因此对那女子的治疗也是不完整的。”
“不完整?那么芙蕾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一说到芙蕾的话题,朱利安就会变得不冷静了。
“她的身体并无大碍,精神也很清醒,只不过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当然也包括关于你的记忆,但意外地把一部分早已淡忘的更久远的记忆唤醒。”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听到的情况远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差,朱利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和芙蕾之间的牵绊,并非单纯依靠记忆来维系的。失去记忆又怎么样?暂时我已经不在人世,她总有一天会回忆起和我在一起的感觉,回忆起我们之间的感情。”
“为何你不想象一下更好的情况呢?你也不希望她在想起你的时候,发现你已不在世上而痛苦。”教皇把全部诱饵抛了出去,“要是你能够帮助朕瓦解都里斯的谍报网,不但你的罪行就会被一笔钩销,恢复自由之身,还可以晋升为祝福骑士,继续成为受人尊敬的英雄,你甚至允许在圣殿骑士团或宗教裁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