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死了。带着你的老婆和儿子立即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住下,永远不要出现在第四个人的视野之中。”
“你真的放我走?”丹特的胸脯不停地起伏,他对自己得到宽恕未能完全接受。
“明晚差不多这个时候,你就带着你的老婆和儿子逃走。如何逃出这座城,对于你来说比我清楚百倍。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每个城市都有坟场的。你去给我偷一具小孩尸体和一具大人尸体,明晚12点,我在这个地方等你。记住,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我们这个组织的名字叫做‘树林’。我的代号是‘桑树’。”刚才心念电转,朱利安回忆起那天晚上很多事情,但实际时间过了不到半秒,他听着麦伦的介绍,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不让其他人注意到他闪烁的眼神,朱利安可不想被人发现,当晚他并没有杀死铁树。
“这位尤坦科神官,你早就认识的,他的代号是‘桦树’。”并没有察觉到朱利安的异样神情,桑树麦伦继续介绍。
“我是‘桐树’。”曾经照顾过朱利安的军士依然笑吟吟的,介绍完自己后,他就指着身边的矮个子神父,“他的代号是‘枫树’。”
至于塞琳娜,就算不用介绍,也知道她是红树了。
除了这见过的五棵“树”之外,另外没有见过的六位陌生人分别是:
苹果树:一位年约17、18岁,披着黑色修女袍的美貌少女;
松树:一位身穿玛多禄城守备部队制服,约20多岁的年轻男子;
杉树:一位商人打扮,全身珠光宝器,40岁左右的胖子;
椰树:一位又黑又矮、贼头贼眼的男子,朱利安总觉得他很面善,却又想不起哪里见过;
彩栎树:一位衣着普通的中年男子;
橡树:一位中年女子,她是彩栎树的妻子。
这11个人都是“树林”组织的骨干成员,再加上外面把风的榆树,一共12人。
“请问,面包店老板哈根,也是你们‘树林’的人吗?”朱利安明知故问。
“没错。哈根的代号是‘黑树’。”回答他的是桑树--祝福骑士麦伦,“可惜他被叛徒铁树出卖了。就是你杀死的那个酒馆老板丹特。”
“黑树在宗教裁判所的大牢里,肯定受不少苦。”说话的是枫树,从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担忧,听出他与哈根有不浅的私人交情。
“只希望黑树能够熬到这次任务结束,不要忍受不住酷刑提前把咱们供出来。”有人似乎对哈根没有信心,他就是贼头贼眼的椰树。
枫树麦伦连忙反驳:“以我认识黑树这么久,他不是那种人。”
“当初铁树的人品也是有目共睹,可他还不是叛变了?”彩栎树淡淡说道。
“你们不用担心。”朱利安的保护人--红树塞琳娜发话,“我已经安排了金钱树在他身边,如果黑树有任何动摇的话,金钱树会立即杀了他然后自杀。”
指使他人杀死自己的同伴,塞琳娜说这番话时的平静,让朱利安感到一阵寒意。
橡树立即提出了一个疑问:“金钱树?‘树林’里好像没这个人吧?”显然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听过这个代号,一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塞琳娜。
“金钱树是我单线联系的直属下线,只有我一人知道他的存在。”
其他人都接受了塞琳娜的解释,没再多问,原因很简单,他们每一个人都拥有只有自己知道的下线。而朱利安也已经推测到,塞琳娜口中的金钱树,正是那位代替他成为“杰克”的年轻人。
“好了,关于黑树的讨论就到此为止,咱们切入正题吧。”代号“桦树”的紫衣主教尤坦科,看来是这次会议的主持人,他把视线投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修女,“据可靠情报,咱们要营救的两个目标,都被安排到裴多疗养院。苹果树,你是裴多疗养院里的修女,应该很熟悉里面的情况,给大家说说吧。”
“是的。”苹果树嫣然一笑,她用甜美的声音娓娓道来,“裴多疗养院位于山区,是六间疗养院距离城区最远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很多中央教庭想限制其自由、但又不适合送进监狱的病人,都被安排进裴多疗养院。那里的守卫兵力是其他疗养院的4倍,而且机关重重,正面突破根本没门。教庭把两个目标都送到裴多疗养院,表面上对咱们的营救工作有利,实际上比分开在两个地方造成更大的困难。”
两个目标?朱利安注意到这个词汇。“除了芙蕾之外,他们还有其他人要救?”朱利安这样想道。
“下水道行吗?我可以安排我的手下进去。”椰树提出一个建议。
桐树瞟了他一眼:“你能带多少人手进城?就你这张脸,走到街上不被抓再说。”
后来朱利安才知道,椰树是岛上一个势力较大的盗贼公会头目,但他基本上不能在城市贫民区以外的地方露面,因为教皇自治领每个城市都贴有他的通缉素描像,难怪朱利安觉得他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