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的女牧师不知何时已经挪动到他的身边,正伸手去企图夺取他手中的宝剑。
“找死!”夏洛兹一世怒了,他举起手中的“忏悔之泪”就想朝苏菲娅头上劈下去!
苏菲娅惊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往旁边翻滚开两米远。“砰”地一声,“忏悔之泪”被劈进了被火烤得焦黑的地板上。“可恶!就差一点点了。”在做刚才的翻滚运作时,苏菲娅几条已经断掉的肋骨在接触地面时产生了难以言传的剧痛,不过能在锋利无比的“忏悔之泪”的剑锋下保住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苏菲娅极其不甘心,为什么事情总是到了最后的关头才会失败?
“居然趁着朕聚精会神下棋的时候,偷走朕的宝剑?你这个卑劣的窃贼!”
“你才是窃贼!这把剑本来就是我的。”苏菲娅毫不留情地针锋相对。
“还敢如此无礼!朕先把你剁成肉泥!”说着,皇帝从地上拔出宝剑,并且高举过头,正打算往苏菲娅身上劈过去--
“住手!”欧文出言喝停了他,“我们之间的棋局还没有分出胜负,你临时中断就等同于认输,你应该知道,输掉这盘棋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你--”皇帝望向欧文,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显然刚才欧文的话刺痛了他的要害。
夏洛兹一世又转过头去望着趴在地上的苏菲娅,抛下了一句狠话:“你别高兴太久,等朕嬴了这局棋之后,再把你剁成肉泥!”说完,皇帝将“忏悔之泪”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他从自己的脑海里寻回了那个意念中的棋局,继续他与欧文之间未决的胜负。
“A3城堡到A7,杀主教!”皇帝说出了下一步棋的走法,在意念中的棋盘上,一个黑方城堡吃掉了一只白方主教。
这个重新回到棋局上的对手所表现出来的气势让欧文有些措手不及,他想不到对方一回来下手就如此之重。“王后到A7,毁城堡!”到现在这个地步,欧文只能按照着对方既定下来的走法来走,用王后将那个杀掉自己主教的城堡杀掉。
下一步,夏洛兹命令他的一只骑士跳过去,将欧文的王后和他布置在中间封锁线上的其中一个士兵同时纳入攻击范围内;在这种情况之下,欧文只有“弃士兵、保王后”了。他将王后挪开,然后对方的骑士毫无悬念地打掉了士兵,尽管这只骑士在下一步中,被欧文的骑士杀掉,但中间封锁线已经被破,为黑方的棋子打开了良好的进攻局面。
在接下来的棋局中,皇帝发动了越来越凌厉、越来越猛烈的攻势,他甚至还出动到他的国王来配合进攻,欧文则渐渐出现有些力不能支、应对不睱的情况。随着棋盘上被兑换的棋子越来越多,剩下的棋子越来越少,局面对于欧文来说却越来越不利。
又走了十几步,现在的棋盘上,除了双方的国王之外,欧文只剩下一个王后、一个士兵和一个城堡了;而夏洛兹则还有一个王后、两个主教和一个骑士。从棋面上来看,夏洛兹占有了明显的优势。
“将军!”夏洛兹移动他的骑士,对欧文的国王进行直接的攻击。在这种情况之下,在棋艺上稍为有些修为的人,作出的最佳应对方案,就是把国王移开一格以躲避骑士的攻击,然而欧文却走了一步让人感到意外的棋:用自己的王后直接将那个骑士杀掉!
“哼哼!”夏洛兹冷笑一声,用一枚主教杀掉了欧文的王后。
“哇--”欧文骤然吐血,显然王后的损失,对他的打击实在太过沉重了,这一步棋让他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
“朕实在太失望了。”皇帝望着欧文的窘状,轻蔑地摇了摇头,“看到你的开局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只是一个虚张声势的废物!劣势之中让你关键而失去了理智了吗,居然会走这样一步臭棋。”由于刚才黑方的骑士正好位于自己一个主教的攻击路线上,所以欧文用王后杀掉了骑士,就会不可避免地被主教杀掉,用一个王后来换一个骑士,这一步棋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步臭棋。
欧文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手拭擦了嘴边的血迹,闭上双眼,缓缓地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
“认输了吗?”皇帝扬起头,不无得意地说道,“居然敢挑战朕这个奥洛帕上棋艺最强的人,不自量力!在棋盘上输给朕的人,都会被朕的伟大神力所束缚,永远成为朕的奴隶,这就是你的归宿。”
“什么?”皇帝的话让苏菲娅大惊失色,下棋输了就要成为奴隶,这事她可根本不知道,现在欧文快要成为奴隶了,她却一点都帮不上忙……
可是,与苏菲娅正好相反,欧文却是一副无比镇定的神态,他似乎一点都没有为自己即将成为奴隶而感到紧张或担忧,反而在嘴角边挂上了一丝诡异的微笑。“皇帝陛下,棋还没有下完,你怎么就断定我一定输给你呢?”欧文平静地说道。
“哈哈哈哈……”夏洛兹一世大笑起来,他看待欧文的眼神就如同猫望着被自己戏弄得快死的老鼠,“别再虚张声势了。在这样的局面中,你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翻盘吗?”
这一次,欧文并没有直接地回答,他缓缓地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