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再执谜不悟,臣唯有以武力相谏。om”
梅纳维诺将军手持斧头,不卑不亢地迫问他的女皇。
“来吧。”
伊佩雅女皇没有跟与自己作对的臣子有太多交流的打算。对君王以武力相谏,另一个含义就是“造反”,既然这位将军打算挑战她的绝对权威,那么身为君主的伊佩雅,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话音未落,火鳞蟒和破风鹞已重新占据攻击位置,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朝将军步步进逼。
虽然刚刚击退了最防不胜防的影豹,但另外两只魔兽却仍毫发无伤,梅纳维诺将军知道自己的危机其实远远没有解除。他将单手握斧变成双手紧握,脚下进行着步步为营的小幅度位移,双眼的视线不停变换位置,时刻留意着两只魔兽的移动轨迹。
表面上将军看起来非常谨小慎微,实际上他在暗地里策划着极为大胆的战术。巴札克梅纳维诺非常清楚有驯兽师在场的隶役兽是个什么样的怪物,跟三只这样的魔兽周旋,即使巴札克能一只接一只地把三只魔兽逐一打倒,但这些有着极强恢复能力的隶役兽用不了多长时间又会一只接一只地重新挡在他面前,最终这位能征善战的将军只会被无休止的车轮战拖死。既然说出“以武谏君”这样的狠话,那就要把步子放开,将注意力集中在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君主控制住。
为了不让自己的意图被轻易察觉,巴札克梅纳维诺以对两只魔兽高度提防作为掩饰,实际上在暗中测量、计算自己与伊佩雅之间距离和最佳空袭路线;他看起来专注于防御的小步移动,其实是在一点点地调整冲锋的准备姿势。
机会终于来临!当火鳞蟒和破风鹞同时向梅纳维诺将军发动攻击时,将军突然往后一蹭脚,竟然以整个人完全脱离战甲的怪异方式“金蝉脱壳”,在他本体分离出去之后,留下的那副空的战甲仍然保持着人形的着装状态。破风鹞的风刃和火鳞蟒的利牙只撞触到中空的战甲,而脱下战甲的将军本体以难以置信的轻盈身法朝伊佩雅疾冲而至。
在这个距离上,伊佩雅根本来不及念诵咒语,刹那之间梅纳维诺将军便已得手!
然而
“嗖”--伊佩雅背后突然射出一支利箭。由于视线受到伊佩雅本人的阻挡,再加上将军此时正处高速奔跑之中,这支悄然发射的冷箭虽然初速不高,但在迎面而来的相对高速之下,基本上没有给将军留下任何预警和反应的时间。
但将军始终久经战阵,仅凭直觉和战斗本能,他在看到箭之前已经下意识地往右稍稍一偏,避开了利箭直击面门的致命一击,然而左臂却被利箭射穿。
不过这点伤势对于将军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脚下的步伐并没有停歇,几个疾步已冲到伊佩雅面前。费尔南德斯三姐妹见势不妙,却也来不及喊出声来,巴札克梅纳维诺高举的斧头已然拍了下去。
巴札克知道自己不下狠劲,是无法火中取粟的,但他又不想要杀伊佩雅,只是想控制她,因此砍下去的斧头反了过来,以钝的一面砸向他的女皇陛下的前额。先击晕伊佩雅,挟持她为人质,逼迫在场其他人就范,是梅纳维诺将军的当务之急,至于要和她协商解决外面的危机,则是下一步才需要考虑的事。
可是,就算经历过再精心的计算,巴札克的第一步也无法达成。斧头不受阻碍地砸了下去--确实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斧头砸中了人体后并没有头破血流和伊佩雅的惨叫,却是令人惊讶的松散的感觉,然后,伊佩雅的身体整个变成了沙子;不,应该说站在将军面前的伊佩雅,从一开始都是一个由沙子组成的假人。稀疏软软的沙人一触就散,以至于失去助力的将军也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往前扑去,斧头钝的一边也重重地砸在地面之上。
站在巴札克面前的伊佩雅女皇,只是一个虚假的替身,而真正的伊佩雅本人,则站在沙之替身的背后6、7步之遥。
失去了冲锋的速度和先发制人优势,此时的梅纳维诺将军已经无法对伊佩雅构成任何威胁了。
将军望向女皇的惊讶眼神,与女皇的冷漠神态,形成了鲜明对比。巴札克早就知道伊佩雅会使用流沙魔法了,却没想到她的魔法造诣已经进步到完全瞒过他的注意而暗中施法;但更令巴札克惊讶的,是他心中的盘算的计划似乎早已被伊佩雅完全算计在内。
尽管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巴札克已经输了,但这位不屈的将军仍想尽一切可能翻盘。他用力重击地面,一跃而起,卷土重来。
但将军能想到的事,女皇一样可以想到。就在巴札克刚一站稳,还没来及得压低身形往前冲之时,一股高速转动的气流形成的气墙,挡在了他和伊佩雅之间。
娜诺凯是费尔南德斯三姐妹之中最年长,也是最冷静的。因此在知道伊佩雅只是有惊无险之后,破风鹞首先作出了反应。
前路无法通过,同时将军感受到背后有着强烈的炽热正急速靠近。莎莎也不甘落后,命令火鳞蟒从背后往将军缠绕上去。
将军立即转身,挥舞手上的斧头劈挡。斧头重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