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人一哄而上,潘龙和潘虎两人也不甘示弱,挥拳迎上,两人凭着一身蛮力和狠劲,硬是抵挡住了十几人的围攻,大院中顿时拳脚纷飞,斗得异常激烈。一旁的刘十九看到十几人都奈何不了两人,那个进屋偷盗得手的家伙还在屋顶优哉游哉的观看,他的脸上愈发难看起来,立刻大喊一声:“布阵!”
随着刘十九的话音,十几人攻势突变,不再毫无章法的猛攻,而是围着两人打转,时不时击出一两拳。这下子形势大变,被围在中间的潘龙和潘虎在对方快速的绕圈下弄得有些晕头转向,偶尔抽冷子的攻击让两人防不胜防防,想要冲出对方的包围却屡屡受阻,气得两人哇哇大叫。
后面的阎青眼见两人难以支撑,就要上前解围,脚步刚动,刘十九的旱烟杆已呼啸而至。刘十九使的是刀法,这一条精铁打造的烟杆在他手中气势不亚于一把大刀,逼得阎青不得不后退一步避其锋芒,而刘十九却没有趁势追击,而是站定身形死死盯着阎青,他打定主意要先拿下潘龙和潘虎,再接着对付阎青。
阎青接着往斜里冲刺,企图避过刘十九,刘十九的烟杆却像有着料敌先机的本能般抢先拦在他的必经之路。他的招式没有丝毫花俏,每一招都出得非常简单,有效。阎青几次变幻身形都被挡了回去,他干脆不再尝试,而是挥拳攻向刘十九。
看到阎青空手向自己攻击,刘十九冷哼一声:“不知死活”手中的烟杆划出一道弧线,带着奔雷般的气势横扫过来,阎青双脚一跺地,身子腾空避过。此时刘十九手腕一转,这记迅猛的横扫竟被他灵巧的转为一记斜劈,由下而上击向阎青。
半空中的阎青眼见已是避无可避,他单脚朝着刘十九的烟杆点了一下,借着对方的力道来个鹞子翻身,从刘十九头上翻了过去,准确的落在被围攻的潘龙和潘虎身边。如果刘十九拿的是大刀,阎青断不敢如此,偏偏他拿的烟杆让阎青有了可借之机,刘十九虽然气愤不已,但也不得不赞叹他的艺高胆大。
阎青落入包围后立刻出击,他凭着过人的判断能力,迅速找到这一阵势的枢纽所在,一阵集密的拳打脚踢后,顿时将这一合围给瓦解。就在十几人的阵势被阎青冲得七零八落时,刘十九也追了过来,一根烟杆逼得阎青不得不转身对付。
这一下场面出现了胶着状态,阎青凭借着快速的身法在躲避刘十九的同时也能偶尔协助潘龙两人,奈何他不愿下重手,对方不惧皮肉之痛,每次被击倒又重新爬起来,对三人死缠烂打,一时间阎青也无可奈何。
就在打斗正激烈时,大杂院门口出现了三个人,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十九,别来无恙”
这个声音顿时让所有人都停下手来,刘十九转身一看,立刻用颤抖的声音喝道:“苏哈!想不到你还有脸来见我!”
来的人正是爱新觉罗苏哈,他带着压抑的语调说道:“的确,我没脸来见你,我大清愧对数千万的义和团拳民,但我也不得不来,也许今后我们再也见不到彼此了,今天我是专程来谢罪的”说着苏哈双膝一弯,一个昔日堂堂的王爷竟然跪在刘十九面前:“我代表大清向所有义和团拳民赔罪来了”
苏哈的这一跪顿时让刘十九老泪纵横,所有的恩怨在这一跪之下烟消云散,他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仰天长叹一声后,刘十九说道:“罢了罢了,我义和团已是过眼云烟,你大清也是如此,何况当初之事你并没有参与,这些都不能怪在你头上,快快起来吧”也许刘十九想要的只是一个简单的认可,认可他们在那些浴血奋战的日子到底是为了谁,为了什么而已。
苏哈站起来后,两人看着对方已经不复当日壮年的模样,都不禁唏嘘不已,刘十九说道:“其实那块玉玺我都一直为你留着,就等你来取”苏哈摇摇头苦笑道:“惭愧啊惭愧,我竟没有你十九这等胸襟,这些年来我只顾着自己的脸面了”
一边的阎青向屋顶上的时云飞招了招手:“云飞,下来吧东西给王爷”时云飞立刻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他刚刚已经偷偷的看了包裹里的东西,竟然是大清王朝的玉玺,不禁垂涎三尺,但阎青的话却不能不听,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拉长着脸将包裹递给苏哈。
苏哈看到时云飞一脸的苦相,他笑了笑接过包裹,接着取下手中的玉扳指:“这位兄弟手段不错,今日我苏哈愿交你这个朋友,这扳指就当是见面礼吧”
时云飞有些不以为然的接过扳指,他知道但凡玉都是以碧绿无暇才显贵重,而这个扳指却是普通的白色,他不禁心里嘀咕:“这是王爷吗?戴着种货色也不怕丢人”但他看清手中的扳指后,嘴巴顿时张的老大,声音都磕巴起来:“这,这是送给我的?”
看到苏哈点头确认后,时云飞马闭嘴上走到一边角落,他打定主意,一旦苏哈反悔,他二话不说立马就揣着扳指跑。刚刚他清楚的看到白色的玉扳指中带着一丝丝殷红如血的颜色,这竟然是玉中的极品,血玉。
阎青看到时云飞这副模样哪会不知道他的那点心思,不禁笑着摇摇头,他在京城的这帮人除了江晓算正常外,其余个个都是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