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黄昏,天空晚霞残照,大地蒙上了一层黑幕,夜幕徐徐来临。晚餐后,一轮皎洁的明月慢慢地升上树梢。
徐凯一返常态地主动邀请妻子冷雪芹:“雪芹,我们走外面去乘凉,转转路。”
冷雪芹用陌生的眼光注视他,稍胖的身体穿了一件淡黄色的T恤,白色的裤子,金碧辉煌的手表,白色的袜子:“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哟,你想起哟我去散步,会不会把你大老板的面子扫平?”
徐凯平心静气地劝告:“我们毕竟的结缘夫妻嘛,别说得那么刻薄嘛。”
冷雪芹有些忐忑不安的表情:“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还能想到家里有一个黄脸婆的妻子,我以为你只知道自己是天生的大老板哩,算了,还是你一个人出去吧,免得丢了你大老板的面子。”
徐凯仍是保持高度克制的心态:“我也是身不由己,为了多赚钱。在外面应酬多,冷落了你,生我的气了哈。走嘛,出去转转路,不要老关在家里,容易把人憋坏。”
冷雪芹倾泄积压在心中几年的苦水冷笑道理直气壮地数落他:“这几年我习惯了有老公活寡妇的生活,没有关系,有女儿关心我就行了,用不着你这黄鼠狼给鸡拜年,猫哭老鼠,假惺惺这张嘴脸,早知你是这付德性,当年我就是嫁给一个呆子都不会嫁给你。”
徐凯让妻子责斥苦雨凄风的脸面时而泛红,时而转白,时而发青,心里犹如被针刺,自己的心已经沉浸于风花雪月之中,已经成了一头脱缰之马,没有回头的想法,昨天刚遇见一位让他失魂落魄的徐蔓蔓,促使他下定决心与冷雪芹摊牌,让她这个徐娘半老选择一条自己的生活之路。尽量把离婚的风波降到最低,在经济利益方面让步,争取到民政办理离婚手续,悄然无声地办理好这件事,对自己和妻子儿女带来的负面影响降至最低限度,低三下四地恳求他:“雪芹,无论你对我有多大的意见,毕竟我们都是自愿结合,并且还有儿女,不要这么冷冰冰嘛,男人如果像你们女人一样闷头闷脑地守在家里,只有白痴才会把钱送上门来。”
冷雪芹有苦难言勉强被动接受:“好吧,为了给你大老板把面子捡起,我还是换套衣服嘛。”
徐凯此时才细心观察,妻子虽然已经年过四旬,瘦削的身材还是那么健康,严峻的脸蛋上显示出慈爱的神情,穿着一套旧裙子,系着一根围裙,忙着收拾厨房,打扫家里的清洁卫生,如果没有她忙里忙外,既要忙工作,又要调教女儿,把女儿调教得温柔敦厚的性格,知书达理,刻苦创造自己的前程,没有把殷实家境作为优越条件,正是妻子一颗晶莹剔透的心感召力把她孕育成一名优秀的大学生,儿子受到自己思想影响,正在自由自在地发展,将来走一条什么路,还是未知数,发自肺腑万分感激之情,既然她能答应陪自己散步,只好耐心地等待:“你去换嘛我等你。”
冷雪芹虽然嘴上和他争斗,内心还是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夫妇俩相濡以沫,一家人开心过日子,她先到洗漱间洗澡后穿着一件透明的睡衣再到寝室,在衣柜精选名牌胸罩和粉红色内裤,外面选了一套玫瑰色的旗袍穿上,从装饰品盒内挑选玉石手镯和金戒指戴在手腕和无名指、耳环戴在耳朵上,精心涂脂抹粉打扮一番,充分彰显出女性魅力,把丈夫的心从风流场上抢夺回来,她迈出的步履保持着贵妇的体态在稳重地移动,提着一个精致小巧的乳白色坤包,握着一把椭圆形小扇子,来到客厅。
徐凯从容不迫地在客厅吸着软中华香烟,观赏着电视节目,等待冷雪芹的出现,年青跟随冷师傅学艺时的情景历历在目的呈现在眼帘,自己能赚这份家业如果没有冷雪芹父亲这条熟人的线路,自己就没有今天显贵的身份,想到徐蔓蔓年青、靓丽、楚楚动人的神态,漂亮的脸蛋、细皮嫩皮肤色太让人着迷,自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意马心猿,没有想到会发生放荡不羁不可逆转的结果,既然走到这一步,即使无论有多舍不得,也只能放弃价值上百万的别墅,没有必要留恋眼前的一切,要开辟新的家园。
冷雪芹来到客厅时,徐凯从茶几取出折叠纸扇,跟随妻子换掉拖鞋,关上别墅门,夫妻俩手牵手地漫步在门前林荫人行道上,他们踏着月光的余辉,选择祥和、安谧地一片树林走去,细听着微风的描述,观看人工湖流出来的水丝丝波纹地流淌,渐渐地消失了,湖面的水还是那样平静,那荷叶在月光笼罩着,全身上下都散发出神秘的气息,开花的,未开花鼎盛的, 含苞欲放,那种神秘感为夏日增添了许多光彩,再听那渠水,不知为何,似乎已不如白昼那样了,这时的渠道中的水更多的是那一份平静,蜿蜒曲折的小溪渠道则拥有了那份甜蜜的味道,那股飘逸着花香醉心的甜,再一次扬起水珠,这和白天的不同,夜里的水珠轻轻地散播在肌肤,没有任何声音,听听心跳,仿佛也被这份宁静停止它的运作、跳动,这样的夜晚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本是人们茶余饭后与家人来到这里享受闲情逸致,尽情领略大自然的风景,没想到他们成了分手之前的最后选择路线。
冷雪芹打破沉寂的局面:“老徐,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