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琳看到妈接电话那么熟悉,不好直接问打电话的人,只能巧妙探知:“妈,是谁还想得起我们?”
杨秀翠晶莹剔透的心没有半点污垢,即使女儿不问都会告诉她:“镇上柳书记,他们要请我们母女吃饭。”
方琳灵活机动地笑道:“妈,正好我们要会他们,请他们也认真帮我们查一下摩托车的事,不能拒绝他。”
杨秀翠恍然大悟:“哎呀,我这人真是,一天忙得晕头转向,嗯,既然他们请我们吃饭,我们不提其他要求,让他们查一下所有摩托车的行踪,指不定还能找到凶手,要得,我们接受他们的邀请,晚上等我的电话一起去吃饭。”
方琳十分敏-感,父亲逝世一年了这个书记才打电话,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顺其自然,掌握更多的情况,也许这位书记请吃饭,会有意料不到的收获:“妈,您去上班吧,我等你的电话,陪您去吃饭。”
当杨秀翠刚换上鞋,手把着开门的扶手,电话又响起,她掏出电话:“喂,你好。” 章老板在电话里与她商量:“老杨,晚上我想请你们母女吃饭,不知肯不肯赏光?” 杨秀翠只好如实推辞:“哎呀,不行,晚上我和女儿已经答应和镇上柳书记他们一起吃饭。”
章老板产生误解:“是啊,我们是普通老百姓,怎么请得动你们嘛,你们接触的人都是当官的,难怪一直不想理我哟,我们这些人只晓得赚点小钱,不像当官的赚钱不费力,还要吃香的,喝辣的,他们有实力把你捧成厂长。”
杨秀翠义正辞严地正面解释:“老章,你是怎么想的我不管,我也不想在你面前表白什么,我这辈子生是方天歌的人,死是他的鬼,请你说话不要阴阳怪气的,我的工作跟镇上这些领导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们是节日看望遗孀及子女,好了,我要上班去了,没有时间闲聊!”
章老板知道她的性格坦诚实在,没有花言巧语的习惯,为了保持联系的机会,立即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秀翠,误会了,在你们有空的时间我再请你们,上班去吧。” 杨秀翠挂断电话,嘴里直嘟嚷:“这人真是有些莫明其妙。”
方琳取笑她:“妈妈,您别拒人千里之外嘛!”
杨秀翠被女儿取笑,有些窘态:“你娃娃贫嘴,我回来才收拾你,时间不早了,我必须到厂里去上班了。”
方琳看到母亲依依不舍的眼神安慰她:“妈,您上班去吧,我是跟你开玩笑,走人行道,过马路走斑马线,注意安全。”
杨秀翠再有没有时间跟她闲聊,匆匆忙忙地开门,出门后关上门上班去了。 方琳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抓紧时间吃饭、洗碗,换上一件翠绿色的连衣裙,一双果绿色的皮鞋,背起书包,出门时把门反锁上门,骑着自行车上学去。
卧龙镇政府办公楼在一条公路旁边,一条近二十米上坡的公路延伸到办公楼,空坝子靠右边是大会场,只有开大会时才使用,坝子里有几个小花台,花台上栽了一些花卉,坝子正前方是一幢办公楼,办公楼的一楼是行政办公室,二楼是部门办公室,党委政府副职、人大主任的办公室,三楼是书记、镇长、人大主席的办公室和党委小会议室。
柳书记中等身材,龙眼凤眉,喜欢穿体恤和西裤,他的举止有些秀气,几乎很多时间都在办公室上班,用电话指挥,处理一些镇上的琐碎事物,他管事很细,每个副职,部门负责人处理的事情都得向他汇报,他有一个用两本材料纸订的本子,每天每件事他都详细地记在本子上,镇上的职工背地里给他取了一个名字“管家婆”,虽然他不很务实,他三不达四的做一些体贴职工的事,也能得到职工的理解与支-持。他的办公室上有两个装文件夹的塑料盒子,一个是装党委系列的资料,一个是装政府系列的资料,墙壁上挂着一些下发的文件,有一张供两人办公的办公桌,更细的是他把所有干部职工,包换遗孀家里的人员,住址,电话号码都写得清清楚楚,他坐的位置前面有块玻璃板压着一些基本发现情况的表册,区级部门或领导到镇上来检查工作,必须到他办公室汇报,特别是最近郑直调来当镇长后,他早就听说过他家的情况,给他安排了一个套房,看到只有他一个人,女儿在读大学,只有放假才回到父亲的身边,柳书记可把这事放在心上,曾经侧面了解过,能不能看在女儿郑昕的面子上原谅苏晔,开始郑直不想跟他说家务事,经过他耐心诚意地做工作,表明他家的事已经得到证实,不能回避,只能面对时。郑直推心置腹地跟他交流,这辈子就是打光棍都不能接受她了,因为她的道德观念不同,与其和她一起生活还不如独善其身过得舒坦,如果背着一个生活作风有问题的阴影,精神上的压力是不可估量。
后来,当郑晔没有找到比郑直更理想的老公,即使和陈二娃一起的事曝光后,陈家父亲坚决反对他们之间结-合,他们跑到网-络公司去闹,公司只好把陈二娃调到偏远的乡镇去上班,逼得他们终止关系,她只好借看望女儿的机会,想和前夫恢复关系,当他们真心交流时,苏晔仍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