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有大能又奈何,我沈公子,可不是过來这边当守门人的,”
手自虚空中抓了一把,凭空的一个酒壶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沈公子惆怅满腹的长叹道,一仰脖,酒分毫不差的凝成一条细线涌入了他的喉中,
“铮……”
哪怕是在猎猎罡风当中,那袭白衣上方,沈公子的一根长发忽然脱离开那漫天飘散着的长发而出,剧烈的震荡了起來,震荡的声音之大,以至于甚至形成了一道剧烈的水波,
“不至于吧,老子给他看过了,他可不是什么早夭的命,我可刚回來还沒一分钟,这个笨蛋居然快挂了,难道我沈大公子太久沒有算命,卦术都退步了不成,”
一把抓起荡漾在空中的发丝,沈公子仔细的瞅着,许久,脸几乎都要拉下來了,
“见鬼,娲皇什么时候出现两个传人了,那小蛇是娲皇的传人不错,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能够操纵女娲炉的女娲传人出來了,伏羲这小子诓我,”
沈公子当即大骂出口,眼看他随手在空中念念有词,虚空抓着什么东西的时候,忽然身体一僵,但随即又恢复过來了,
“时姬,你这是干什么,”
别人也许看不到,但是,在沈公子的眼中,分明他的周身方寸处无数的时间片段不停的涌现而出,将他手上虚抓到的那看不见的丝线扰乱成碎末,
这就是规则,而能够打碎规则的,就是另一种规则,规则跟规则相撞的结果很简单,就是一起毁灭,当然,时姬根本就不会干那种傻事,沈公子更不会了,早在时姬的规则领域一出的瞬间,沈公子就散去了手中的规则,他转过身去,眼前,时姬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來,静静的浮在半空当中,
“为什么,”
沈公子皱着眉头,瞳孔缓缓的紧缩了起來,仔细看去,瞳眸深处,赫然是被分裂成十八瓣对称的瞳仁,
“为何要挡住我,你可知道,我好容易才在下界选定了一个女娲族的传人好來准备接替我们,否则的话,这神界跟六次元的接口的天痕要是一裂,光凭我们两个,根本就不是地精的科技的对手,等他们回來,那就太迟了,根本就沒有人能够像我们这样穿过时间直接來到这里的,给我一个解释,否则……”
沈公子的长发无风自起,分明是在漫天飘扬着,可是如果仔细的看去,却仿佛那长发有生命一般,每一根,都能够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压力,整个仙界陡然发出了咿呀的一声被挤压的声响出來,所有的仙人在一瞬间扑通一声死死的压在了地面上,至于隐匿起來的那些神人则好多了,但是也不过是堪堪的能够坚持站住而已,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额间滚滚而下,多少年了,能够让神人流汗,
沈公子的一怒之威,竟然如斯,时姬似乎也怔住了,她根本沒有想到,一直以來,看起來笑嘻嘻的那个家伙,会在陡然之间翻脸,而且,他的火气,看起來似乎还是那样的大,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往这个方向看了过來了,甚至有几股强大的神识试图顺着方向飞驰而至,沈公子冷冷的扫了下方一眼,低低的哼了一声,
嗡,整个仙界都几乎被那低低的一声冷哼给震碎般的感觉,无数的轻烟被吹散,无数的山头被炸飞,甚至仙帝广成子之前所在的宫殿的殿顶处因为扫了主人的神识保护,整个宫殿在那一声冷哼当中,横空飞起,重重的砸到了不远处的海面上方,宫殿深处的仙人在海面上惊慌失措的手舞足蹈的挣扎着,却根本连一点仙力都用不出來,
一人之怒,几乎可以摧毁一整个世界,沈公子缓缓的抬起头,幽幽的盯着整个仙界唯一沒有受到他的影响的时姬,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老子是他们请來保护源地的,但是老子可不是你的囚徒,你的时间规则可以控制我的冰雪规则又怎么样,惹恼了老子,就算你可以把我囚禁住,在这之前,老子一样可以把九界一口气干个精光,如果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我可是会很生气很生气的,时姬,你是人皇们的手下,轩辕那帮老鬼的心思我还能够不明白么,如果不是因为女娲跟我的交情够硬,如果不是因为大司命跟我还有那么点交情,少给我打那些小九九,对这个源地,我可是沒有多少感情,我只是个被雇佣的工人,别指望我会出多少力,但是,你背着我干什么事情,我很生气很生气,我可是个妖怪,沒有人类那样的好脾气,”
时姬静静的看着陡然之间发怒的沈公子,她什么话都沒说,只是静静的站在,静静的看着沈公子,沈公子则像一只发怒的公牛一般死死的瞪着她,许久,她才轻轻的开口说到,
“你看到的,那个女娲炉的拥有者跟他的手下是我送下去的,我需要他用女娲炉将剩下的九州神器诱引而出然后炼化,正如你的分析一般,源地拥有的九州神器的数量之多,已经远远的超过了神界能够传递给他们的混沌元力的数量了,沒有一个合适的掌控者跟引导者,按这样的进度下去,随着天痕的扩大,但是神界沒有足够多的混沌元力用來供给支持的话,天痕早晚会把神界吞噬掉,你选你的守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