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合同,昌欢二人出了大楼,到了街上,昌乐才忍不住问昌欢,“你怎么,真的想花五十万装修这层楼?”
昌欢笑了笑,看身边没有外人,低声说,“花不花五十万,那还不全在咱们掌控?”
“怎么掌控?”昌乐嘟囔着,“这么大的一层楼,随便动一动,几十万扔进去,也看不出什么?”
看昌乐反应迟钝,昌欢只好耐着性子开导他,“二哥,要是只简单收拾一两个房间,也要五十万吗?”
昌乐似乎有所领悟,又有些迷惑,追着问,“可是,其它的房间不收拾,光秃秃的,那不一下子就让人看破了?”
见昌乐这等麻烦,又不灵巧,昌欢有些生气了,反问道,“二哥,要是咱只把其它的房间装上门面,难道来办事的人,还要逐一查看咱们的房间不成?”
昌欢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昌乐总算恍然大悟,觉着昌欢做局,真是缜密老到,令他望尘莫及,心里十分佩服,闭上嘴巴,跟在后面,不再做声。
昌乐到劳务市场,找来一群装修工人;又到建材市场,买回装修材料,只用了一个星期,就把董事长办公室装饰一新,紧接着,又装饰了一间大办公室,剩余的房间,只装上门面。随后又到街上订制了一堆门牌和公司牌匾,挂到各房间的门框楣上;装修队撤离后,昌乐又到办公用品市场,买回新的办公桌椅,摆放在刚刚装修过的房间里,粗略一算,这些开销,差不多接近二十万了。昌欢有些沉不住气,和昌乐商量,“二哥,这样可不行,开销太大了。”
“那怎么办?”昌乐眨巴着眼睛,一脸困惑地说,“我也觉得开销大了。只是现在大公司,都是这么办公的。”
“咱租下这楼层,买了这些道具,都是为了演戏的,”昌欢说,“咱不能演着演着,把自个儿演了进去,假戏真作起来。你看,现在已经快到二十万了,还不包括给王老板的十万元押金,这局要做成了,那倒好说,万一砸了,这些钱岂不是肉包子打狗?”
“谁说不是呢?”昌乐嘟囔着,“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办公室里,还差什么设备?”昌欢问。
“别的东西,倒还将就,就差二十台电脑了,这东西不能少,你没看见,现在大公司里办公,全是电脑,这叫电算化办公。”昌乐说。
“那得多少钱呀?”
“一台电脑,少说也得四千块左右,二十台,我估摸着,差不多也靠近十来万。”昌乐掰着手指说,“噢,还有,你的董事长办桌椅,桌椅后面的书柜里,还要装满书。现在的大佬,不管识字儿不识字儿,办公桌后面的书柜里,一定得装满书,而且还得是精装书,老贵了,我估计,那也得五六万。”
这些事,昌欢事前倒是没有想过,虽说昌乐刚才说话有些刻薄,让他脸热了一下,可一想到还要花掉十五六万,立马就有些心惊,沉思了一会儿,有了主意,抬头和昌欢商量,“二哥,今天咱俩分头走,你到图书批发城去看看,看有没有甩货的图书,遇上封面好看的,买一些回来,好歹把书柜装满;我呢,到旧物市场转转,看看有没有卖旧电脑的。”
二人合计停当,分头去了。
一天转下来,大有收获。昌乐用收废纸的价格,买下一堆书商库房里积压的精装书,雇车拉了回来,整齐地码放到书柜里,只花去一千多块钱;昌欢在旧物市场,以每台二百元的价格,买回二十台旧电脑,拉回公司,摆到崭新的办公桌上。
眼看一切准备就绪,昌欢又和昌乐商量,“二哥,你到晚报社去做个招聘广告。广告辞,我大概有了谱,你看行不行?”说着,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纸,递给昌乐。
昌乐接到手里,仔细看了一遍。广告辞大意是:公司为拓展业务,诚招人才如下:会计5名,大专以上文凭,年龄二十四岁以下,只限女性;文秘5名,大专以上文凭,年龄二十四岁以下,只限女性;营销经理10名,大专以上文凭,年龄二十四岁以下,只限女性。凡有意应聘者,面试合格后,一经录用,月薪六千元,奖金除外,享受五险一金。请符合条件的应聘者,持本人免冠照片二张,毕业证书,户口簿,报名费二百元,于九月五日到太原街东方大厦二十二层,海华贸易有限集团公司报名。
昌乐看完,把草稿攥在手里,掂了两掂,问道,“你这每个月六千块钱的月薪,招二十人来,一个月光工资,就得开销十二万,值得吗?”
昌欢听昌乐说出这话,知道他还是没参透个中玄机,难怪在家里时,父亲曾叮嘱过她,千万不能让昌乐看到家学秘籍,真是知子莫如父啊。先前,昌欢还对父亲的话将信将疑,现在看来,父亲的话,千真万确,一点儿不差,二哥秉性太天真了,根本不可能悟透江湖的凶险。只是这话现在不能对他直说,便笑了笑,说道,“不提这么诱人的条件,哪会有人愿意交二百元的报名费来面试呀?”
“怎么,你还要在这群丫头身上,打报名费的主意?”昌乐问。
“这阵子,咱们花销有点大了,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大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