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渝坐了下來。喝着她递來的茶道:“你。你这完全是霸王条款。”
孔渔道:“不重要了。我沒指望你怎么看我。收你为徒对我沒有好处。只是某些人出山。人家的徒弟打到门口來了。我不想你冤枉的被人揍。又冤枉的被邱天伟打死。如此而已。”
周小渝不禁愣了愣。
孔渔又道:“我教你知识。帮你破阴煞。从卫无崖手里救你。你良心好的话。不履行徒弟义务的话。我不会生气。这样说你高兴些了吗。”
周小渝这才低声道:“孔姨。其实我就是随便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不要往心里去。”
他这么说。无疑又是承认了拜师了。
这方面周小渝是看的很开的。如今这个年代。除去诸如六大宗门依然格格不入的守护着一些诡异的传统。就连爷爷都让他。在适合的时候尽可以多找人学习。沒有顾忌。
想着。周小渝又问:“孔姨。你要教我什么呢。”
孔渔也不强迫他叫师父。轻声道:“你体系已成。外家功底已纯。我无法扭转。不过不要紧。我就教你应用你现有体系。打败邱天伟的方法。以及将來可以对抗蛤蟆功的办法。”
周小渝早前在卫无崖的手里吃了大亏。很是不服气。他道:“孔渔你告诉。要打败卫无崖得要多久呢。”
孔渔道:“说不好。因人而异。如果是我拥有你现在的底子。只要三年。”
周小渝听得十分郁闷:“要那么久啊。”
孔渔喃喃道:“还久吗。。。打败他之后。你的对手就已经不多了。”
周小渝道:“好吧。那你快教我啊。”
孔渔放下茶碗起身。走向门外:“跟我走。”
由后面看去。她消瘦的身子套着长长的风袍。整体看來就是一件自然中的艺术雕刻。除了那近似风衣的外套与天气不搭调。她身上再也沒有哪怕一点的瑕疵。
如此令不太想动的周小渝不由的就想跟着她去。也不知道为什么。
走出两步。周小渝回头的时候看到。早先用茶水贴在墙上的“师祖画像”。水干后贴不稳。飘落到地上了。
周小渝指着道:“孔姨。他掉下來了。”
孔渔牵着他的手往外走。低声道:“掉就掉了。”
周小渝十分不安的一抹额头:“他是你老师啊。”
孔渔淡淡的道:“我一身国术來自于他。现在打算教给你。这是我让你给他磕头的理由。不过仅此而已。将來你遇到他。不高兴的话可以不理。你跪过磕过头。就已经不欠他了。”
“。”周小渝蛮晕的:“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
孔渔边走边道:“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他号‘兰道人’。反八卦门第三代嫡系传人。曾号称红色八月第一高手。后來退隐了。就很少人见过他。”
不等周小渝提问。孔渔又道:“别问我红色八月的事。我不太想提。兰道人退隐之前要我进入红色八月。但我沒有答应。结果他就不高兴了。遗憾的是我更不高兴。所以我就把他打跑了。从那以后。他不敢來见我了。”
“哎呀。。。”
刚走到车前准备开门的周小渝。直接滑倒在地上。。。。
在孔渔的指引下。奔驰车开出了城外二十公里。來至风山。
风山较为荒凉。沒有被过度的开发。在半山腰有一片公墓。叫做风山墓地。
车过风山墓地继续往上。
孔渔始终扭头看着外面。沉默不语。
周小渝感觉得出。她不是发呆。也不是看风景。而是观察。是一种很投入的状态。
绕到山顶平台已经沒有了路。前方一片草地之后。是茂密而枯黄的高高矮矮的植物。很凌乱。加重了这区的“荒凉”感。
山顶风很大。吹得孔渔的风袍颤抖不止。猎猎作响。
虽然是大白天的午后。阳光当空。周小渝还是感觉不太好。“孔渔你把我弄到这里干什么。有点冷。我不喜欢这里。”
孔渔道:“知道为什么吗。”
周小渝摇了摇头。
孔渔远望着远方。指着排列奇特的几处地势。有些是这座主峰连绵的山丘。有些则不是。而是人造的高耸建筑。比如信号发射塔之类的。
她边指边道:“这里。这里。。。哪里。还有哪里。。。四个人造物是虚设。”
她又指天然的三座山峰道:“如果沒有看错。这原本属于三阴困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