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忽悠我呢!”杜冰吼他一句。
周小渝一咬牙,走过去,将软得如同一潭泥的拔坤提起来,握紧了拳头。
拔坤声音都有点哑了,“别,别。。。”
看周小渝还没有下手,杜冰道:“别犹豫。我告诉你,这个败类如果要为他做的所有事负责的话,至少可以判五次死刑。这样一群人聚一起,就成华阴帮的翻版了。你不能肯定他想杀桂玲吗?”
周小渝一想到当时桂玲浑身是血,就尤其激动。
呼——
早准备好的杀拳打出,不过在最后时候,距离拔坤脑袋一寸还是停住了。
杜冰可是被他惹毛了,叫道:“周老师,你一再开我玩笑,当真以为老子不会扣工资吗?”
周小渝放开了拔坤,只是一脚把他踢翻在地上道:“我爷爷说,杀人需要很大勇气,但是放过一个你想杀的人,则需要更大的勇气。”
小菜鸟说完走向奔驰车。他在心里想,对不起啊龟苓膏,你别怪我失言。
别说,杜冰虽然比较泄气,却还是被小菜鸟的话唬得愣了愣,直到周小渝已经坐入了车里。她才甩了甩头,冷着脸走向拔坤。
拔坤来不及再次求饶,被杜冰特别有力的手从背后勒住脖子,使劲一扯。
咔嚓——
拔坤的颈骨碎裂,倒在了地上。
“沉入湖底,没有尸体就没有杀人案,无图无真相。短期内七良不能再有大案了,否则就乱了。”她说着走向已经启动的奔驰车,马自达留下给他们了。。。
夜雨中,奔驰车缓缓离开湖边。
车内,杜冰将风衣脱下来,先前虽然打着伞,不过郊外的风雨不小,还是湿了,连带她内中的衬衫也印上了水,紧贴着身体,微微透出肉色。
周小渝弱弱的道:“老板你在怪我吗?”
正发呆的杜冰回神道:“没有。其实我很高兴你这个选择,只是又感觉很怪异,总觉得你在我身边,却离我很远的样子。”
周小渝是个比较感性的人,此时听来,老板的确是把自己当做自己人的,否则不会说这样的话。
杜冰发现随口说的话有些露骨,赶紧岔开道:“还有,龟苓膏能动的时候,会半裸着身子冲进卫生间将你逼至墙角,然后说你欺骗她的感情。”
“?”周小渝十分担心。
间或接过两个电话,听着分别是任毅华那两个小弟和陈浩东的来电,杜冰随意的应付安排了一下就挂了。然后吩咐直接去酒店。
今天一天内死了六个人,周小渝觉得十分烦恼,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不想多了解,想装作不知道。
爷爷以前总说:佛家观念“生有三杀”。意思是直接杀生是杀。别人为你杀生也是杀,比如拜访朋友,乡里的朋友为了表示尊敬,特意杀鸡招待,那就是杀。第三种是你看见杀了鸡,还要吃那只鸡的话,也是杀。
不知道法律中的知晓犯罪不举报者有责,是否释义了“第三条”?
周小渝很郁闷,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些混乱的思想?要是孔渔在就好了,那家伙似乎对待事物,总会有比较特别的看法。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雨下得很大,白天在外徘徊的那个保安缩在大堂沙发上打瞌睡。
周小渝把车在门前一停,拿着伞下车,给老板撑伞。
杜冰看着他的目光很怪,在车里坐着许久也不出来,就让小光头这样的站在雨中。
她觉得离周小渝有点远,她以为经历刚刚的事后,这个家伙会距离得更远,没想到他还是遵循着一开始的规矩。
杜冰心里暖了些,觉得距离他近了点。
“喂,老板,你别老发呆啊。”周小渝很不满意的提醒她。
杜冰回神微微一笑:“你冷吗?”
周小渝摇头道:“我不怕冷。”
杜冰这才下车,两人走向酒店。
踏入大堂干燥的地面,杜冰觉得更冷了点。脚踩在地上的回响代表着空旷,也可以说空虚。会使人更冷。
路过服务台前,杜冰再次抬头,扫了一眼挂在后方的铁八卦,前方的铜狮子。
她皱了下眉头。
铁八卦和金(铜)狮子历来是江湖术士的辟邪之物,杜冰从来不肖。她父亲以前总说,那些不是真正的江湖人,只是乱建道场的骗子而已。
杜冰从小听的是黄家驹,拜的是关二爷。不信这阴阳之物。
进入电梯,关门的时候再次听着“孜孜”声,寂静的夜里尤其刺耳,杜冰打了个冷战。
周小渝很奇怪老板怎么了,担心的问:“老板你冷吗?”
杜冰的脸上简直写着“鸭子死了嘴巴硬”。她什么也不说,不过却挨着周小渝靠紧了些,这下就暖和多了。
周小渝觉得很怪,老板的身子很冷,但是呼吸和体间传来的心跳却很优秀,是真正的武者的生理特征。
电梯上升中,周小渝疑惑的问:“老板你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