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材魁梧的百姓,带着一顶很大很大的帽子,遮住了整个面容,闷热的天气里,这种打扮非常的少见,离着城门还有几十步,守门的士兵一眼就盯住了他,
“你,过來,就是你,那个戴大帽子,”队长大声呼喊,那人却像沒有听见一样,还望城门外面挤,两个士兵将长戟一架,挡住了那人的去路,推推搡搡的弄到队长的跟前,
“一看你就是个奸细,说吧,准备出城干什么,”队长四仰八叉的靠在门洞里吹着过堂风:“把帽子摘來,让我看看是谁,”
一个士兵一把就将大帽子撤了下來,露出虞汜的脸,那队长大惊,虞汜他当然认识,这队长本來也是南军的一个校尉,只因为是虞汜提拔上去的,如今在朱然手下混的不怎样,沒过三天,朱然就将这家伙弄來守城门,
“将,”队长慌忙站起身,就要行礼,虞汜一把拉住,轻轻摇摇头,那队长明白,挥挥手对身旁的几个士兵喊道:“都他娘的去那边看着,我要单独审问他,”
城门防守一直都是朱然的人,虞翻和虞汜商量很久,都沒有想出來如果出城,迫不得已才弄出这么一个笨办法,沒想到竟然碰见了自己人,有惊无险,不但出了城,还弄了一匹马,虞汜纵马扬鞭,直奔芜湖,
朱然指着地图对孙权道:“陛下,如今李辉大军将我吴国分成了三块,柴桑、会稽和建业,柴桑已经被攻破,会稽也支撑不了多久,国都建业周围有李辉大军二十多万,西面有太史慈,驻扎芜湖;南面有周泰驻扎泾县;东面有蒋钦驻扎曲阿,北面就是长江,建业周围只有一些小城,和几个荒废的码头,如果我大军出发,微臣建议在建业周围设立两座营寨,城品字形排列,成犄角之势,或可挡住李辉大军的攻击,”
孙权点点头:“我军只有六万,爱卿有几成把握,”
朱然道:“一成,”
“啊,”孙权一愣:“一成把握,”
朱然叹了口气:“李辉大军凶猛,进攻犀利,如今我们四面被围,且只有六万兵马,要向打败李辉完全沒有可能,而李辉可源源不断的增加兵力,一成还有些多,很有可能……”
“危言耸听,”虞翻说道:“如今蜀汉和曹魏已经和李辉开战,李辉三面作战,岂能源源不断,陛下,微臣以为,李辉虽然占了河北、中原、塞外各地,要防守这些地方尚需很大兵力,就算李辉有百万兵卒,一时也难以抽调,用不了多久我吴国危机自解,”
孙权点点头:“希望如爱卿所言,朱将军,你可想好率先收复何处,”
朱然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城道:“石子岗,此处乃是我建业的南面门户,收复了这里便能抵挡周泰大军,也可保证如果建业被攻破可通过秦淮河水路进入长江,”
诸葛瑾点点头:“大都督所言不差,长江水道宽阔,只要进入长江便有一线生机,占领此地还可造成我军南下的假象,迷惑李辉,甚好,”
虞翻立刻派人将朱然的这个计划告诉了自己的儿子虞汜,才有了虞汜出城向芜湖太史慈、徐庶通报的那一幕,
虞汜一路狂奔,刚刚进入芜湖境内,便被李辉军的斥候捕获,虞汜急忙大喊:“我不是奸细,不是奸细,我有重要的情况向太史慈将军禀报,”
士兵们压着虞翻來到大帐,徐庶正和太史慈谈论李辉撤兵之事,太史慈道:“眼看建邺城唾手可得,主公这个时候撤兵有些不太明智,”
徐庶笑道:“如果强攻,建业城内的六万军兵和十几万百姓必然拼死抵挡,我军伤亡肯定不小,如此这般先放一放,让他们内部出现问題,等我们再攻之时也容易的多,二弟这也是为士卒着想,太史将军需体谅二弟的一片苦心,”
“呵呵……”太史慈一笑:“我当然知道,主公甘愿自己亲冒危险也不拿士兵的性命冒险,这一点我也明白,可这么耽搁下去,给孙权以喘息的机会,万一不成到时候还不是要强攻,”
两人正说着,斥候说抓到一个奸细,自称吴国司徒之子,求见将军,徐庶一笑:“看看,我们正为此事担忧,他们自己送上门來了,”
虞汜被带进大帐,他慌忙跪倒:“太史将军好,小人乃是吴国司徒虞翻之子虞汜,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向将军禀报,请将军屏退左右……”
“不用,这些都是我家主公的兄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太史慈沒有给虞汜好脸色,
虞汜道:“是是是,李将军的属下断然沒有吴国的探子,小人奉我父亲之命特來报告太史将军,孙权和朱然决定明天将建业城中的大军可出城外,先夺石子岗,再在建业城外见两座军营,成犄角之势,企图阻挡大军伐吴,”
“哈哈哈……果然是个好消息,”太史慈哈哈大笑,
徐庶问道:“虞翻贵为吴国司徒,派自己的亲儿子來报告此事,该不会是诈我们吧,”
“小人不敢,”虞汜急忙道:“家父虽然在吴国为官,却早已仰慕李将军的威名,有投诚之意久矣,只是沒有适当的时机,如今孙权伙同朱然想要反攻,家父自然不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