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七端着一碗饭一边吃。一边看着对面。他就站在路障的里面。诸葛恪他们也在吃饭。可是从菜品和分量和完全无法和河北军这边的想比。
张老七伸长脖子往靠近路障的一个吴人的碗里看了看:“你们就吃着。在我们这里猪都不会吃这种东西。”
“哎。”那人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诸葛恪面前的小几。有肉有酒。诸葛恪还在唧唧歪歪挑肥拣瘦。
“兄弟。想不想过來吃顿饱饭。”张老七悄悄的说。
那吴人左右看了看:“这恐怕不行吧。要让我们那位大人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张老七一笑:“你我都是当兵。谁给管饭就给谁卖命。你要是愿意过來。我去和我们队长说。只要你一脚踏进这个路障。便是我们河北军了。你们那个鸟大人还敢管我们河北军的事。”
“这……”那吴人还是有些犹豫。
“张老七。过來领你的肉。要不我就喂狗了。”有人在远处大声喊。
张老七头也不回:“我吃饱了。肉你就去喂狗吧。”
幽幽的肉香在空气中弥漫。勾引着吴军胃里的馋虫。很多人啧啧的吐着舌头:“看看人家。再看看我们。真想去那边。”
“大哥。能不能把你的肉给我呀。我好久都沒吃肉了。”被引诱的吴人对张老七说道。
张老七很快就拿來一大块还冒着热气的牛肉。吴人一把接过。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周围的一群吴人留着口水全都围拢了过來。诸葛恪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放下筷子。提着一根马鞭就走了过來。
一群人正在争抢那块牛肉。猛然间就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回头才看见是诸葛恪拿着鞭子狠狠的在抽打自己。当天晚上。那个被引诱的吴人重重挨了三十鞭子。第二天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涌动。那个吴人在张老七的再三劝说之下。终于从路障上买了过去。
从江夏到南郡不到一百里。快马一天可一个來回。姜维就是为了晒晒诸葛恪的嚣张气焰。迟迟沒有将此事告诉李辉。这也为张老七他们预留了相当的时间。
接下來几天。诸葛恪的队伍中接二连三的发生人口丢失的现象。最多的一次。竟然有十个人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经过查找。最终将目标锁定在河北军的身上。诸葛恪大怒。找河北军要人。河北军之和诸葛恪打岔开玩笑。完全不将他这个吴国使者放在眼中。
路障终于被推翻了。诸葛恪仗着人多。一拥而上越过了姜维设立的吴国边界。张老七他们争等着这一幕。三个分队。四百多人猛然间从营房、草丛、小河边等隐蔽处冒了出來。见人就杀。诸葛恪情知上当。却也沒有了出路。
仗着自己的使者身份。被抓之后依然大呼小叫。出口对李辉不敬。可他忘了。他是吴国的使者。不是李辉的使者。这些抓住他的人是李辉的士兵。不是他吴国的士兵。悲剧终于发生了。被誉为东吴的后起之秀。被人拴在马后活活的拖死。
诸葛恪的尸体送到建业。已经是严重的腐烂。抽泣熏天。面目全非。和诸葛恪一同出使的人也沒有一个回來的。不是被杀。就是投降了李辉。
孙权大怒:“李辉欺人太甚。对我的使者竟然这般折磨。來人集结大兵征讨李辉。”
“陛下且慢。”虞翻道:“李辉对我吴国使者不敬。便是对陛下不敬。他杀了我们的使者。我们也可杀了他的使者。蒋干尚在建业。陛下可下令处死蒋干。也羞辱一下李辉。”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顾雍急忙道:“听闻诸葛恪言语放肆。对李辉不敬才有此大祸。如今我们东吴性命握在李辉手中。本要和谈。如果再杀了蒋干。必然招致李辉的报复。到那时再想和谈恐怕已经不行了。”
“哼。大不了和李辉拼个鱼死网破。”孙权怒到了极点。
“陛下三思。”诸葛瑾也给孙权跪了下來:“犬子太过放肆。招至此祸。陛下千万不能为了犬子而忘了我吴国呀。陛下三思。”
“可叹天妒英才。”孙权说罢。默默的落下了几滴眼泪。
虞翻说道要处死蒋干的时候。吕范正好从书房经过。一定之下吓了一条。联想刚刚的事情。的确有这个可能。诸葛恪乃是孙权引以为傲的江东人才。如今惨死。孙权岂能不生气。
吕范假装忘了东西。偷偷流出皇宫大门。借了匹马直奔驿馆。蒋干正在和驿丞下棋。吕范一把将蒋干拉近屋内。贴着耳朵将自己听到的事情说了。蒋干也是大惊:“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是我亲耳听到。”吕范焦急的道:“先生。建业不可久留。还是赶紧走吧。”
蒋干一拱手:“先生的救命之恩。蒋干终身不忘。”
“事不宜迟。趁孙权还沒有改变主意。先生尽快出城。从此往北。便是大江。有河北水军。只要将军上船。就算沒事了。”
蒋干点点头:“这点我知道。先生冒死救我。一定多加小心。”
“嘎嘣。”房门外一声轻响。两人都是一愣。急忙开门。只见蒋干的一名亲卫对蒋干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