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将庞统的话向孙权做了转述,末了说道:“主公,李辉和刘备如果联合,则江东必不可保,不过李辉的要求太过苛刻,这荆州是战略要地,交给李辉,有好也有坏,好处便是我们只要和李辉搞好关系,江东必无大碍,坏处则是李辉随时随地都可从不同方向进攻我们,还请主公尽快拿个主意,”
“卑鄙小人,”张纮骂了一句:“主公,即便江东败亡,也不可答应李辉的条件,”
孙权仰天长叹:“想我父兄千辛万苦才开辟江东这场基业,沒想到竟然要毁在我的手中,上天对我孙家不公呀,”
破天荒的,孙权竟然哭了,哭的像个孩子,所有文丑武将都为之动容,哭罢多时,孙权问道:“谁有什么好的主意,既能守住江东,有不让出荆州,”
陆逊站起身來:“主公,属下以为我们权且答应李辉,等打败刘备,再和李辉说江东之事不迟,”
“伯言有把握战败刘备,”孙权问道,
陆逊摇摇头:“刘备率大军三十万,我江东兵马不足十万,战事不可提前猜测,一切皆看天时地利人和,倘若主公相信我,我愿一试,”
“万一败了,我江东可就再无回天之力了,”孙权说道,
陆逊道:“如果败了,这也是天要忘我江东,非人力可为也,”
“既然如此,那就……”孙权的话刚刚说了一半,张纮就被打断了:“主公,蜀军势大,倾全国之兵若不能胜,江东基业就毁于一旦,主公切不可听这黄口小儿之言,”
“哼,”孙权真的生气了,对张纮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你说该怎么办,”
张纮急忙跪地:“我知离会稽不远的海外有座孤岛,以我江东水军的实力,不如攻占此岛,率兵驻守于此,等中原有变,我们在出兵,重返大陆,”
“荒谬,简直是无稽之谈,”顾雍立刻反驳:“李辉水军只强大,你我皆有见过,到时候封锁海面,我等只有困死海外,哪有什么重返大陆的时候,主公,陆逊所言当可一试,”
孙权瞪了张纮一眼,对陆逊道:“当年周公瑾帅三万士卒于赤壁打破曹军,今日我给你五万,所有事情由你全权处理,我不在过问,就依你言,我江东再搏一把,”
“多谢主公,属下领命,”陆逊跪地,孙权解下自己的佩剑,交到陆逊手中:“从进入起,陆逊为我江东大都督,统领三军,不如开赴荆州与刘备对决,命张昭为使者,出访常山拖住李辉,顾雍总督粮草,不得有误,”
众人走回,偌大一个大殿之中,只留下张纮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这场辩论,在东吴有四派,一派是陆逊为首的一批青年军官为主战派,一派是以张纮、顾雍为首的联合派,一派以虞翻为首的投降派,还有一派便是张纮独自一人的逃跑派,从这次之后,张纮在江东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谁都不喜欢他,甚至有人给他起了一个逃跑先生的外号,
陆逊雷厉风行,调兵遣将,张昭也沒闲着,匆匆赶回家中,亲自拜见庞统,庞统笑着问道:“不知吴王可答应我家主公的条件了,”
张昭笑道:“这个条件的确有些苛刻,李将军來荆州的事情,完全沒有问題,只是荆州……,先生能不能和李将军说说,希望李将军能以南郡为界,南郡以北归属李将军,以南的江夏,长沙、桂阳等地就留给我们如何,”
“张大人比起我家主公可是会做生意多了,”庞统大笑道:“我军目前控制襄阳,襄阳和南郡只有几座小县,张大人是想用这几个小县打法我们吗,”
“不不不,”张昭急忙摆手:“南郡以北,除了襄阳,还有南阳、樊城、永安、夷陵等等不少大城,这可是荆州最为繁华的地方,李将军若得此必然如虎添翼,北可攻曹丕,西可攻刘备,绝对的要地呀,”
“呵呵……”庞统呵呵一笑:“南阳、樊城本來就是我们的,刘备正从江州而來,永安、夷陵皆是他的必经之地,张大人聪明,我也不笨,吴王是想让我们替你们挡住刘备,既然如此,我们也就沒什么说的了,告辞,”
“先生留步,”张昭急忙拦住:“先生不要生气,先生觉得那些地方交给李将军才能表示我们的诚意,”
庞统道:“南郡、江夏两地必须交给我们,”
“这……”张昭有些犹豫,思量了半天,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好吧,不过,我家主公有言在先,这两个重镇事关重大,希望李将军住我们退了刘备,再行交接如何,”
“呵呵呵……,好,”庞统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张早已写好的绢帛,上面的话和两人达成的协议完全一致,庞统道:“还请张大人将这封信交与吴王盖印,”
孙权无奈,在庞统的那封协议书上签字画押,盖印,庞统将弄好的协议交与赵云贴身保管,辞别张昭,出了柴桑走了,张昭长长出了口气,总算稳住了李辉:“來人备车,咱们去长安,”
刘备这次搞的动静很大,整个天下谁也沒有闲着,当然包括曹丕,曹丕本打算趁着刘备出兵攻吴,想要一举拿下汉中,探子却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