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一个放哨的匈奴人大声问道,声音太过古怪,李辉根本就沒有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文丑一催战马,不管不顾疯狂的朝着匈奴的部落冲去,
“呜……”长长的牛角号传出去老远,还在睡梦中的司马通、司马敏听的清清楚楚,司马敏一个翻身坐起,用力推了一下身旁的司马通:“八弟你听,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通仔细听了一会:“不好,是敌袭的信号,有人來了,”
匈奴人昨天闹腾到半夜,很多人是刚刚才睡下,就被敌袭的牛角号声惊醒,一个个钻出帐篷,拿上自己的兵器,冲向自己的战马,还别说这些人的动作非常的迅速,等到李辉率领大军出现在部落之外时,于夫罗已经集结起了自己的队伍,
“杀,”文丑一摆大刀,直扑于夫罗,
一个匈奴人纵马而出,哇啦哇啦的说着一些鬼话,文丑大笑:“哈哈哈,送死的來的,看爷爷送你上西天,”大刀斜劈下來,直奔那匈奴人的左肩,
“嗖,”一根箭矢,突然从文丑的肋下钻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射中那匈奴人的胸口,文丑愣了,回头大喊:“那个王八蛋敢坏老子的好事,看我不劈了他,”
姜维放下弓箭,一挺长枪:“文将军稍安勿躁,这等小兵何劳将军,且看我给将军开路,”
“是李辉的人,七哥怎么办,”司马通问司马敏,
司马敏道:“不要现身,看看情况再说,匈奴人打不过李辉这是肯定的,可是拖住李辉还是可以的,只要援军一到,咱们就有救了,”
“援军,哪里來的援军,”司马通不解,
“你不用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司马敏冷眼看着前面的形势,
李辉叫住姜维,催马來到两军阵中,指着于夫罗道:“于夫罗,你的河套和我比邻,我对你不薄,自从鲜卑被灭之后,一直沒有动你,你为什么要造反,”
于夫罗低头不语,刘豹笑道:“李将军你觉得现在说这些废话还有什么意思吗,你的军队无论是在塞外还是在中原那都是精锐,可我们匈奴人也各个是勇士,这些年给你们当牛做马也够了,总该让我们喘口气了吧,”
“哈哈哈……”李辉哈哈大笑:“你叫什么名字,沒想到匈奴还有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家伙,于夫罗你的确到了该让位的时候了,”
刘豹道:“大单于是懒得和你说,有本事就放马过來,即便是战死也要拉几个汉人垫背,”
“有志气,來來來,和爷爷我过上几招,让你见识见识马王爷的三只眼,”文丑再次按耐不住,舞刀上前,
刘豹也不示弱,挺枪迎战文丑,如果实在万军从中,有士兵的帮忙,刘豹或许和文丑还能战上几个回合,现在这种单打独斗,刘豹绝对占不了上风,文丑的大刀势大力沉,每一刀下來,刘豹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才能堪堪接住,
文丑一上來就是三刀,刘豹手忙脚乱,连闪带躲避了过去,却也是心有余悸,不敢再战,文丑哈哈大笑:“小子答话说的不错,就是菜了点,才这么几刀就有些顶不住了,怎么想跑吗,”
刘豹本打算就是想跑,被文丑这几句话刺激之后,当着身后数万匈奴人的面,如果跑了就太丢脸了,刘豹咬牙,回马翻身再战,两人在两军阵前打的火热,很快刘豹的身上就多了几道伤口,鲜血顺着伤口流出來,已经将衣服和铠甲都染红了,
李辉摇头笑道:“这个文丑,玩心太重,回去要说说他,大战之中怎么搞这种猫和老鼠的游戏,”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文丑和刘豹的身上,沒有注意到,鲜卑大阵的旗门之后,一人弯弓搭箭,目标就是文丑,司马敏一点点的拉开弓箭,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两个晃动的人影,幽冷的箭头泛出一阵阵的寒光,他在等机会,等待一个一击致命的机会,
文丑砍出一刀,刘豹奋力相迎,“咣,”一声响,刘豹只感觉双臂酸麻无比,裂开的虎口再次撕裂,大拇指都有种脱落的感觉,长枪再也拿不住,带着风声飞了出去,自己优良的战马双腿一软,瘫软在地,口吐鲜血,刘豹被摔出很远,眼前金星闪现,
“哈哈哈……”文丑仰天大笑:“爷爷玩够了,就让我送你归西,”长长的大刀,将太阳的光芒反射到每一个人的脸上,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奔刘豹的脖颈,
“小心,”姜维突然出口,一支箭矢从匈奴的旗门之后射了出來,带着刺破空气后的尖锐唿哨,飞向文丑的后背,
文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刘豹的身上,直到姜维出声提醒,才感觉身后的异样,两军对阵,文丑就在中央,箭矢的飞行非常的快速,这个时候想要躲避已经來不及了,
“噗,”箭矢不偏不倚正好射中文丑的后背,力道很大,即便隔着常山特意为将军们打造的铠甲,还是伤到了皮肉,也就在同一刻,文丑的大刀砍到了刘豹的脖颈之上,斗大的头颅咕噜噜滚到一边,这个被认为是匈奴单于的接班人走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
背后插着箭矢,一手拎刀,一手提着刘豹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