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洋河与南洋河、西洋河一起称之为洋河,洋河流域覆盖草原大片面积,这里水草丰美,是牧民们放牧的好地方,东洋河位于草原的中东部,流量最大,流域最广,水草也最为丰美,所以当年檀石槐将王庭就设在离这里不远的弹汉山,
慕容风延续了檀石槐的做法,在统一鲜卑之后,也将弹汉山作为自己的王庭,依靠东洋河续集力量,准备和李辉对抗,
张辽率领五百士卒在草原上驰骋了三天之后,悄悄接近了东洋河,派出去的哨探很快就已经打听清楚,慕容风的确就在东洋河放牧,不过作为王庭的弹汉山,聚集了大量的士兵和牧民,总数不少于十万,
龙杰道:“将军,怎么办,还打不打,实力悬殊,”
张辽一笑:“怎么,害怕了,”
龙杰撇撇嘴:“将军是了解我的,自从跟将军在这草原上征战这么多年,我龙杰什么时候害怕过,只要将军一声令下,我龙杰愿意打头阵,”
“不错,有男子汉的样子,”张辽点头道,
众军士望着张辽,张辽从怀中掏出一条绢帛,递给第一个人:“都看看吧,这是我从战报上抄來的,不错,主公说我们是饭桶,这话的确有,”
众人一一传阅绢帛,看过之后眼睛里都喷出了火花,张辽继续道:“主公这么说,我觉得沒有说错,我们几万大军驻守冀州,眼睁睁的看着慕容风一统鲜卑,做大做强,这与主公当初交给我们的任务造成的结果大有不同,可以说截然相反,所以这个饭桶二字我们要背着,”
“将军,”龙杰道:“我们打了那么多胜仗,一次失误就成饭桶了,”
张辽摆摆手,让龙杰停止,接着道:“但是,我们要挽回我们的面子,将这个饭桶的帽子从我们的头上摘掉,该怎么摘呢,看到沒有,”张辽手指弹汉山的方向,
“杀了慕容风,杀了慕容风,”众军士异口同声,
“对,”张辽大声道:“只有杀了慕容风,将草原再次搞乱,就能将我们这个饭桶的帽子摘掉,”
军士们的士气被提到了最高,一个个紧紧握着手里的兵器,恨不得立刻冲进弹汉山,一刀将慕容风看成两截,放到李辉的面前为自己正名,
待大家稍微平静之后,张辽道:“刚才探马回來,你们也都听到了,弹汉山现在驻守了十几万人,我们区区几百人,要想冲进中军就要付出血的代价,有沒有怕死的,现在站出來,我张辽决不为难他,”
众人都沒有动,龙杰上前一步:“将军,您就下令吧,我们都是跟随将军多年的人,在战场上从來都沒眨过眼睛,”
“将军,下令吧,下令吧,”又是一阵高声的嚎叫,
“好,很好,你们都是大汉的好男儿,我张辽的好兄弟,”张辽郑重的点点头:“既然都不怕死,那咱们就出发,砍了慕容风的狗头,”
慕容风坐在大帐之中,眼皮不断的跳动,轲比能一边喝酒一边大笑道:“大王,如今三部鲜卑已经平定,是不是准备向汉人下手了,这冬季即将來临,百姓们的生活越來越不好过了,该是狩猎的时候了,”
素利也道:“是呀,李辉关闭了边境的市场,我们需要的茶叶、盐巴不再那么容易得到,就连锻造兵器的铁也沒有了,如果不狩猎,明年开春我们将再次面临以前的窘境,”
慕容风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鲜卑的统一动静太大,李辉岂能坐视不管,幽州边境肯定聚集重兵,等的就是我们自投罗网,如果这个时候起,李辉完全可以再冬季來临之前守住幽州,我们不但得不到任何东西,还会使我们在冬季过的更加困苦,”
“那什么时候去,”轲比能问道,
慕容风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们要不要和李辉谈判,继续开放市场,再次等待时机,”
“还要等,”轲比能大声道:“汉人狡诈,檀石槐大王和柯最大帅都是被他们谋杀的,如今我们声势浩大,正好可以一雪前耻,和汉人谈判我不同意,”
阙机冷言冷语道:“大王该不会是思念您的妹妹了吧,我们这位草原上的明珠是李辉的夫人,有了这层关系,大王是不是不舍得对自己的妹妹、妹夫和外甥下手了,”
置鞯落罗冷笑数声,素利和轲比能全都盯着慕容风,这话说到了慕容风的痛处,自己的妹妹嫁给李辉,完全是她自己的选择,这些年來利用自己妹妹的这层关系,慕容风从李辉那里为鲜卑人弄來了不少的好处,如今竟然有人这么诋毁自己,慕容风岂能安坐,不过他又想想,这种事情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不能解释,越发解释越会让别人觉得自己居心叵测,
“既然你们执意要去我也不拦着你们,不过你们可想好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不要说我慕容风沒有提醒过你们,”慕容看着几个新大帅,还能说什么,
素利道:“你是鲜卑的大王,如果不亲自领兵岂不是不管鲜卑的百姓了,有大王坐镇,士兵们才有主心骨,这一次还请大王亲自出马,”
置鞯落罗道:“不错,我们剩下的几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