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白登。阎柔对蒋干伸出大拇指:“先生这种恐吓加引诱的谈判方式。真让我打开眼界。三言两语退了慕容风十几万大军。果然好本事。”
蒋干却一点沒有高兴的意思。他道:“虽然慕容风暂时答应不会出兵。不过难保以后。而慕容风身边那个柯最是一个最危险的家伙。此人好勇斗狠。如果那一天慕容风看不住他。他一定会兴全部之兵攻打幽州。”
阎柔点点头:“我在幽州这些年多方打听到。慕容风的好几次想要袭击我们幽州的举动。都和这个柯最有着莫大的关系。而如今柯最在中部鲜卑内部的地位逐渐上升。有了和慕容风分庭抗礼的可能。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蒋干和阎柔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将眼光扫向龙杰。龙杰一乐:“不就是杀人吗。说吧。怎么杀。”
阎柔笑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你家张将军说你是他最得力的亲卫。才派你來帮我们的。既然我们有了这个需要。现在我们三个之中也只有你能完成。自然就是你了。怎么杀我们不管。我们只要看见柯最的人头就行。”
蒋干摆摆手:“不不不。这个还是要好好计划一下。如今这种时候。如果柯最死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我们干的。必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点。才能嫁祸于人。”蒋干仔细思考了半天。趴在龙杰耳边嘀咕了几句。龙杰点点头。闪身走了。
柯最连摔了两个茶碗。暴跳如雷:“慕容风。你真不是鲜卑勇士。被那个瘦弱的汉人稍稍一吓立刻就蔫了。鲜卑一定要葬送在你的手里。”
“大帅。”柯最的亲信轲比能看柯最生气。捡起地上一只沒有摔碎的茶碗道:“如果大帅真的不想见到慕容风其实也并不难。”
柯最一愣。看了轲比能一眼。这个轲比能原本只是一个部落的小头领。在对西部鲜卑的征战中。柯最见其勇敢善战。遂调到自己帐下。柯最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轲比能道:“如今在我们中部鲜卑除了大帅之外。还有慕容风和阙居两人。论起智谋慕容风当属第一。不过他已经老了。再也不是那个和檀石槐大王一起征战四方的慕容风。阙居唯唯诺诺。沒有什么作为。不说也罢。而大帅的士兵是中部鲜卑最为勇敢的士兵。切人数众多。如果大帅能将阙居拉到我们这边。让慕容风下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是说兵变。”柯最问道。
轲比能摇摇头:“不是兵变。而是顺应天意。只要大帅掌管中部鲜卑。率兵南下直扑中原。有了这块宝地。东西南北四面开花。比起檀石槐更胜一筹。”
柯最想了很久。始终拿不定主意。轲比能继续道:“大帅。做事最忌讳犹豫。如今的白登正好是我们的地盘。机不可失失不再來。还请大帅早做决断。”
柯最道:“我是担心阙居。这家伙一天沉默寡言不说话。其实心计很深。万一他告诉了慕容风。我们不但不能成功。反而还要背上一个叛徒的罪名。”
“那我们就自己干。”轲比能道:“末将愿去做这件事。大帅。不能在犹豫了。”
当天晚上柯最设宴。宴请慕容风。酒过三巡。柯最道:“大帅真的不准备攻打幽州了。”
慕容风点点头:“李辉比起以往的汉人來说。不仅难以对付。而且善用怀柔手段。如果我们攻打幽州。能不能很快拿下。暂且不说。万一惹恼李辉。回手对付我们到那时你我能招架的住。乌桓人的下场相信你也知道吧。”
柯最点点头:“可是如果我们打下了幽州不久结了。”
“呵呵。哪有那么简单。”慕容风笑道:“当年檀石槐大王为何沒有占领整个幽州。汉人都是极其排外的。当我们占据幽州。那些汉人怎么办。杀。不能全杀。不杀。他们由对我们恨之入骨。即便我们占据了幽州。沒有李辉的骚扰。不用三五年也只有再次退回草原。这就是檀石槐大王之掠夺不占领汉人土地的原因。”
“既然是掠夺。为什么我们这一次就不去掠夺。”柯最还想再劝劝慕容风。
慕容风道:“贤弟又错了。掠夺就必然要和李辉开战。无论输赢。我们鲜卑的勇士都要死伤。如今李辉既然答应在代郡和上谷可设市场。如此不用掠夺。不用死人便可获得的我们急需的盐巴、茶叶等物品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通过战争。通过死人來解决。”
柯最仰头将碗里的马奶酒一口喝干。叹了口气:“哎。大帅。看來你是铁了心的要和汉人讲和了。难道你忘了我们鲜卑是怎么被汉人欺辱的吗。”
慕容风道:“兄弟。汉人欺辱我们。我们欺辱汉人。这何时是个头。为什么就不能谁都不欺辱谁。平安无事的过日子呢。”
“哈哈哈……”柯最大笑:“我说不动你。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啪。”柯最一把将自己手里的酒碗摔碎。轲比能带着几十名亲兵呼啦一下闯了进來。慕容风一愣。立刻明白了过來:“兄弟。你要杀我。”
“不错。既然你不愿意打汉人为那些死在汉人屠刀下的百姓报仇。我就要替鲜卑的子民除掉你这个叛徒。”柯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