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上下一夜之间变得惶恐不安,大街小巷,到处都在传言,说周瑜趁着孙策之死要将江东给夺了,将孙家上下赶出江东,有些更是说的有鼻子有眼,孙家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清贫之极,才一车行李,金银细软不到一包袱,
最为传神的就是,周瑜看上了孙家的小姐,求婚不成对孙策起了杀心,是周瑜故意埋伏杀手杀了孙策,目的就是霸占东吴,霸占孙家的小姐,
张纮走在大街上,所有人都对他指指点点,背后议论,有的说,这些注意全都是张纮出的,也有的说,张纮是周瑜请來的,早就商量好了,周瑜和张纮将江东平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每一句传言都能引出数十个不同的猜想,
张纮坐不住了,急急忙忙冲进周瑜家中,周瑜正在弹琴,悠扬的琴声中略带一点点的忧伤,张纮正要开口说话,猛然间想起周瑜最不喜欢在自己弹琴的时候有人打搅他,张纮无奈,只能静静的坐在一边,等待周瑜,
好不容易周瑜终于弹完一曲,琴声稍定,张纮就道:“将军,您出去听听吧,街上都传开了,都说你要篡位,”
周瑜收拢心神,慢慢睁开眼睛:“嘴仗在他们身上,我又怎能管住,”
张纮急切道:“将军,难道你真的就要看着孙将军一手创立的基业毁于一旦,”
“此话从何说起,”周瑜站起身,洗了洗手,吩咐人将古琴拿下去,
张纮道:“孙家男丁,住有孙将军威武不凡,颇有他父亲的风范,其他孩儿全都懦弱,如果将江东交到他们手上,好不容易建立的基业,迟早会被他们葬送的,”
周瑜一笑:“葬不葬送也是人家孙家的事情,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张纮勃然大怒:“周瑜,你再说一遍,原本以为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堪,从今往后我们划地绝交,不再是朋友了,”
周瑜依然不紧不慢:“先生不要生气,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江东好,可先生有沒有想过,这江东乃孙家两代人建立,我一个姓周的突然做了江东上位,即便孙家人不说什么,这江东百姓还能不说什么,其实在你第一次劝我掌管江东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妥,如今孙家人气最旺,当时将大权交给孙家的最好时机,”
“可,可是,”张纮终于明白周瑜的心意:“可孙家的人除了那个孙权之外各个懦弱,而孙权拜家兄为师,学了一肚子忠义,这江东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周瑜道:“仲谋虽然有些迂腐,不过依我看此子必成大气,就凭他不动声色利用李辉帮自己的这一招足以看出他的智慧,孙家有此男儿,你我何必担心,”
张纮思考了很久,点点头:“将军果然厉害,什么事都沒能瞒过将军的眼睛,”
李辉在屋里來回踱着步子,今天是江东推举继位者的日子,作为一个外人沒有资格出席这样的会议,他也不知道郭嘉的计策有沒有用,只能在屋里干着急,郭嘉一边喝酒,一边道:“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江东的事情关主公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來來來,坐下喝一杯,我正好有些事情和你说,”
李辉一甩袖子:“我就是不想看见周瑜主政,谁让他这么嚣张,”
郭嘉一笑:“你都把人的妻子拐跑了,还不允许 戏弄一下你,右军师说的一点不错,你就是一个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跟着这样的主公有福呀,”
“少拍马屁,有话直说,”李辉一屁股在郭嘉对面坐下,
郭嘉放下酒杯:“江东夺位的事情,我总觉得好像是什么人设计好的,我们也被利用了一把,”
“哦,”李辉有些纳闷,
郭嘉道:“我给你分析一下,从我们得知周瑜想要争夺大位之后,周瑜可有什么动作,除了对付我们整天就是无所事事,完全不像要夺位的人,既不联络官员,也不捞紧兵权,再看孙家,保持着相当大的克制,安安静静,你不觉得这有些奇怪吗,”
李辉仔细琢磨郭嘉的话:“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有什么地方有问題,当初要不是我问,孙家似乎沒人提及此事,既然周瑜已经得到了军队一些将领的支持,今天一定会大兵压境,着急很多士兵进入柴桑,防止周瑜异动,可今天却出奇的平静,”
郭嘉一笑:“要是我沒猜错,这些动作,应该就是对孙权的考验,”
“对,对,对,”李辉点点头:“孙家担心自己的这个二儿子不能担起重任,故意让周瑜演了这么一处戏,反倒是我们成了一个小丑,被孙家和周瑜玩的团团转,丢人,真丢人,”
郭嘉道:“主公并不笨嘛,”一仰脖喝了一杯,
“你是不是早知道,”李辉一把抓住郭嘉的衣领:“说,快说,”
郭嘉那口酒还沒有咽下去,被李辉这么一闹正好灌进气管,呛的郭嘉咳嗽不断,就在两人打闹的时候,伊礼急匆匆跑了进來,伊礼满头大汗,见到这幅场景,当场愣住了,
见伊礼回來,李辉急忙从郭嘉身上起來,问道:“怎么样,他们怎么说的,”
郭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