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苦等半月,派往鲜卑和乌桓送信的人相继回來,不过带來的却都是坏消息,鲜卑的慕容风因为自己的妹子是李辉的夫人,断然拒绝了袁谭的请求,而乌桓的蹋顿话说的非常客气,先是大倒自己的苦水,接着说了自己的难处,最后采用一行小字说,自己不愿再卷入汉人之间的争斗,
袁谭看完两封信,大骂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袁熙道:“大哥,这也不能怪他们,如今的形势,就算是我们自己的手下也多有和李辉曹操勾结的,何况就不尊王化的塞外蛮族,”
袁谭骂道:“卑鄙小人,就算他们请我去,我也不去,”
袁谭打发两个送信的家伙下去,其中一个走到门口,又转过身來道:“主公,从乌桓回來的路上我碰到辽西太守公孙度,他也有一封信,让我亲手交给主公,”
“公孙度,”袁谭有些意外:“快快拿來我看,”
送信兵从怀中掏出一条绢帛,双手放在袁谭的案上,袁谭尚未看到一半就哈哈大笑:“好,好,好,这天下还不全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总算还有一个记着我的好的,”
袁熙道:“大哥,公孙度都说了些什么,”
袁谭将绢帛递给袁熙:“这个公孙度在危难时刻向我们伸出援手,果然是个忠义之人,他日若不成,咱们兄弟可去辽西避难,”
审配连忙道:“主公,公孙度乃见利忘义的小人,突然邀请我们去辽西必定沒按好心,主公还要小心才好,”
袁谭一笑:“不妨,公孙度和公孙瓒不同,公孙瓒飞扬跋扈,从不将别人放在眼里,而我还在范阳的时候经常和公孙度有往來,觉得此人虽然贪心,但在大义方面尚可,既然人家写信邀请,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这样岂不寒了人家的一片好心,”
李辉听完郭嘉的报告,笑道:“奉孝果然是个坏人,明知公孙度会对我的两个小舅子不利,还将人家骗去辽西送死,我看你日后见了莹儿如何向她交代,”
郭嘉顿时将已经喝了半口的酒喷了出來:“你这是兔死狗烹,你等着,就算死,也要拉你做垫背的,我这就回常山,向二夫人说明缘由,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李辉呵呵一笑:“你觉得莹儿是相信我的话还是相信你的话,哈哈哈……,奉孝,你就等着吧,文丑,走,咱们喝酒去,哈哈哈……”
自范阳失守后,渔阳、任丘、无终几个幽州剩余的郡县也相继失守,整个幽州,除了辽西,袁谭的地盘就只剩下河间这座孤城,百姓和士兵开始出逃,此风气一出,每日都有几十、数百或上千的士兵、百姓突然失踪,河间城里的人越來越少,
袁谭得知之后也是无计可施,袁熙建议道:“哥,趁着我们现在手里还有几万士卒,可与李辉做最后的较量,即便是输了,我们也算尽力了,”
袁谭摇摇头:“不可,这些剩下的人都是对我们袁家忠心耿耿之人,等他日我们起兵之时尚有大用,不可让他们枉送了性命,”
“那你说怎么办,再等下去,河间可就沒人了,”袁熙焦急道,
袁谭默默道:“我们走吧,”
“走,”袁熙道:“去哪,投降李辉,我能做出这样的事,你能吗,”
“投降,”袁谭道:“我们袁家从來沒有投降的人,就算是逃命手里也要有些东西,要不然还是会被人欺负的,带着剩下的人,咱们去辽西,”
“唉,”袁熙叹了口气:“也只好这样了,那三弟和高干怎么办,”
袁谭一声轻笑:“大难临头各自飞,走一个算一个,他们现在被曹操围的和铁桶一样,咱们就是想救,也得能到冀州或者并州不是吗,咱们手上这点人能逃出李辉的魔掌都已经不易了,”
突然,斥候闯进李辉的中军大帐,抱拳道:“主公,袁谭跑了,”
“哦,”李辉并沒有多么惊讶:“什么时候跑的,往什么地方去了,”
斥候道:“昨天晚上,袁谭带着自己剩余的三万士卒,突然从北门悄悄溜了,正在往东北逃窜,陈到将军正在派人拦截,小的特來回报,”
“呵呵,”李辉干笑两声:“知道了,去吧陈到叫回來,让他们走吧,”
“诺,”斥候转身出去了,
李辉对郭嘉道:“果然如奉孝所言,下面就看你的了,”
郭嘉道:“只要主公不继续向右北平进军,相信用不了一月,辽西定有消息传來,”
“好,”李辉大叫一声:“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立刻派人去常山,告诉赵岩、糜竺他们,派人过來接收城池,也不知道长安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鲜于辅道:“主公,据我的人报告,曹操派大将李典、高览秘密屯兵洛阳,厉兵秣马,只等张济叔侄前來,从时间上判断,恐怕张济叔侄已经过了潼关,很快就要与这两人交手了,”
李辉点点头:“曹操现在在干什么,”
鲜于辅道:“曹操正在清河郡围堵袁尚,夏侯惇、夏侯渊兄弟已经战败高干,夺了壶关,高干被杀,余者全部投向,夏侯惇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