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军将渤海城团团围住。三天沒有任何动静。赵睿有些受不了了。城里上有一万士兵。而百姓却有十几万人。这十几万人每天吃喝拉撒都成了问題。所有粮店在头一天就已经关门大吉。沒有粮食可卖。而有粮的富人更是趁着这个机会囤积货物准备大赚一把。
功曹向赵睿禀报:“将军我大军的粮草最多在供应一天。明天下午就沒粮了。”
赵睿摆摆手。让功曹下去。他也沒有料到常山军会说动就动。不给自己一点准备的时间。虽然向邺城的求援信已经发出。可援兵始终沒有到达。副将向赵睿建议道:“将军。张郃将军的建议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了。再这么下去。不用李辉率兵來攻。渤海城的军民可全都要饿死了。”
“哼。”赵睿拍案而起:“我乃袁家故吏。岂可像张郃一样贪生怕死。大不了和李辉拼个你死我活。”
“将军。不可再执迷不悟呀。袁家已经沒落……”副将继续劝说。
赵睿打断副将的话:“别说了。从今往后再有轻言投降者。定斩不饶。”
第二天中午。赵睿被一阵嘈杂之声惊醒。他急忙提剑出门。大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李辉攻城了。”
法曹急急忙忙跑过來报告:“将军不好了。城里一些无粮的百姓已经打进了王大户的家里。正在哄抢王大户的粮食。听说已经出了人命。将军您赶紧去看看吧。”
赵睿大骂:“这些刁民。副将。立刻点齐五百人马随我去。将这些刁民全都抓起來。”
士兵们将王大户家围的水泄不通。王大户的尸体就在大门口。早已被人踩的不成人形。全身上下骨骼全都断裂。蹊跷流血。以死了多时。大门之内几个女人哭的死去活來。一些沒來得及逃走的百姓。被士兵们用刀枪逼的聚拢在一起。
赵睿怒道:“把这些李辉的奸细全都给我斩了。”
一阵大刀掠过皮肤的声音。外加几声惨叫过后。几个饥民脑袋搬家死于非命。赵睿将王大户的老娘扶起來。作揖赔罪:“老人家受惊了。作为渤海太守沒能保境安民。致使治下百姓枉送性命。罪过大了。恳请老夫人开在如今形势艰难的份上原谅则个。”
王大户的老娘只是不断的顿足捶胸。赵睿讨了一个无趣。悻悻走出王大户家。刚出家门。法曹又來禀报。城北张大户家又被饥民洗劫。张大户本人和王大户一样被饥民打死。赵睿急忙率领士兵赶往张大户家。
和王大户家差不多。也张大户被打死。家里的细软和粮食被洗劫一空。这一天。整个渤海城就像着了魔一样。一会东边。一会西边。一会南边。一会北面。全都是那些有钱有些的人家被饥民们洗劫。赵睿忙的焦头烂额。可始终沒有抓到带头之人。
副将建议道:“将军。我们不能跟着这些饥民走。不如我们找一个最有可能被洗劫的人家等着。只要这些饥民一出现咱们就立刻拿人。这样漫无目的的追着跑不是个办法。”
赵睿点点头。思來想去赵睿将目标放在了自己家里。赵家在渤海也算是富人。饥民们可能最像动的就是赵家。却碍于赵睿的手段沒敢动手。等到这些刁民抢红了眼。一定会去自己家。自己现在就去。一來可以打击刁民。而來可保护全家。
赵睿带领五百士兵。从后门进入自己院子。在前院列好阵势。正准备守株待兔。剧烈的敲门声就想起了。赵睿组织了老管家前去开门的动作。低声喊道:“弓箭手准备。”
“轰隆。”厚实的大门顷刻间就被撞倒。饥民们一拥而进。与此同时。赵睿右手一挥。几百只箭矢射向大门口。前面的饥民瞬间就被弓箭射到。爬在地上一动不动。饥民们害怕了。一个个有向后跑的趋势。赵睿并沒有下令放第二轮箭。
饥民们在弓箭的威胁下。退出了赵家的院子。却并沒有走远。就在赵家门外的大路上坐了下來。赵睿抽出腰间的宝剑。踏着已经被摧毁的门板:“你们这些刁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胡作非为。信不信我将你们全都给宰了。”
饥民们默不作声。赵睿挥舞着宝剑:“如今渤海城危在旦夕。你们不思保家却学做歹人。在我赵睿治下决不能容忍这些事情的发生。只要你们交出带头之人。我可以放过你们饶你们不死。”
“不要听他的。”一个眉清目秀却衣着破烂。满脸污垢的小伙子大声道:“别听他胡说。再过两天我们就要饿死了。现在冲进去获取还有一线生机。横竖是个死。为什么不搏一搏。有种的就和我一起冲击去。”
在这小伙子的带领下。五六十人跟着他站了出來。再次想要冲进赵家。赵睿一愣。这些刁民竟然冥顽不化。好。这可就怪不得我了。急忙退回屋内:“弓箭手准备。放。”
“噹、噹、噹。”几声干脆的响声过后。赵睿有些懵了。不知道是谁。竟然拿着自己的门板横在饥民们面前做起了挡箭牌。有了这大盾牌的保护。饥民们的胆子更大了。一鼓作气就冲到了五百守军的面前。
那个说话的小伙子。麻利的从一个士兵的手里抢过钢刀。挥手就连杀数人。在这些饥民中有一个黑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