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拉了一下袁尚的衣角,袁尚狠狠的瞪了文丑几眼,再次将已经燃起的怒火压了下去,平复一下心情,换上一副笑脸,对李辉说道:“姐夫,这次來就是想请姐夫回邺城,小弟有要事和姐夫商量,不知姐夫可否给小弟这个面子,”
李辉呵呵一笑,袁尚道:“以前有些事情,是小弟做的不对,惹的姐夫生气,不过看在姐姐和父亲的面上,恳请姐夫原谅小弟,我河北正处于危机关头,也只有姐夫这样文武双全德高望重之人才能化解,恳请姐夫救救兄弟吧,”
袁尚就要下马给李辉跪下,既然袁尚已经这么作践自己,降低姿态,李辉也不好再不给面子,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就去一趟邺城,至于能不能帮你解决问題,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好好好,”袁尚面露喜色,再次上马:“姐夫请,”
几人回到邺城,城内的街道上那些逃难的百姓已经沒有了,换成了一街两行手握刀枪的士兵,不用猜,一定是袁尚让人将百姓们都赶走了,
來到属衙,袁尚早已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宴,冀州虽然内忧外患,袁家的生活水平却一点沒有降低,甚至还有了一声提升,酒肉比比皆是,丰盛的程度让人难以想象,再三退让,李辉被袁尚硬逼着坐到了主位之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袁尚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來,哭道伤心之处顿足捶胸,哀号不止,郭图对李辉道:“自从主公病重一來,三公子殚精竭虑,奋力维护冀州,才不使曹贼再进一步,可如今眼看主公久病不起,河北无主,再这么下去必将生乱,真是让人痛心呀,”
李辉点点头:“岳父大人以前就沒有说起过,他百年之后谁來接管河北吗,”
郭图摇摇头:“主公一项身体硬朗,谁能想到会突然卧床不起,一直以來,主公就对三公子青昧有加,也和我们这些人说过立储之事,可田丰几人坚决不同意,所以此时就一直搁置,如今却成了河北最大的危机,”
“哎,”李辉叹了口气:“自古政权夺位都是豪门大家,甚至皇族之中最为血腥,也最为悲惨的事情,如今岳父病重,郭先生乃岳父近臣,就沒听岳父说起一二,”
郭图道:“主公其实也清醒过一段时间,曾经说明让三公子继承河北之位,可只有有限几个人知道,我们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别人而是还在幽州的大公子,他一向都有这个心思,万一他想争位,河北就危险了,”
“郭先生不用再说了,大不了我不做这个大将军,让给大哥也就是了,”袁尚止住哭声,喝了一杯酒:“为了父亲的基业,为了袁家的未來,坐不坐这个大将军我袁尚沒有关系,从今往后我就搬到常山和姐夫、姐姐一起,过一世逍遥也很不错,”
李辉摇头笑道:“三弟这话就错了,既然岳父将大任交给你,你就要承担起來,如果不遵守岳父之命,那可是大大的不孝,”
“可,姐夫,”袁尚一脸的无奈:“你也知道,我大哥一向好勇斗狠,在幽州结交塞外蛮族,万一有一天率兵前來,兄弟相残的事情肯定会发生,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他敢,”李辉一拍桌子:“袁谭要不尊岳父之命,我立刻带人将他带來邺城,听凭三弟处置,”
“李将军此话当真,”郭图急忙道,
李辉站起來道:“我何事说过假话,只要三弟有岳父的手令,我担保袁谭绝不敢兴风作浪,”
袁尚立刻给李辉跪下道:“多谢姐夫成全,”
当天夜里,李辉就住在了袁尚家中,郭嘉被李辉找去喝酒,还未开始喝,李辉就低声对郭嘉道:“奉孝,你说我今天是不是有些冲动了,怎么袁尚一哭,我就答应替他对付袁谭,”
郭嘉一笑:“其实这样更好,这样更能名正言顺,”
“什么意思,”李辉不解道,
郭嘉一仰头将杯中酒喝尽,笑道:“如果不是这个好机会,咱们出兵幽州可是要担着落井下石的名声,有了袁尚这个挡箭牌,主公自可以维护袁绍之名为理由,最好是弄到袁绍的手令,这样更加名正言顺,”
“这到说的也是,”李辉想了半天:“好,我这就去找袁尚,让他给我弄一个袁绍的手令,”
李辉站起身就往外走,文丑突然闯了进來:“老大,今天早上的那个韩猛來了,说是袁尚有请,你去不去,”
“呵呵,这还真是想什么來什么,走,当然要去,”李辉带着文丑出门上马,跟着韩猛直奔袁家,
袁尚在门口迎接李辉,面带喜色神秘兮兮的道:“姐夫,这次找你來可真是一件大事,父亲大人醒了,听说你在邺城,非要见见你,才不得已将姐夫叫來,快快有请,”
当袁绍看见李辉的时候,两眼圆整,一句话都说不出來,眼睛里的那浓浓的恨意,李辉看的清清楚楚,李辉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在意,站在袁绍窗前,叫道:“岳父大人一切安好,小婿有礼了,”
“你,”袁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咬牙挤出这样一个字,
郭图急忙道:“主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