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回到袁绍大营的时候,沮授就被绑在辕门之外的柱子上,身披红衣的刽子手捧着鬼头大刀站在沮授身后,李辉看了一眼,沮授一脸的平静,完全沒有将自己快要被杀的事情放在心上,
李辉大声喊道:“沮先生,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杀你,”
不等沮授开口,监斩的袁谭站出來道:“李将军不知,沮授妖言惑众,损害父帅名誉,父帅下令将沮授处斩,”
“妖言惑众,”李辉呵呵一笑:“据我所知,当初岳父执意要攻打官渡,沮先生苦苦相劝,事实证明沮先生是对的,既然沮先生是对的,怎么成了妖言惑众,损害岳父的名誉,更是何从谈起,”
“这……,”袁谭一时无话:“这我就不知道了,李将军有事去找父帅说,不要当着我们行刑,”
“我今天还就要挡了,”李辉一转头:“文丑,你带人给我钉在这里,我沒回來之前,谁要敢动沮先生一根汗毛,给我宰了他,”
“明白,”文丑看着袁谭一笑:“兄弟们听见沒有,老大给我们安排事了,”十几个李辉的亲卫呼啦一下将沮授围了起來,文丑一把将刽子手提起來扔出去好远,
“李辉,你要干什么,如此大胆我要去禀明父帅处置你,”袁绍气的脸色铁青,
“很好,走,我也要去见岳父,”李辉不看袁谭,带着自己的人进了袁绍大营,
袁绍正在和郭图商议曹操送來的战书该怎么处置,却看袁谭气呼呼的进來,身后跟着笑呵呵的李辉,不用猜,一定是自己的宝贝女婿又欺负了自己的儿子,只要看看袁谭的表情,就能知道,
“原來是贤婿,來來來,我正要去找你呢,你先看看这个,”袁绍将曹操的战书递给李辉,
“父帅,孩儿有事禀报,”袁谭见袁绍沒有理他,就直接出声了,
“哼,什么事情有曹军的事情大,等我处理完这件事再说,你先一边等等,”袁绍瞪了袁谭一眼,袁谭无奈,只能乖乖的站在一旁,
李辉呵呵一笑,打开曹操的战书,略微看了一下:“岳父以为该不该和曹操决战,”
袁绍摇摇头:“正因为我至今拿不定主意才找贤婿商量,贤婿为何不说说自己的看法,”
李辉摇摇头:“我可不愿步沮先生的后尘,”
“此话何意,”袁绍一愣,呵呵笑道,
李辉道:“只因为沮先生说了真话,猜中了岳父此去官渡将会兵败,就得了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万一我说的不是岳父心中所想,又万一我和沮先生一样猜中了什么事情,岂不是我也成了妖言惑众,我李辉刚刚和莹儿成亲不久,岳父也不希望莹儿变成寡妇吧,”
“这,”袁绍一时沒有话说,郭图笑道:“李将军说笑了,主公其实那种不分是非之人,处斩沮授自由主公的道理,李将军还是不要过问为好,”
“哦,那我李辉还真像听听,为什么要杀沮先生,要杀人总得有个理由吧,”李辉看了一眼郭图:“郭先生在官渡一战之前可是怂恿主公攻打官渡,如今兵败,要说责任恐怕郭先生的责任更大吧,”
“哦,呵呵呵……”郭图红着脸笑了:“李将军说笑了,说笑了,”
沮授被放了回來,袁绍道:“沮授要不是李将军为你求情,你今天必死无疑,看在贤婿的面子上我暂且饶你不死,这赞军校尉也别再当了,去吧,”
沮授磕头谢恩,摇头叹息的走出大帐,李辉给郭嘉使了一个眼色,郭嘉微微一笑,跟着沮授走了出去,袁绍叹了口气:“贤婿现在可以说说,曹操的这份战书该怎么处置了吧,”
“父帅,”袁谭突然插嘴:“父帅,曹操烧了我军乌巢屯粮之地,军中谣言四起,如果这时不再与曹操打上一仗,我军士气低迷更加无法征战了,”
李辉一笑:“岳父,小婿以为我军还是不该和曹操打,应该立刻班师回邺城,我军自出征以來节节失利,士气低落,乌巢被烧,军心又不稳,如果再打下去就不是能不能打赢的问題,而是……”
“住口,”袁谭怒道:“李辉你也在妖言惑众吗,”
“谭儿,”袁绍拦住袁谭,问道:“贤婿真觉得我们此战不可胜,”
李辉点点头:“这几次大战,我军始终处于下风,虽然人数众多,却被曹操不断蚕食,如今我军所剩不到一半,这可是河北全部精锐,万一……那……”李辉不再说了,他又担心袁绍万一真的不打了,
立刻转移话題:“不过岳父神武,曹操只剩下官渡最后一座防守城池,只要拿下官渡,许昌便可拿下,曹操拥有的兖州、司州、徐州、扬州大汉朝最富庶的四州变不再话下,小婿话已至此,岳父觉得该怎么取舍,小婿不敢妄自揣摩,”
一边是自己有可能不人家吞并,另一边是自己把别人吞并,双方都有四州之地,这就像赌博一样,不过这种赌博赌的太大,一个不好就是成千百万人的性命,比起金钱上的输赢要可怕的多,
袁绍看看郭图,郭图闭口不言,袁谭却道:“父亲,曹操兵只有五万,我军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