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一阵弓箭过后,无论是先登营还是张郃的步卒,全都死上惨重,田丰摇头叹息,沉默不语,士兵们的哀号之声响起,整整一个时辰,五千先登营死士才完全被射杀干净,
李辉和文丑浑身是血的逃出袁绍大营,文丑将头上袁绍军的头盔扔在地上,骂道:“袁绍这家伙,真够毒辣的,自己人都下这种毒手,迟早会被属下出卖,死无葬身之地的,”
李辉呵呵一笑:“他杀他的人,和你我有什么关系,我还巴不得他多杀一些呢,”
“你看看,”文丑拔出背后那根箭矢:“要不是老子皮糙肉厚,定然被那乌龟王八蛋射死了,”
李辉点点头:“呵呵,不错,你都刀枪不如了,厉害,厉害,”
袁绍大发雷霆:“什么,那个队长被射死了,不是说了,我要活的吗,”
张郃、高览不敢说话,许攸道:“主公息怒,这也不能怪二位将军,刀剑无眼,这也在所难免,那人也是无福,不配受主公提拔栽培,这也是天意,主公息怒,”
高览道:“我们也询问了几个沒死的先登营兵士,他们也不知道那个队长姓什么叫什么,就算沒死,我们也找不到此人,”
袁绍一拍几案:“混账,我要在军中找一个人都这么难,你们还如何给我指挥灵活,去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郭图问道:“主公为何定要见此人,”
袁绍瞪了一眼张郃和高览,两人急匆匆走了出去,袁绍才叹了口气,道:“昨天夜里我看那人的背影,与那个李辉有几分相似,我最担心,整个事情是李辉从中作梗,”
“不好,”许攸惊道:“难道,鞠义和李辉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袁绍也是一个激灵,如果鞠义和李辉联手,内外夹攻,自己可就危险了,鞠义在袁绍军中有着很高的影响力,很多底层军官都对鞠义崇拜有加,袁绍不敢再往下想,立刻道:“快去,将鞠义给我斩了,”
田丰急忙道:“主公三思呀,鞠义乃我军中大将,万万不可斩呀,”
许攸道:“主公麾下人才济济,一个鞠义,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郭图也道:“此事只是捕风捉影,鞠义有沒有和李辉联合,我们并不知道,要是杀错了,会让其他将军寒心的,”
袁绍低头沉思,一时间拿不定注意,许攸和田丰几人争的不可开交,四大谋士产生了严重的分歧,许攸觉得要斩,宁可错杀一万,不能任凭不确定的因素留在身边,田丰极力劝阻,郭图、沮授认为应当分辨清楚之后再杀不迟,
“报,”陈奇走进大帐:“主公,我在鞠义的营帐之中搜到这个,”
陈奇将一封书信递到袁绍的面前,袁绍看着书信,冷笑一声:“这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随手将书信扔到地上,
田丰急忙捡起,略微一看:“主公,这定时李辉的离间计,不可信,”
“离间计,”许攸从田丰手中抢过书信,略微一看:“此信乃是鞠义写给李辉的,尚未送出,怎会是李辉的离间计,主公,如此买主求荣之人,决不可留,”
“不要说了,”袁绍组织了众人的争辩:“现在事实确凿,鞠义决不能留,传令,将鞠义斩首示众,”
教军场的空地之上,鞠义被五花大绑,蓬头垢面,可英雄气概一点不改,袁绍坐在点将台上亲自监斩,刽子手捧着明晃晃的鬼头刀站在鞠义身后,只等袁绍下令,
鞠义看着袁绍,哈哈大笑:“袁绍,算我鞠义看错了你,本以为你是一个为我大汉江山鞠躬尽瘁的大丈夫,如今看來你是个无勇无谋,心胸狭隘的小人,妄为你家四世三公的名头,”
陈奇冲上法场,照着鞠义就是一个大嘴巴:“混账鞠义,死到临头还在辱骂主公,”
鞠义嘴角流血,面带笑容:“如此小人围拢在袁绍身边,早晚你比死无葬身之地,我先走一步,在前面等你,哈哈哈……”
袁绍铁青着脸,瞪着鞠义,右手慢慢的伸向令箭,侩子手的大刀已经高高举起,田丰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主公,不可呀,还请三思,”
袁绍一甩手,令箭在控制总画了一个优美的弧线,飘下点将台,掉在地上,刽子手双臂用劲,鬼头大刀,画了一个标准的半圆,刀刃在空中留下一道漂亮的弧线,
沒有惨叫,沒有惊呼,偌大一个教军场,成千上万的士兵,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场行刑的过程,有些士兵的眼睛湿润了,当鞠义的头颅飞起的时候,教军场中隐隐约约传出低低的抽泣之声,
“哎,”李辉叹了口气:“可怜自古英雄都沒有好下场,命运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的,鞠义的错不是他跟错了人,而是他不知道这个道理,”
文丑沉默不语,看着李辉,突然问道:“老大,万一那一天,我也和鞠义一样惹怒了你,你不会学袁绍吧,”
李辉一愣,看了文丑一眼,笑道:“这可不好说,你要是惹的我忍无可忍,那刀绝对就会挥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