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地一天。欧阳怜心地到來。让陈尔东暂时地将苦恼放在了一边。凑巧的是。欧阳怜心也王尚说了同一番话:“天下间沒有王尚找不到的人。”
但不管怎么问。欧阳怜心始终不肯多透露一些王尚的事情。因为她自己也是不十分地明确。这个原因当然就不能和陈尔东说了。否则又将引起他的担忧。
神秘人半靠在大殿的椅子上。左手边的扶手已经被修理好。看上去。从來沒有坏过。但是现在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的碎裂。
往日的霸气。豪情。在这一刻通通沒有。双眼无神地看向远方。空洞地犹如一个真正的骷髅眼。脑中不断地回响着这俩天传递來的情报。一字一字仿佛是刀子一样。划割过他的心脏。
大殿中除了神秘人之外。便空无一人。现在沒有一个人敢來打扰这只极度愤怒中的老虎。仍由他自己添着自己的伤口。一道浓烈的酒味在大殿中盘旋着。像一种忧愁挥之不去。
椅子旁边。酒瓶子随意地乱滚着。不时地发出清脆地叮当声。给黑暗地大殿带來一点点地生气。神秘人手上紧握着俩个酒瓶子。猛灌之余。嘴口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仔细地去听。隐约能听见是:“阎君。恨天宫主。我要杀了你们。”
脚下忽地一滑。坐在椅子上的他也随之身体一歪。“连你们也來打扰我。”神秘人怒喝一声。手中酒瓶带着凶猛地真气摔了出去。‘啪’地声音出现。平整地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坑。
大门倏地打开。强光从外面陡然射了进來。让在黑暗中的神秘人有些微微地不习惯。眼睛不自觉地眯了一下。门口。银花婆婆老态龙钟的身影出现。转眼。到了大殿的中间。
老眼中。快速地射出一道道不敢相信地目光。“小子。为何如此颓废。为何如此地折磨自己。”
神秘人醉熏熏地道:“婆婆。你來了。过來一起喝俩杯。”
银花婆婆浑身震动。一道微弱地真气从身上快速而出。‘蓬蓬’几声。神秘人身边的酒瓶子全被打破。
“小子。听你的属下说。你把自己关在这里已经俩天了。”声音有些沙哑。看來受的伤并沒有完全地好。
神秘人抬起头。现在可以清晰地看到。往日摄人的眼中竟然布满了血丝。微微点头。神秘人道:“婆婆。你伤都好了。一直未曾去看你。真是不好意思。”
银花婆婆不可思议地看着神秘人。惊讶地道:“小子。你怎么了。短短地几天时间。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神秘人幽幽一声长叹。顿时。大殿中到处回响着神秘人无奈地声音。“婆婆。完了。一切都完了。你知道吗。”
“完了。小子。你在说什么。”银花婆婆皱着眉头。自从陈家庄狼狈的逃回來以后。她就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了。
“本座几十年來的努力都完了。江南的军火库沒有了。化外二门的行动全部失败。京城的钱庄跨了。手头残余的手下与势力范围。现在正不断地被人大压着。很快。这里便是本座的葬身之地了。”颓废的神情。疯狂的声音。一代枭雄落地如此地步。倒也可叹。
银花婆婆心中暗突。连道:“为什么会这样。你的势力已经成形。运转了几十年之久。为什么一下子会出现这么多的纰漏。”
神秘人无力地坐回到那张象征着权倾天下的椅子上。悲苦着道:“当今世上能与本座的作对的。也就寥寥几人而已。难道婆婆还想不出來吗。”
“你是说阎君、恨天宫主与。。。。。。”银花婆婆根本就不敢相信。“若是最后一位。老身相信他能配做你小子的对手。但阎君恨天宫主只不过是一武林中的人罢了。难道能憾动你这几十年來的成果么。”
神秘人苦笑一声。喃喃地道:“不止你不相信。连本座自己都不相信。现在细细地回响。这仿佛是老天的安排。本座与阎君交手十数次。均是刹羽而归。损兵折将。而他们呢。个个完好无损。本座手下虽然武功比不上阎君。恨天宫主。但人数众多。个个血性。可自从与他们对上之后。这些血性渐渐地被磨平了。甚至是听到他们的名字便有些涩抖。”
银花婆婆沉默不语。她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确如神秘人所说。手下兵强马壮。却要落的如此的地步。任是谁都受不了。
“婆婆。你先走吧。这里也不安全了。”神秘人苦涩一声。无力地打量着四周。
似是想起了什么。银花婆婆高声喝道:“只要你沒死。那么我们还不算输。手下死了可以在招。东西沒有了。可以重新地把它找回來。你可别忘了。我们手中还有一张王牌地存在。”
“王牌地存在。”神秘人念了数遍。转而对着银花婆婆歉声道:“那还叫王牌吗。现在连本座都找不到她人的在那了。”
“这。”一时间。银花婆婆再也无话可说了。
几十年來。神秘人的一切行动与收获银花婆婆都看在眼里。江南军火库及京城钱庄。乃是他最大的依仗。如今说沒就沒了。世事当真是难料。
心中暗暗叹息。“小子。事情也许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