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也无甚办法,不过王乐进的一片热忱倒是令人有些感动,虽然说其中有谢恩的想法在内,但是他可是面对的是当今的皇上,这份勇气,可不是任何人都有的,
“多谢大人,大人今日前來,所说,所做,都让尔淳心生佩服,”陈尔淳恭敬地道,
王乐进坦然,笑道:“老啦,不中用罗,比不得你们朝气蓬勃啊,年轻就是好,若有來生呐,老夫也去学些武艺,可以健身啊,”
短短一番话,顿时将刚还笼罩在众人头上的一股忧愁瞬间消去,使得在座几人心里对王乐进又多了几分敬佩,
“禀宫主,饭菜已准备好,请问是否现在享用,”门外,一恨天宫弟子朗生问道,
不知不觉间已到中午,饭桌之上,宾主尽欢,王乐进风趣,幽默,及对局势的拿捏度都让这些人无不惊叹,每一句话,都说到众人的心坎里,莫名的,让陈尔东等人除了敬重之外,更多了几分忌惮之心,若是与这样的人为敌,当真是防不胜防,
一次饭局,吃出了不一样的感情,这是众人都料不到的,饭后小座一会,王乐进便起身告辞,众人也不挽留,來到房们外,王雪菲恋恋不舍,拉着陈尔东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山高水远,将來我们必还有相逢的机会,陈兄弟,希望不要让我失望,”骑上骏马,王乐进若有深意地道,
陈尔东深情地看了一眼王雪菲,道:“当然,此行,祝您一路平安,若在江湖上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请让人送封信來,陈尔东定快马赶到,”
王乐进颔首,道了句保重,旋即策马奔走,王雪菲美眸中闪动着泪花,泣道:“尔东哥哥,你自己多加小心,记得,九月十六过后,來京城找我,”
临别之际虽沒有过多的言语中珍重,但这一句话,已确切地表达了王雪菲最大的诚挚之意,
“放心吧,尔东哥哥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你也要乖乖的,”陈尔东深情凝望,眼中的情义与不舍让王雪菲一阵舒心,
调转马头,王雪菲提马快奔,很快地,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久久,陈尔东仍不能收回自己的视线,让凤十三与江若琳心疼不已,
“公子,雪菲妹妹走远了,我们进房去吧,”江若琳轻声道,
望着身边这二位玲珑通心的女孩,陈尔东生不起拒绝之心,不可置否地点点头,道:“姐姐在那里,”
“小姐在房间里呢,可能与袁公子在打情骂俏吧,”凤十三吐吐舌头,哧笑着,
陈尔东戳了下凤十三的额头,笑骂道:“你呀,真沒大沒小,”
“本來就是嘛,”凤十不乐意,撅起小嘴,
“不和你闹了,我去姐姐那,有点事要谈,小丫头,你把七叔喊來,”陈尔东笑了笑,转身向陈尔淳的房间走去,
从背后,传來一句不悦地嘀咕声:“人家长大了,不是小丫头了,”
陈尔东笑意连连,王雪菲走时的些许哀愁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怔怔神,快速地走向了陈尔淳的房间,
片刻之后,七叔也赶到了房间内,房内,只剩下这三人,袁破龙也不在,这段时间内,一有大事要商量,便是三人一起,似乎成了习惯,袁破龙,江若琳等人也不问,自动地闪到一旁,
“尔东,是否在为朝廷即将派兵的事情而感到烦忧,”人到齐后,陈尔淳淡淡问道,
“不错,朝廷方面,虽然高手比不上我等,但兵将均为血杀之人,况且,大汉朝历來尚武,军中不泛高手,人数众多,值此非常之期,他们可以消耗,但我们损失不起啊,”陈尔东沉思片刻,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心,
七叔忽然一笑,道:“其实公子也不必过于担心,朝廷想要对江湖人士用兵,也不是那么简单之事,”
望着七叔满脸的笃定,二人有些疑惑,忙问其所以,
“在对待江湖这个一直不曾真正属于朝廷管辖的这个庞然大物,历代国君都曾出过不少办法,但收效一直不大,为何,其根本原因在于,江湖过于分散,若是庸手倒也罢了,但如我等身手,他们便是千难万难,”
“更何况,朝中,皇上想要对我们用兵,下面的臣子们就一定同意吗,皇权虽然稳固,但国家大事,用兵之道,绝非小事,即使是皇上,也得顾虑下面人的意见,不能一锤定音,否则,岂不是寒了众人的心,”七叔老练的分析,
“但此次关系重大,凌武司被灭,可以说极大程度地削了他的面子,以他天下之尊的身份,这口气,他能忍的下來吗,”陈尔淳道,
“还有,我们在京城多时,也曾听说,当代天子足智多谋,颇有主见,行事干练,这样的人处事,我们不得不防,”陈尔东插口,点出了最重要的一点,
当下,并不是和朝廷作对的最佳时机,如陈尔东所说,朝廷兵多将广,人才众多,耗的起,自己已方,死一人便少一人,决战之期日**近,现阶段,确实不宜与朝廷为敌,
“少爷此话不无道理,但老奴所观,这天子或许并不是十分想对我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