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快驰,已逼近江南大地,繁华之地,喜庆之色也大为浓烈,但陈尔东心里却是提不起一点的愉色,
三下江南,每一次的感觉都不一样,陈尔东在骏马之上,目光漠然地盯着來往的人群,身上散着阵阵煞气,使得数米之内,形成了一个无人区,
正道盟外的山头上发生的一切,让陈尔东除了迷惑之外,心中更是增添了几分无力之感,现在的他眉头一直紧缩,周糟喜悦的气氛反倒让他起了厌恶之心,
意外的发现水行云的真正身份,本是应该令人开心的一件事情,但是他所讲的话,将陈尔东带入到了深渊之中,
沿途过往,行人纷纷避开这个奇怪的人,小商小贩的吆喝声,到了陈尔东这里便嘎然无声,骑在骏马之上,陈尔东神情低落地牵着马缰绳,仍由着它缓慢的行走着,
脑中已经被混乱代替,惊人之息久久不曾散去,到底正道盟与神秘势力之间有何交易,又或是他们之间存在着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秘密,
自己一方的所有举动竟然都在对方的监控之下,简直不敢想象,如此一來,自己等人还有何秘密可言,无论商量些什么都不能逃脱他们的耳目,这样的能耐,太过于吓人了,
自己身边之人,全都是可信之人,从小跟随着姐姐长大,同生共死过,为了爱,敢于放弃一切,这些人怎么可能会是敌方的奸细呢,
想的愈多,心中愈是烦躁,握缰绳的手已经隐隐发出响声,简单的一个复仇,为何会出现这么多的变故,
仰天直视,浊气上升,似要将这股混乱射向天际,
不管速度有多慢,不管是多么的不想來,陈尔东还是來到行云楼下,
华丽气派,气势震人,人声鼎沸,这便是行云楼,陈尔东抬头,一片讶色,在想,自己是否來错地方了,,,,,,面前人声依旧鼎沸,但全都是围着行云楼情况在议论,
“听说昨天晚上,厨房里小厮收拾时不小心火星溅出起了大火,将行云楼全都烧光了,”
“那里的事,我昨天打更來到附近时,发现有几个神仙从这里面飞出來,然后这里就变成这样了,其中一个,我好象有点面熟呢,”
“张全,你喝醉了吧,这世界上那有神仙,还好几个,还让你有面熟,真是神经病了你,”一人笑骂着,
“骗你们个鬼,我还真的见到了,应该是行云楼平日里过于奢侈,引起天上神仙的不满,所以下凡将它毁了,那有点面熟的可能是我平日里在那个庙里见过,”老实模样的张全怒声回应着,
身前的行云楼现在尽是瓦砾,往日的辉煌已不在现,轻烟寥寥生出,带着些许的尸丑味,只有从余留中的残壁中,隐约可见昔日的奢华,从围观百姓的口中可以听出,行云楼的被毁很有可能是遭到了灭口,
陈尔东心里不由感叹,这神秘势力果然是心狠手辣,对自己人也不仁慈,
在捕快们的长时间的搜索下,里面被抬出一具具尸体,火烧过的尸体,浑身散发着丝丝的臭味,让附近围观之人恶心作呕,
陈尔东仔细地看着每一具被抬出來的尸体,但是被火烧的太不成人样,已然无法确认,不得不让陈尔东怀疑,到底是真的被灭了口,还是故布疑阵,,,,,
对于自己的武功,陈尔东很是自信,正道盟外山头上,水行云与蒙面人不可能发现自己的存在,难道仅因为水行云将头套摘下,便要被灭口吗,如此说來,这神秘组织的御下手段太可怕了,
思虑间,楼里面所有的尸体全都被搬了出來,让围观的群众们更加地指指点点,不外乎是,快要过年了,这样,太残忍了点,就算是神仙所为,也可以等到除夕过后,,
“都散了吧,沒什么好看的,”一捕快高声喝声,指挥着一些人抬着尸体向外走出,围观之人渐渐散去,陈尔东冷视一番,跟着人群离开了行云楼下,
此趟江南之行,毫无发现,却是让陈尔东有些安慰,眉宇间的忧愁随之褪去了几分,
牵着骏马,來到另一座酒楼里,里面谈论的都是行云楼被毁的事情,众说纷纭,各不一样,陈尔东饶有兴趣地听着,偶尔,在此之间,还能听到一句妙言,
“行云楼财雄势大,相信那老板很快就会重新盖一座回來,”
“不可能吧,那老板好象都在火里丧生了,怎么可能重新盖呢,”
“你傻啊,行云楼老板,听说武功高强,怎么可能会在火海中丧生呢,”
“难不成真的有神仙下凡,张全那家伙真的看到了,”一人疑惑地说道,引起周边些人个个顿语不言,鬼神之事,历來有之,不可不信,
陈尔东心里突地一动,心中已有了答案,结帐下楼,上了骏马快速地往江淮赶去,还有七天时间,便是除夕夜,这个重要的日子,陈尔东不想错过,,,,,,,
江淮大地,民房中,陈尔淳等人翘首以待,按照陈尔东的行程,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该回來了,
众人脸上的急色一直不能隐去,每当外面有马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