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眉头一皱,紧跟着伸手从我手上把刀接了过來,完事以后就要往自己胳膊上扎,我一看这情况,连忙摇头“别,别,还是我來吧,”我心里这个郁闷,怎么说也是因为我才挨的这一下,我咬了咬牙,调整好了心态,
麻雀吐开嘴里的衣服“麻痹的,大老爷们,干点啥事磨磨唧唧的,我问你,至于么,又不是让你拿到划你自己,让你给我翘子弹,你还这么多事,行不行了你,”
“麻痹的,行,”我被麻雀这么一说,也急了“男人不可以说不行,我他妈可行了,”说完,我一抓麻雀的胳膊,麻雀又把衣服叼了起來,我拿刀子掀开了他血肉模糊的肌肉,我听见了麻雀“嗯,嗯”的咬着牙忍耐的声音,看见了子弹,接着,我一狠心,使劲一用力,子弹一下就被我挑了出來,掉在了一边的地上,
看着子弹掉在了一把,我一下就坐在了地上,看着浑身大汗,喘着粗气的麻雀“幸亏这子弹小,我以为猎枪的子弹都很大呢,”
“他们那猎枪是自制的,后面的把儿都是自己加上去的,不是标准的猎枪,所以打的也是小子弹,看着挺长,其实吧后面的把儿拆下來沒多少,所以杀伤力也有限,”麻雀一边说,一边就开始自己给自己包扎,浑身上下都是汗,
我再边上看着他“我帮你,”
“行了吧,看你这点出息,”麻雀沒有理我,自己一个人,开始给自己的胳膊包扎,
我长出了一口气“真怀疑你这个人是不是感觉神经末梢坏死了,这种事情不疼吗,我怎么感觉不出來你疼,”
“疼,肯定疼,”麻雀回答道“但是跟心中的仇恨比起來,这些疼,就不算疼了,”
“这得多大的仇,”说完我长出了一口气“你背后那关公,真威武,哪家的手艺,”
“跟你沒关系,都是过去了,”
“纹身是有讲究的,能把关公扛起來的人,肯定不简单,而且给你做这个活儿的人,手艺出神入化,我见过这么多纹身,从來沒有见过能把活儿做到如此地步,有着如此手艺的人,一定是非常非常喜欢这个行业,而且非常非常的有天赋,所以,他既然喜欢这个行业,他就肯定懂这个行业的规矩,也肯定不会太看重钱财,也就是说,他有这个手艺,不是给钱就给纹的,像我这样的我要是去找他给他一百万估计他也不能给纹,他能给你做这个活儿,最少也得人家认可你,麻雀哥,是不是,你以前到底是干嘛的,你怎么比徐天盛还神秘,一天天的搞的这么神秘干嘛,会不会很累,”
麻雀笑了笑“如果一个老大,不神秘点,什么都让你看到了,让你知道了,他就当不成老大了,神秘点沒什么不好,所以,你也别费心思套我这些话了,我以前什么都不是,都过去了,不想提了,徐天盛,谁叫这个,”
“就是你口中的我的老大,给我钱,帮我们跑路离开这个圈子的老大,我跟你说,他也沒有背后抗个关公的勇气,他是我眼中的神,无所不能,”
麻雀很迅速的就把自己的伤口包扎完了,包扎完了,简单的活动了活动自己的胳膊“其实走这条路,沒有人会永远的站在金字塔的顶端的,你再顶端站的时间越久,你的仇人就会越多,仇人越多,你就越危险,就算你能一直一家独大,等着你到一定地步了,就会有你无法抗拒的力量來收拾你,所以,大多沒有好结果的,你还小,看來你这个老大也是真心对你好,不愿意你们再这个圈子,让你们走,还给你们钱,真心不错,现在这样的大哥不好找,”
“我说了,他是我心中的神”“哦,不对,应该是我们心中的神”
麻雀笑了笑,把箱子上面的一层拿开,紧跟着,下面的一层,我看了一眼,是一把手枪,两个弹匣,边上还有两盒子子弹,以及一把车钥匙,车钥匙是上海大众的,至于是什么大众什么车的就不知道了,除了车钥匙以外,还有一串钥匙,麻雀也拿了出來,一大串,套在了自己的腰上,他看着纸钱烧完了,填上一小层土,之后,又把箱子放了进去,自己给埋上了,
我看着他弄清了一切,之后轻轻的跪在了这座坟墓前“三儿,哥要离开这里了,放心吧,哥不会让你白死的,”
我看见麻雀的眼光噙着泪水,刚才给他翘子弹的时候,也沒有看见他如此的伤感,他眼圈红红的,终究沒有落泪,长叹了一口气,站了起來,看着我“走吧,去拿钱,”
“这个三儿是谁,”
“我一个弟弟,当初就是从这,他断了气的,我给他埋再这里,然后自己离开的,我不想说这些,好了,走吧,咱们去县城,从前面的加油站,我再给摩托车加点油,这一路得加好几次油,县城有点远,”
我也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那还废话什么,赶紧走吧,到了县城,找个人多的地方,我好跑路,对不对,麻雀哥,”
麻雀“呵呵”的笑了笑“你这小子个子不高看起來鬼头鬼脑的,但是我对你已经下了定义了,其实你是一个仁义到脑子有问題,有血有义有情谊的小屁孩,你这种性子,也幸亏离开这个圈子了,要是你这种性子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