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容被确诊为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刻开刀手术。计算机院来了位领导,但是大家匆忙出门,都没带钱,最后领导压上教师证和工作证,才担保何容进了手术室。
手术也没进行很长时间,等护士把面色苍白的何容从手术室中推出来的时候,她的意识居然还是清醒的。
或许何容顺风顺水的人生中从来没受过这份罪,又或许是今天的经历太过波澜壮阔可以载入她的人生史册,总之,几多情绪积压在一处,竟让她这个一向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的江南美人儿,当着大家的面,形象尽失地痛哭起来。
劝也劝不住,便由得她痛痛快快地发泄。。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大家。。。。古丽。。。。对不起。。。是我不好。。。一次次伤了你的心。。对不起。。。四凤。。。今后,你就是我最好的姐妹。。。。对不起。。小雪。。之前都是我自私,嫉妒。。才针对你。。。。。。”何容这次是彻彻底底地痛悟了。。
之前她做了多少错事,伤害了多少姐妹情,同学情,数也数不过来。。
想要求得原谅,唯有用真诚的道歉,用悔恨的泪水,冲刷荡涤她被污垢蒙蔽的心灵。。
“有错就改,我们还是好姐妹!”朱古丽率先握住何容的手。。。
然后是龙思凤,她把手掌盖在她们交握的手上,眼睛里闪烁着泪花,“一辈子的好姐妹!!”
巩雪默默地把手掌也压了上去,坚定的承诺:“一辈子!!”
一辈子的好姐妹。。。
亲身感受到雪融后的快乐和自由的巩雪,眼睛忽然有了潮湿的感觉,惊讶于这个改变,她足足怔了几秒,才和龙思凤和朱古丽抱在一起。。
何容一直在落泪,后来,还是朱古丽看不下去,用一句再哭,肚子上会留疤的提醒成功堵住了何容发起的洪水。。。
等她们的心情都平静下来后,何容突然间惊叫起来:“演出----------演出怎么办--------”
演出!!
大家面面相觑,是啊,演出怎么办。。
第二天就是文艺汇演了,何容的角色重要到其他人都成了配角,她不能演了。。。。节目。。。。怎么办!!
就在大家你瞪我,我瞅你的尴尬时刻,“哧---------我有办法!”何容居然笑了。
大家都盯着她。
什么办法,莫非你要带伤上场?
何容摇摇头,纤指一伸,指尖落在巩雪的方向,“你--来--替--我--演!!”
演出如期举行。
昆明XX大学的礼堂曾上过室内装修旗杆杂志,被称为最具云南特色的演出大厅。。
上过杂志的礼堂,后台却相当的乱。。
有经验的演出人员说,哪家的晚会后台都乱,就算是春晚,正式演出的时候,后台也像是战场。最夸张的后台是成衣秀的模特后台,据说,男男女女就那样裸着换衣服,把同性视为无物,把异性视为真空。。
学校也学会了春晚压轴剧目那一套,把小品《我们是一家人》排在倒数出场。
作为演员的巩雪,几乎整台晚会都要待在混乱不堪的后台。没法和龙思凤她们交流,更无法看到精彩绝伦的演出,只能靠听掌声来判断节目的优劣。
华静怡匆匆忙忙从人群中挤过来,“小雪,还有两个节目到咱们了!你看到索林川了吗,我想让你和他再对一遍台词!”
“没看到。”巩雪摇摇头,“要找他吗?”她脱掉风衣,露出里面的蓝色裙子,站了起来。。
华静怡的眼睛腾的一亮,她拉着巩雪,转了个圈,由衷地欣赏道:“你穿裙子可真美。。。比何容还要漂亮几分。。”
巩雪扯扯膝上的裙摆,不大自然地说:“我真穿不来裙子。。嫂子。。。能不能不让我上场了。。”她还是没有放弃不上场的初衷,哪怕有一线机会,她都想脱下累赘的裙子,穿上能让自己心情宁静的作训服。
华静怡拧拧巩雪的脸蛋,“那可不行。。你不上场,回头怎么跟你们谢主任和龙教官交待!!”
巩雪一想到演出前谢主任和龙战对她的殷切期盼,那股子想要抗争的意气,顿时泄没有了。。
她不能打退堂鼓,今晚的演出,不是她一个人的演出,更不是国防生班和计算机院的演出,而是2095寝全体姐妹的演出。。
她带着的,不仅仅是谢主任和院领导的期望,还有倒在病床上的何容,对这个原本由她担纲主演的角色的期望。。
“唉。。算了。。我这个不爱参与,不爱出风头的鸭子已经被你们赶着上架了,想跑,还会容易吗。”巩雪叹道。
就在她准备去找索林川的时候,却被华静怡又扯住胳膊,“等等,你的妆太淡了,需要补浓一些。”说罢,竟不管当事人怎么说,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化妆包,一边熟练地摆弄刷子,腮红什么的,一边指着近处一群跳舞的女生说道:“瞧见没,必须要化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