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走了。。
这个可怕的认知,把巩雪已经汩汩冒血的心脏瞬间又撕了个大洞,苍白如纸的脸上骤然涌起极度的失落,她死死地咬着下唇,靠着广告牌缓缓下滑,等滑到不能再滑落的时候,她才伸出双臂抱着肩膀,长长的眼睫垂下来,盖住已经红透的眼睛。
可能太过长久的维持一个姿势,加上太过寂寥无助的神情引起路人的关注,在她停留期间,不时有好心人上前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起初,她是谁也不理的。渐渐的,神智恢复一些了,她才向那些关心她的人表示感谢。
扶着冰冷的广告牌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她看了看大钟表上的时间,知道,就算出现奇迹,恐怕也来不及再看他一眼了。
“铃铃---------”兜里的手机响了。
她以为是王护工,接起的时候,便先向对方道歉:“对不起,王叔,我马上回去。你想吃灌饼吗?要不要。。我。。。”她忽然愣在原地,心也跟着那声熟悉到骨子里的叹息,怦怦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