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一处村庄中,一排篱笆围住的破旧院墙内,点点灯光闪烁着微弱的光,一个妇人正坐在灯下借着微弱的光,一针一线缝补着衣裳,旁边黑漆漆的桌上,放着许多破旧的布片,妇人慢慢的将这些碎步缝起来,妇人旁边一个少年和一个中年人正沉默的坐在桌旁,看着灯光下妇人熟稔的动作。良久,脸上仿佛被褶皱爬满的中年人才轻声开口,“小七啊!此次去盐城参加会考,不要有什么压力。不论结果怎么样,爹娘都不会怪你的!”
“爹,你放心好了,你儿子可是天生的状元材料,小小的一次会市,我还不放在眼里。”小七双眼露出势在必得的气势,仿佛参加会试对他来说只是水到渠来成一般。只是他的爹娘没看见,小七在低下头的瞬间,眼中流露出一股深深地愧疚与苦涩。而小七低头的瞬间,亦是一样没有看到,其爹娘眼中流露出的不舍与慈祥,而夜色下,那轰隆席卷一切的火龙湮灭了一切,小七的苦涩,其爹娘眼中的不舍都在岩浆之下或作云烟。
小男孩的修仙的梦想,小黑狗讨好的模样,都在洪流之下,流失在岁月中。他们都是普通人,只是简简单单想过着普通生活的人,但鱼儿终究逃不出渔网,鸟儿终究飞不出苍穹,而小男孩或许注定也成不了仙。
恐怖的岩浆洪流,滚滚而下,将一切生命绝迹。那是对莫仇空的惩罚,亦或者对其当年杀其师兄的惩罚。故而莫仇空被认为是道门的耻辱,他的存在不被道门认可,他死后,一切道门的痕迹将会从此消失在岁月中,那是抹去.而不止是消失,所以灾难来临,会灭绝一切,同时也会此地道门的存在,让人遗忘。
洪流淹没一切,道门周边数百个村庄,无数的凡人在这浩劫下,甚至来不及震撼便彻底化作了岩浆的一份子。而岩浆顺流而下席卷到道门的一刻,憨瓜阿三第一个猛然在打坐中,清醒过来。如雪也在岩浆来临的瞬息之间睁开了眼。岩浆轰轰来临,却并未流入道门中丁点,而是在山门之前停住,山门之前,两个流光溢彩的大字,仿佛恒古存在一般,其中弥漫出一股沧桑恐怖的气息,使得岩浆无法在前进丝毫。
“天要尔等死,尔等.便无法生”雪峰山顶,随着少年沙哑声音传出的瞬间,其慢慢伸出手,对着道门轻轻一抓。瞬时间,一阵巨大无比的轰鸣声在道门之内掀起。熊熊的无边洪流,猛然凝聚出一只红色大手,其上散发着阵阵令人惊骇的威压,一把将道门的碑石抓在手中。急速流转的七彩之光此时更是光芒大作。只是随着那巨手狠狠一捏之下,碑石之上猛然一阵碎裂的咔嚓声回荡,其上的七彩之光也慢慢弱了下去。
道门之中,一处红叶漫漫的枫林中,一直正在照着镜子,一会撅着嘴,一会伸伸腿儿。一边感叹着:“实在是有型,多一分显胖,少一厘显瘦,你说哥咋就这么有才呢?连长相都这么有才。。”一脸陶醉的白少流,正说话间,却是突然脸色大变,身子毫无预兆的咚咚咚退了三步,更是在其喉咙中不断地喷出一团团鲜血。身子在不断地吐血中,萎缩成一团,像是被什么生生捏在了一起一样。“该。。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救命.啊.晴天。”?
白少流的突然虚弱,使其身后打坐的晴天猛然睁开眼睛,眼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只是那诧异伴随着晴天的意志融入天地,化作了愤怒与恐怖的杀机。他的魂看到了数不清的凡人在岩浆中来不及挣扎就死去,那其中有小七的愧疚与苦涩,有小男孩迷茫的问着小黑狗:“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的憧憬与向往。只是伴随着阵阵哀嚎与恐惧的惊叫声,都渐渐散去。
一幕幕的的凄惨画面,化作了晴天心中无边的杀机与愤怒,在这愤怒中,晴天循着这恐怖的洪流,看到了一切的源头,在那无边的岩浆环绕中,有一座山峰却是丝毫未被焚毁,而是静静的伫立在岩浆之中。山峰顶上一个青袍人正面向道门,一手向着虚空握拳,脸上露出嘲讽之色。晴天的意识在刚刚触碰到雪峰刹那,在看到青袍人的瞬间,原本脸色露出嘲笑的青袍人陡然双目入刀的抬起头,仿佛能看到晴天一般。晴天在看到青袍人的刹那间,如遭雷击一般,蓦地色变的收回意识,=意识却还是犹如被利剑穿过一般,使其脸色苍白间,嘴角溢出鲜血。
“好一个道门?好一个道门?哈哈哈哈.”晴天脸色苍白的突然仰天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中却是隐藏不住的一种苍凉,
晴天的笑声使得憨瓜阿三如雪,孤释,夏怡萱,李平等仅有的几人此刻尽皆闻声而来。晴天却仍然仰天笑着,那笑声中是为莫仇空的不值,亦是为了那无数凡人感到可悲。莫仇空的实力竟然可以做到斩杀其师兄,并且还从道门独立出来,必定是强悍至极。但道门却是如此狠毒的,在不知多少年前,就已经做好了灭绝道门的准备。如此让人心寒的举动,晴天岂能不笑。而为了彻底抹杀此处道门的痕迹,不择手段的荼毒凡夫俗子,更是令人发指。为了道门的惨无人道,晴天岂会不笑。
“晴天,你.”憨瓜阿三你获得看着此时显得诡异的晴天。
“师兄.你看到了吗?他来了,道门一直都在,就在那座山上”晴天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