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初寒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横扫了巫镜一眼。
“师父,我是去采药了啊,下山的时候,遇到……父亲了,他问了我些话,所以才耽搁了些时候。”巫初寒浅浅一笑,眸色流转着夺目光华的神采。
“你找我徒弟说什么,有什么事不能等她回城了再说啊?”巫获壬看向巫镜问道。
众人将视线转向巫镜,巫镜脸色铁青,片刻后才说,“回族长,我因有十年不曾经过女儿,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如今她们母女又离开璃城在即,有些话,想单独跟初寒说说,所以才在山下等她,并不知族长原来有要事找她,若是知道,肯定不会拖延了时辰。”
巫初寒眉梢眼角带着讥诮的笑。
“是吗?谈什么谈得我徒弟都受伤了?”巫获壬再次发问,每一个问题对巫镜来说都尖锐得无法回答。
族长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难道连他刚刚对巫初寒动手的事情也知道了?巫镜心底惊涛骇浪,他一直很想知道族长的修为多深,这辈子,他的目标就是超越他,如今看来,哪里有那么容易超越。
巫镜深吸了一口气,“初寒的伤,是那日比试的时候被瞿天衍所伤。”
巫获壬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族长,您……当真收了这丫头为徒弟?”大长老在听说巫初寒成了族长的徒弟之后,心口一直觉得被什么东西堵着,不吐不快。
“对,今天就是要跟你们说件事,这是我的关门弟子,以后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别看她年纪小就欺负她。”巫获壬的眼睛扫过大长老和四长老,意有所指地说道。
“可她已经不是我们巫家的人……四长老将她赶出巫家了。”大长老立刻说道。
四长老听到这话,在心里将大长老骂了一百八十遍,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四长老恨不得将当日说过的话给吞回去。
“难道不是巫家的人就不能当我的徒弟?我就是觉得这个丫头对我的脾气,想收她当徒弟,怎么?还得经过你们同意吗?”族长淡声问道。
谁敢点头啊?
巫初寒闻言,抬头看向巫获壬,心中因为他的话感到有一股暖流淌过,从来没有人这么保护过她,她是玉明光的时候,玉家的人也只会将玉明兰如珠如宝地捧着,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
“就这么办吧,你们可以不当她是巫家的嫡出姑娘,不过得把她当是我徒弟伺候着,她的辈分比你们所有人都高!”你们一个个都看不起我的小徒弟,还将她赶出巫家以后不用对着她是吧,那就让你们都好生伺候着,好好的长辈不当,偏要自己找罪受。
如果巫初寒还是巫家的人,那在座的各位都是她的长辈,现在……论起身份,她确实比他们都要高了,不是自己找罪受是什么?
大长老和四长老听了这话,比吞了十只苍蝇还难受。
巫镜脸色阴晴不定地看了巫初寒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