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同还想要再说话,老国舅杨虎飞马赶到,喝道:“薛丁山,孺子,你有何本领,不过是仗着一张好脸面,诱娶了樊梨花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用一个叛国背夫,弑父诛兄,不忠不孝,不贞不义的女流之辈为帅破我突厥,杀我爱子,今天老夫要替子报仇,和你决一死战,”
薛丁山听他骂樊梨花,顿时气得剑眉倒竖,玉面含冰,冷笑道:“你是何人,”
“突厥老国舅杨虎,”杨虎咬牙切齿地报了姓名,
“噢,”薛丁山冷冷说道:“原來你就是杨虎,好啊!杨樊两家的恩怨今天也该做个了结了,
“杨虎,你身为中原人身入突厥卖国求荣,有何脸面说他人不忠,你致祖宗陵寝于不顾,不能春秋两祭有何脸面说他人不孝,你依仗姐姐之美色攀附突厥权贵,有何脸面说他人不贞,你为谋私利毒杀无辜弱女,有何脸面说他人不义,樊梨花乃是华夏女儿,中原血脉,回归故国怎是不忠,为全父母之遗愿忍辱负重怎么是不孝,你们杨家和她有杀母之仇,她不与仇人为伍怎么是不贞,樊龙樊虎对她百般陷害,她却隐忍不言何來不义,
“我和樊氏成婚乃是三媒六证,明媒正娶,你口口声声称樊梨花许给了你子杨藩,拿凭据來,婚书,庚帖,媒证,”
“这……”杨虎让薛丁山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薛丁山冷笑道:“既无凭据,何來许亲之说,我还要说你们居心叵测,故意散播谣言诋毁我家贤妻的名节,你欠了樊家几条人命,我身为樊家门婿理应为樊家的亡魂讨回一个公道,杨虎,你撒马近前來一战,”
杨虎又羞又恼,提马上前要战薛丁山,李道符赶紧拦住了,劝道:“老国舅不可,薛丁山武艺超群只怕老国舅不是他的对手,待贫道去会他,”说着,催马提剑來到薛丁山的近前,说道:“薛丁山,贫道和你决一胜负,”
薛丁山一笑,道:“仙长,你想生擒本帅换你们的生路吗,”李道符心下暗惊,沒想到自己的心事竟然能被薛丁山一眼看穿,并不多言擎连环杖向薛丁山的面门就打,薛丁山一带马躲过连环杖,回马就走,李道符随后來追,薛丁山把手里的戟轻轻一挑,弓弩手向着李道符一松弓弦,狼牙箭如飞蝗般射向李道符,李道符只好又退了回來,
苏宝同提刀下死令,命军士们向外突围,
薛丁山刚要下令命军卒放箭,摩啜、高胜保着剑锋王子來到阵前,摩啜忙道:“薛王,等一等,容老臣和这些将士说几句话,”薛丁山点头,说道:“小心,”令弓弩手掩护,
摩啜來到阵前,高声向突厥的将士道:“众位将军,想必大家还认得我,老夫曾在老可汗驾下任相,后为太子扶重之臣,我名摩啜,
“当年,杨妃为了夺取王储之位,陷害先太子,老可汗偏听偏信废了王储,另立王储,可汗即位之后,命人暗杀了太子和太子妃,多亏太子身边近身武士拼死才保住了太子遗孤剑锋王子,可汗为了博取仁慈之名又命人找回王子,明为封赠,实则监视,这次兵出白虎关又想借大唐之手杀害王子,
“王子万般无奈才向大唐借兵,为保性命,也为报父母之仇,众位将军,你们都是世受老可汗恩重的世家重臣,可汗即位之后残暴不仁,诛杀王族,有违老可汗仁义治国之遗命,罪责不浅,听信苏宝同和杨虎的谗言无辜侵犯中原,劳民伤财致使突厥上下怨声载道,早已经不配再做突厥之主,剑锋王子仁义过天,胸怀宽广,又是先太子之遗孤,正可立为突厥新主,众位将军,你们如果还念老可汗的重恩,临阵倒戈辅佐王子报仇复国,王子一定格外加恩,厚待大家,”
突厥的将士中有很多不满苏宝同、杨虎兵出中原的,只是惧怕苏、杨两家的权势才敢怒不敢言,如今苏杨失势,剑锋王子羽翼渐丰,又有大唐相助,这些人多有相向之心,各领部下倒戈,纷纷道:“我等愿意辅佐王子,”
苏宝同又急又愧,又羞又恼,挥刀劈死了身边的一员副将,喝道:“有敢降者,力斩不饶,”原想震慑手下将士,谁想适得其反,更激起众将的义愤,原本不想降的将士也纷纷倒戈,
李道符和飞空等人见大势已去,自知无力挽回,便仗着满身武艺,行动灵便趁乱闯出重围逃之夭夭,杨虎想要逃走被几员突厥副将擒住献于剑锋王子,
苏宝同看着身边所剩无几的几员偏将,长叹一声,大叫:“上天绝我,”说完,从肋下抽出宝剑横在颈项上用力一推,顿时鲜血喷涌,尸首在马上晃了几晃跌落在马下,
苏宝同一死,突厥的残余兵将纷纷倒戈而降,薛丁山看着苏宝同的尸首,感叹良久,命人准备棺木盛敛葬在沙江边,又命人打扫战场,救治伤者,将突厥归降的兵将交给剑锋王子收编,然后传令进驻沙江关歇兵,
苏宝同兵败自刎,杨虎被擒的消息传到突厥王庭,可汗贺鲁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召集群臣商议对策,
原太子手下的一些老臣闻知剑锋借兵复仇无不称愿,老丞相罕尔沾召集心腹老臣一商量,各自集结手下将士上殿逼贺鲁退位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