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须等人在帐外望着樊梨花的身影,想起她不日就要为国捐躯,不免肃然起敬,又深觉伤感,含着泪面面相觑谁也不好意思当众落下來,
樊梨花进了中军宝帐,看着帅案上放着的兵符令箭,印信等物百感交集,來在帅位后慢慢坐下,拿起兵符看了看,又看了看扭头狮子烈虎印,“唉,”轻轻叹了一声,
薛丁山來到樊梨花的身边,说道:“我去命人调齐人马布下‘碧水芙蓉阵’让你看看,”樊梨花微微一点头,说道:“好,”
薛丁山转身出了中军帐,姜须等人立刻围住了他,姜须问:“薛哥,嫂子痊愈了,怎么忽然到大营來了,”薛丁山勉强说道:“已经无碍了,和盟之期定在了寒露之日,今天有点儿时间,到大营來看看,我去令段茂、王士珍、陈武、侯锦准备这些日子操演的阵法,你嫂子就是为了看它來的,”姜须等人一听定了日子,就知道事情无可更改,登时就乱了,薛丁山微微一沉脸,说道:“这是圣上和众位公卿决定的,你们不可妄议,小心听候元帅呼唤,”说完,走了,
此时,侯静等女官赶到,疾步走进大帐两厢侍立,
樊梨花看了看她们,说道:“侯静,你留在这里就是了,你们且去吧,”除侯静外的七名女官退了出去,
樊梨花举目看了看在中军帐外徘徊的众将,说道:“令姜须,徐青进來,”侯静连忙出去传话,片刻,姜须和徐青走了大帐,在麾下顶手施礼,说道:“参见元帅,”
樊梨花看了看站在麾下的姜须和徐青,沉吟片刻,说道:“二位贤弟,议和之事想必你们已经听说了,如今三军整顿圆满完成,‘碧水芙蓉阵’也已经操练完成,三军将士的能力已经非比往日,我纵死也安心了,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薛哥,他性情刚烈,脾气不好,和盟之日他若是一时急怒失智,做出不当之举,和盟之事只怕前功尽弃,你们两个人不仅有勇,而且有智,处事沉稳,和盟之日,你们一定要看好你们薛哥,千万不可让他做出失智之举,”两个人闻言好不伤心,在中军宝帐不敢流露出來,只得勉强说道:“请嫂子放心,我们一定看好薛哥,”樊梨花点头,又说道:“多谢你们了,我这里有一个锦囊你们收着,等到我入殓之后拿出來看看,依锦囊行事,这是军令,不到时辰不可拆开,”
姜须和徐青听见樊梨花用锦囊当做令箭当时就愣了,樊梨花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锦囊上写着徐、姜二人的姓氏,令侯静递给他们二人,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姜须连忙接过來收在怀中,说道:“我们一定谨遵元帅将令,”樊梨花点头,说道:“这就好,你们且去吧,此事不可对他人说起,”两个人连忙答应,施礼退了出去,
樊梨花又令侯静,“令赫连英,刁月娥來见,”侯静出去,命人传來了赫连英和刁月娥,两个人早听说樊梨花來军营了,听见传见连忙來到中军帐施礼,樊梨花令免,说道:“秦家嫂嫂、徐家弟妹,我有一事重托,望你们尽力完成,我身入九泉,也感谢你们的大恩,”两个人相互看看,连忙说:“请元帅吩咐,末将一定不负元帅厚望,”樊梨花又从袖中取出两个锦囊,说道:“这两个锦囊你们拿着,和盟回來当晚打开看看,此乃军令,不到时辰不可拆开,”赫连英和刁月娥连忙接过锦囊收在身边,说道:“谨遵元帅将令,”樊梨花点头,说道:“此事不可对他人提起,”两个人慌忙说道:“是,末将谨记,”樊梨花摆手让她们出去,两个人施礼退出,
樊梨花向侯静说道:“令尉迟宝林、尉迟宝庆來见,”侯静连忙出來传令,“元帅请两位尉迟老将军进去,”尉迟宝林、尉迟宝庆连忙跟着侯静进了中军帐,在帅案前施礼,“参见元帅,”樊梨花忙道:“二位叔叔请坐,”侯静连忙移过座位,尉迟弟兄谢座,在麾下落了座,樊梨花说道:“我这里有一件要紧的事需要二位叔叔协助,请二位叔叔尽力做成,”尉迟弟兄连忙起身施礼,说道:“请元帅吩咐,末将一定尽力去做,”樊梨花点头,说道:“多谢二位叔叔,我这里有两个锦囊,二位叔叔收好,等到和盟回來当晚打开看看,此乃军令,不到时辰不可拆开,”令侯静交给尉迟弟兄,二人赶紧接过來收起,说道:“谨遵元帅将令,”樊梨花点头,“二位叔叔多加小心,回去述职去吧,”尉迟弟兄施礼退了出去,
尉迟弟兄刚走,薛丁山就回來了,侯静连忙低头退了出去,樊梨花问道:“怎么样了,”薛丁山说道:“一切安排妥当,请元帅亲登将台观赏‘碧水芙蓉’,”樊梨花一笑,起身下了帅位,和薛丁山出了中军帐,來在辕门外,兵卒牵过马來,夫妻俩飞身上马,四名中军官、八名女官、十二名旗牌、偏将、副将跟着离开中军,來到教军场,
众将官群星捧月一般簇拥着樊梨花在将台下下马,登上将台在交椅上落座,举目望去,只见校场上旌旗飘扬,刀枪耀眼,层层兵士排兵列阵,排排战马力精体壮,马上端坐的五千将士甲胄鲜明,精神抖擞,军容整齐,杀气腾腾,偌大的校场鸦雀无声,樊梨花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
段茂、王士珍、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