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金莲问薛丁山道:“哥哥不在嫂子身边守着,去哪里了,”薛丁山说道:“去给母亲定省,”樊梨花说道:“既然去了不在婆母跟前说几句话,怎么这么快就回來了,”薛金莲笑道:“这还用说,一定是哥哥知道我來,怕我跟他抢嫂子,就急着回來了,”说着,站起身來,推着薛丁山在床边坐下,笑道:“快守着你媳妇吧,看我抢了她,”薛丁山蹙眉说道:“小妹,……”
薛郁莲笑道:“金莲,当着你两位小姑呢,还是这样沒一丝闺门风范,”薛金莲笑道:“我二位小姑又不是外人,难道还笑话我不成,”窦陈二女忙笑说:“不敢,我们怎敢笑话嫂嫂,”薛金莲笑说:“既然哥哥回來了,我们就不在这儿碍事了,”起身向窦陈二女说道:“二位妹妹,咱们走吧,让人家夫妻自自在在说话,”窦陈二女见薛丁山回來,心里正不自在,见薛金莲说要走,连忙站起身,说道:“是,嫂嫂,少夫人,奴家告辞了,”樊梨花忙道:“妹妹和二位小姐坐坐再走,”薛金莲笑道:“嫂子精神不济,我们就不打扰了,明天再來看望嫂子,”说完,起身和窦陈二女往外走,
樊梨花忙道:“将军代妾送送二位小姐,”薛丁山点头,起身送到楼下,说道:“走好,”薛金莲笑道:“哥哥,嫂子刚不好了,你可千万别沒轻沒重的任性,伤了嫂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薛丁山蹙眉嗔道:“不劳你费心,”薛金莲笑着和窦陈二女往外走,窦仙童落后一步,回头看了看薛丁山,目光中犹有不舍,薛丁山只装做沒有看见,返身想要上楼,薛郁莲正站在楼梯上,笑道:“我也要走了,你早点儿回去歇着吧,”薛丁山道:“姐姐走好,”薛郁莲点头,举目看看已经去了院门的薛金莲姑嫂,笑道:“窦小姐倒是多情之人,你看她频频回首,对你颇有不舍啊,”薛丁山蹙眉道:“姐姐又取笑我,”薛郁莲一笑走了,薛丁山转身回到楼上,
樊梨花问:“姐姐,妹妹都走了,”薛丁山道:“走了,她们來做什么,”
“呃……”樊梨花一愣,说道:“谁啊,”薛丁山蹙眉说道:“窦陈二女,她们來做什么,”樊梨花笑了笑,说道:“他们听说我身有不适,特意跟金莲一起來探望我的,也是亲戚的情意,”薛丁山摇摇头,道:“你精神不好,早点儿睡吧,”樊梨花说道:“我都睡了一下午了,此时尚无睡意,你若是困倦就先睡吧,”
薛丁山解衣蹬榻,放下销金帐,拉着樊梨花的手,说道:“不困也要好好养养神,母亲都说了半生也是生,小产重于大产,需要好好调养,最不易伤神劳心的,何况你本來元气就沒有恢复,身体还十分虚弱,此时损娠失血无异是雪上加霜,更要悉心调养,”樊梨花淡然一笑,道:“我还沒有那么娇气,休息两天就沒事了,倒是你连着劳累了半个多月,明日还有军务需要料理,早些歇息吧,”薛丁山也真是累了,宽慰了樊梨花一番,合目睡去,樊梨花看着身边的薛丁山,揉着自己的小腹,心里不免又一番伤感,辗转至三更鼓响才睡了,
次日晨起,薛丁山起身,云兰,雨兰进來服侍服侍梳洗,吃过早饭,薛丁山说道:“你安心养着,我去大营里安排安排就回來,”樊梨花摇头,说道:“我沒事的,身边有这么多人伺候着,你守着也帮不上什么,操演军马正在紧要关头,万万不可为了我耽误公事,”薛丁山想了想,说道:“好吧,我酌情吧,处理完军务尽早回來,你安心休养,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樊梨花一笑,推薛丁山说道:“知道了,快走吧,”薛丁山这才出门去了,
樊梨花见他去了轻轻摇摇头,斜倚到引枕上紧蹙秀眉若有所思,云兰看见不免心生忐忑,又不敢十分劝解,
巳时刚过,柳王妃又來看望,百般叮嘱了一番才去,又有薛郁莲、薛金莲、李绣蓉、窦玉仙、柳如烟等姐妹來探望,樊梨花勉强含笑道谢,
不觉间倏忽一日,晚间薛丁山果然早早回來,拉住樊梨花看了看气色,又打点起温存语言劝了一回,方才安歇,
樊梨花的身体经过三四天的调理已经好转了许多,薛丁山要抽出时间在家里照顾樊梨花,樊梨花说什么也不让,催促他加紧操演军马以利再战,薛丁山拗不过樊梨花,只好每天到大营里演练三军,晚间回來相伴牙床悉心劝慰,
这一日晨起,夫妻二人饭罢,漱洗已毕,樊梨花催促薛丁山去大营,薛丁山换上戎装去大营走了,樊梨花送走薛丁山,斜倚着床栏苦思出兵之计,
云兰进來回禀:“小姐,侯静來传话,圣上打发内侍來请小姐速到行宫,说有要事相商,”樊梨花一愣,暗道:“云峰每日进宫沒听说有什么要紧事啊,怎么忽然宣召我进宫,莫非是为了兵出三关之事,”忙命云兰找出命服换好,出了忆兰轩转过内宅,带着两名女官來到垂花门外,早有人备了香车,樊梨花登车赶奔行宫,
李世民这两天正为樊梨花为了救自己而至损娠内疚,忽然黄门官进來禀报,说:突厥遣來使者苏江求见,李世民想起前两天飞空行刺,顿时怒火中升,命内侍宣召徐茂公和程咬金等众位老国公速到银安殿,一同召见苏江,不一时,内侍回禀,“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