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噷!”樊洪听罢了这番话,一时无言以对,便冷冷的喝斥了一声,一拂衣袖转身便走。樊梨花慌忙站起身来欲要赶上前去再做解释。
一直站在旁边的樊龙抬手拦住了她,说道:“小妹,你别怪父亲生气。想当初是你一直极力劝说父亲要回归故国的,父亲也是为了能够早日回归故国才命染黄泉。如今七八年有余,父亲的遗骨还停在念梓庵,没有入土为安。父亲的一缕亡灵还飘零在塞外他乡,也难怪他心里会有怨气。小妹,赶紧想办法送父亲回去吧。”
“大哥。”樊梨花喊了一声,看着自己的兄长,泪如雨下,说道:“大哥,对不起。”
樊龙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小妹,为了你的婚事,咱们家闹出了多少风波,死了多少人啊。你面对这些亡灵的时候不觉得有愧吗?你为了薛丁山熬碎了一颗心,可他待你呢?你值得吗?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再说也是枉然。你还是赶紧送父亲回去要紧。儿女之情再重,难道还能比得过父女之情吗?别忘了,这是你欠父亲的。”樊龙说完,不等樊梨花说话,便转身追樊洪去了。
樊梨花望着樊洪父子的背影,泪水婆娑打湿了衣襟,刚想要追上去再说几句话。
“贱人,休走。”忽然,樊虎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满目杀机纵身向前。手里擎着一口宝剑向樊梨花的头顶劈手一剑砍了下来。
“啊!”樊梨花大吃了一惊,慌忙往旁边一闪身躲开了樊虎的剑锋。心里又惊又气,颤声说道:“二哥,你为什么不念兄妹之情屡次三番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不忠,不孝的丫头,你死有余辜。我今天就替父亲杀了你,免得你活在世上继续败坏樊家的家风。”樊虎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二哥。”樊梨花看着樊虎,又气又怨,眼泪涌上了双眸,说道:“二哥,我心系故国怎么是不忠?我劝说父亲回归故土去祭一祭宗祠怎么是不孝?你为了得到父亲的勋爵不念骨肉之情百般加害于我。我念及兄妹之义不追究你。你不但不知悔改反倒变本加厉。倘若我将过往之事告诉父亲,父亲一定不会轻饶于你的。”
“嘿嘿……”樊虎一阵冷笑,说道:“所以,你更要死。”
“你要杀人灭口?”樊梨花惊道。
“是又如何?丫头,看剑。”樊虎说着,向樊梨花劈手又是一剑。
樊虎的剑带着风声向樊梨花的前心就扎了过来。
樊梨花想要招架,怎奈手无寸铁。想要躲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像是坠了千斤一样,脚下竟是寸步难移。想要呼救,却是声喑力竭发不出一丝声音。眼睁睁的看着明晃晃的宝剑闪着寒光扎向了自己的前心。樊梨花闭上了双睛,两点清泪滑落腮颊。
眼看着樊虎的剑就到了樊梨花的前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闪过一道银光,随即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仓啷啷”樊虎的宝剑被绷出一丈有余。樊梨花听见动静,连忙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位威风凛凛的俊颜将军站在了面前。头上戴着镶嵌八宝凤翅银盔,朱缨到洒;身上穿着锁子连环亮银甲,护心镜耀人的眼目;外面披着一件素罗袍,掐金边,走银线,绣着八宝团花。足蹬虎头战靴,手里提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龙泉宝剑。面如冠玉,剑眉朗目,目光之中一团正气。往那里一站,威风凛凛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樊梨花一见此人禁不住又惊又喜。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扫北王罗通。樊梨花看见罗通满心的委屈涌上心头,刚要上前说话。
樊虎纵身跃过去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宝剑,怒气冲冲返身来到罗通的面前,用手一指,喝道:“呔!你是什么人竟敢管少帅的闲事?”
“噷!樊虎,你这个无义的贼子。你本来也是中原血脉,却不思桑梓之情。你为了得到父亲的勋爵谋害了自己的嫡母,又在寒江渡口逼死了长嫂。你为了突厥的高官厚禄竟然抛舍骨肉之情陷害自己的妹妹。似你这等不孝不义之人有什么颜面在我的面前指指点点。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好,如果你再胡作非为休怪某对你手下无情。”
樊虎一阵狂笑,说道:“这是我的家事,用不着你这个外人多管闲事。你闪开,如若不然休怪少帅无礼。”罗通冷冷一笑,说道:“似你这等罪大恶极之人,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我管得着,管不着你的私事并不是你一句话就可以定的。你去问问你的父亲,我管得着,管不着。”
樊虎见眼前的人理直气壮,并无怯意,心里先虚了几分。并不答话,挥宝剑向罗通劈面就砍。罗通用手里的龙泉宝剑轻轻一挡,挡住了樊虎的剑,随手一翻手腕,手里的宝剑平贴着樊虎的剑身往前一推,说道:“樊虎,还不撒手,等待何时?”宝剑闪着寒光,像一道利闪一样奔着樊虎的手臂就削了过去。樊虎吓得颜色更变,想要往回撤宝剑已经来不及了,慌忙一撒手把宝剑扔到了地上。罗通的手腕子轻轻往上一抬,一个“白蛇吐信”剑尖儿向着樊虎的前心就扎了过去。宝剑势如疾风一般,樊虎想躲根本来不及,吓得他魂不附体,“哎呀!”了一声,往后倒退一步摔倒在了地上。罗通往前一跟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