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兵的双眼不曾闭上,他睁着双眼,看着陆泽,一脸的安慰与满足,似乎他对于陆泽杀他,他一点儿的怨恨都没有,反而是有些高兴。
而这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剑落下,犹如闪电,快若旋风,这一剑之威在任何眼中看来都是一定能将那名士兵砍倒在地的。
然而这一剑却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而是在落下的一瞬间,将那名士兵的绑绳与一旁看押的守卫一剑放倒与解脱开来。
在这一瞬间内,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便是公子州吁都愣住了,他没有想到,陆泽会在如此的情形之下仍是要挥剑救人,而并非是真的屠杀自己的军士。
但,众人虽愣住了,陆泽却没有愣,他长剑飞舞之下已然是又放倒了几人,与解开了几个人的绑绳,他大声喊着,道:“各位,快些解开了大家的绑绳,我们与他们拼了便是,今日说什么也要赚回来个本儿,总不能我们这些人任凭他们摆布。”
陆泽此时可谓是十步杀一人,每一剑挥出必然是要有人倒下,也必然是有人会被他将绑绳去掉,而他这一路杀伐下去,直到此时才算是惊醒了公子州吁。
“快些将他们拿下,不能让他们逃走了,生死无论。”公子州吁此时已然是急怒攻心,他再也不想见到陆泽,更是不想见到这些人,他此时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让陆泽这些人死,死得一个不剩。
此时场面已然是陷入了混乱,虽然陆泽放的人并不甚多,但这些人都已然是豁出了性命,可谓是一人搏命万人难敌了。
故此此时的局面一下子陷入了极度混乱的状态,那些被陆泽放开的人们已经是直扑那些毫无准备,而刚刚清醒过来的守卫军兵而去,而有的人却是与陆泽一样,将身边的同伴的绑绳解开,一时间已经有很多人被解开的绳索,在众人的呐喊声中,竟然是大有一鼓作气将公子州吁立即分尸的迹象。
群情激愤之中公子州吁忽然冷笑了起来,他忽然大声呼喊向自己的亲兵,道:“你们赶紧将那三个女子拉上高台,去个人找邓国师来,我倒是要看看这些人能有什么能耐。”他说着,竟是毫不畏惧的缓缓,一步步走上了高台,双眼紧盯着混乱的场面。
此时已然是有上千的人因陆泽的出手而被解救了出来,而且这些人群起而攻,将身边的那些守卫军士冲杀得如同落花流水一般,四散而逃。
很快已然有近万人被解救了出来,而且这些人绝大部分还都是有战力的,且已然是将那些守卫的军兵杀得四散,抢夺了兵器,已经是围绕着陆泽,将整个的场面几乎控制了一大半,越来越有冲杀向高台之上的公子州吁的架势。
忽然,空中阴云密布,一个声音在空中缓缓传来:“公子不必害怕,这些不过是乌合之众,待我略用雕虫小技便将他们擒下。”那声音说到了这里便寂然无声。
陆泽听着这声音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看,然而那到底是什么,他却怎么也说不上来,然而也便在此时,他头脑一麻,忽然觉得自己已然是离开的躯体,灵魂已然出窍,这个的身躯已然不再受自己的控制,飘飘忽忽,眼前一黑之间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陆泽终于睁开了眼睛,他见到的却是满地的尸体,那些尸体上然后了鲜血,甚至已然流血城河,将他的身体都淹泡在其中了。
陆泽见到了这般的情形不由大惊,霍然坐了起来,举目四望,发现这里所有的人,除了自己都是一些死人了,而且每个人的尸体都是肢体不全的,而最令陆泽心痛欲裂的便是,那些人竟然都是自己多年出生入死的军士们。
陆泽环目四望,心中的悲痛与绝望越来越是显著,他不由缓缓站起了身子,再次四望之下不由仰天悲啸。那啸声凄厉之极,久久不歇。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陆泽忽然停止了长啸之声,而后陡然看向了地面上所有的尸体,惨笑了一下,而后便将一柄插在地面的长剑拔了起来,长剑举起,横在了颈项之上,双眼含泪之下便要自尽而亡。
然而便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传自陆泽的心底深处,那个声音似乎是在挣扎,又似乎在呻吟,声音微弱之极:“不能,不能死,死了一切便都结束了,你还有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
这声音很微弱,但却似乎是生命的源泉,在陆泽将要把长剑抹下去的时候发出,令陆泽浑身一震战栗,而后他闭上了双眼,心中忽然清静异常,心头明镜如恒,竟似乎自己的前事种种又重新演绎了一遍,而这一回,他却忽然发觉,那些似乎发生在昨天的事情,竟然是那么的清晰异常,而片段中的事情与似乎刚刚经历的一切却又有不少地方不同。
一念之间,忽然陆泽回到了现实中,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掌中的剑忽然消失了,掌中空空如也,身边四周也再没有了什么那些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们,而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面前的景象却是异常的明亮开阔。
“原来这才是真的南柯一梦,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陆泽深深吸了口气,看向四周,觉得脑袋有些痛楚,不过看到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