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早听说金弹子与陆文龙厮杀激烈,不分胜负,唯恐城中派兵偷袭,本yu下令撤军,哪知却听城内鸣金先起,又恐是计,立马率兵前去接应。半途中,粘罕正yu金弹子回归队伍,见金弹子身上不少血口,吓了一惊。
“爹爹不必多虑,这不过都是皮外伤罢了,不足挂齿。明ri,孩儿若出,必将那陆文龙擒来!!”
金弹子眼泛jing光,凶狠的神情里,更有几分兴奋之sè。粘罕听了,表面上虽是安抚,心里却是不放心。
至于陆文龙回到城内,赶来见徐庆。徐庆见他身上铠甲有几处崩裂,不由皱了皱眉头,道:“那金弹子竟有本领伤了你?”
“义父无需多心。那金弹子不过有几分力气,不足为患。”陆文龙剑目绕光,战意盎然,浑身上下更有一种气吞山河、跃跃yu试的气势。
徐庆见之,表面上赞誉几句,但心里却也决定,明ri那金弹子若来搦战,便替自己这义子掠阵,以防万一。
到了次ri,金弹子果然又率兵前来挑战,而其父粘罕也一同来了,就在后方,率兵摆开。金弹子在前,刚摆开阵势,二话不说,飞马便出,嘶声大骂,直言要陆文龙下来厮杀。
陆文龙自也不惧金弹子,少时,便率兵出城,与金弹子的队伍对峙起来。徐庆也在城头观战,一边命飞凤队准备,但听他的号令,便随他出城厮杀。
须臾,随着金弹子、陆文龙纷纷策马杀出,一阵风尘卷起,黄沙飞扬。
“杀~~~!!!”
“战~~!!!”
两道喝响,如在两军将士心头震荡,使得众人都是热血沸腾,纷纷朝望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飞马杀近,一交马便各提兵器,拼杀一起。战约十多合,两人纷纷施出相势,雷鸟、狮兽都是凶威悍然,如有毁天灭地之能。
只见陆文龙双枪快若奔雷飞shè,金弹子双锤猛如狂电炸开。两人越杀越快,越战越是激烈,观战之人,无不看得心惊肉跳,眼见大约有五、六十回合,两人尚不分胜负。粘罕最先把持不住,大吼一声,率兵前来助战。另一边,长隆城门霍然大开,徐庆率飞凤队也疾来增援。
说是迟那时快,两军须臾混杀一起。徐庆一杆赤纲火凤枪舞得密不透风,左突右冲,速度极快,先朝金弹子奔杀过来。金弹子先听一声凤鸣在耳中震荡,急投眼看去,见一凤凰之相,吓得心头一揪,连忙急杀开陆文龙,转马逃开。陆文龙哪里愿意让金弹子就此逃去,立即飞马追杀,徐庆丹凤目杀光阵阵,迅疾与陆文龙并马一起。幸好粘罕须臾也到,混战一阵后,粘罕父子败退而去。徐庆、陆文龙一左一右奔杀赶去,杀得金兵四处逃窜,惨叫不绝。少时,杀声大作,后方金兵部队汹涌扑到。徐庆也不纠缠,立即下令撤军。粘罕大怒,连忙率兵掩杀,哪知赶到城下时,遭到城上弓弩手乱箭阻击,死伤不少,急收兵退走。
城上燕军振臂高呼,嗤笑金人无胆。粘罕含怒,当ri回到帐中,正yu急起十万大军,要与徐庆决一死战时,忽然后线传来急报,说金兀术、斡本两支大军,不ri将到。金帝吴乞买有令,命他粘罕不可cāo之过急,待两支大军杀到,一举先破朔州,以震三军士气。
粘罕听报,只好强压怒火。金弹子虽也急yu雪耻,但却也不敢违抗圣命,只好咬牙忍耐。
另一边,徐庆听说忠义军细作传来的密函,也得知金兀术、斡本各率十万大军,不ri将到朔州。而金帝吴乞买,率领三十多万金兵,押着辎重、军器等补给队伍也在随后进发。
“金人果真要以倾国之兵来伐啊!”徐庆听了,不由面sè一紧,想到不久前见过粘罕那十万大军,连营数里,各营地人山人海,旌旗蔽ri,已经够是壮观骇人。若是待金人各部兵马赶到,近六、七十万大军会聚,那是何其壮观!?若是胆子小的乌合之众,一旦见了金人的军容,恐怕就吓得战意全失,yu弃戈投降。
幸好,燕国素来勤于练兵,邓云又是极为注重军事发展,经过十数年的积累,其国兵士的素质已是天下之最。
饶是如此,但徐庆想到自己将要面对如此多的金兵,就凭一个居庸关到底挡不挡得住,何况一旦居庸被破,金兵就能直取燕京,胜负就在眼前,到时金人必定不顾一切的疯狂进攻!!
徐庆越想越是紧张,眉头皱得紧紧,忽然脑海里出现了当ri邓云那气定神闲,如运筹帷幄的样子,不由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眼神也坚定起来,呐呐道:“大哥韬略之高,堪称新一代的军神!自然他说此战必胜,我又何须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