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面色一惊,眼见连儿心善身后紫甲魔王相做着相同的动作,如有开天辟地之势,不敢怠慢,急涌出赤炎巨豹相势,飞枪点去。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连声暴响好似霹雳连打,震耳欲聋。两边将士看得无不变色,惊呼不绝。
其中金兵阵内,粘罕看得不知觉中,后背已是一片湿透,脸庞触动。
而在蛮军营地之上,邓云却是面色如常,时不时看得精彩时,还会连声叫好。在他身旁不远处,徐庆丹凤目烁烁发光,与身旁的一员小将问道:“文龙,你若出战,要多少回合才能败那金人?”
只见那小将,长有一张白脸,眼光有神,唇红齿白,英俊极了,面上带着几分傲色,淡然道:“回禀义父,我若出战,无需五十回合,必能将他杀落马下!”
此小将正是陆文龙也。不早前,徐庆发现自己与陆文龙脾性相合,加上本就心里喜爱,便收了陆文龙为义子。陆文龙与徐庆一样傲气。他说了五十合内能够将连儿心善杀落马下,并非他拥有着比连儿心善更为高强数倍的武艺,而是他那一份傲气所驱使。
他竟然如此说了,那么五十合内,不是连儿心善被毙,那么便是他命损敌手!!
“哈哈,好!”徐庆听话,面色一震,那张肃穆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
与此同时,杨再兴与连儿心善已经杀了将近五、六十回合。杨继周见其父,渐渐落于下风,一时心急之下,实在忍耐不住,大喝一声,拍马挺戟杀出。粘罕见杨继周杀出,急教左右两员部将拦住,哪知杨继周把双手飞月流金戟挂在腰带上,然后急急从马裹里掏出两柄短戟,喝声一起,两柄短戟迅飞而去,快得惊人。那两个金将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短戟射落马下。
正在作战的连儿心善,隐约见得一些,见杨继周飞戟如此了得,恐被偷袭,不由心神一紧。杨再兴看出破绽,扯声怒吼,雷厉反攻一阵后,杀退了连儿心善。
粘罕看得眼切,大怒杀出。连儿心善急回应战。杨再兴先是以一敌二,幸好不久杨继周这个强援赶到。眼见杨家父子,枪戟飞舞,猛若天神,连儿心善、粘罕纷纷被射退而去。
邓云早看出胜负,命人擂鼓,营上鼓声一起,下方蛮兵立即扑上厮杀。数千金兵仓促应战,折损千余人,败退而去。
同时,也在城上观战的京都骨,见自军败北,大惊之下,也不望命麾下诸将前往接应。而不久后,蛮军营内也吹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
金兵连日挫败,而且每每对上蛮军,就似有魔咒加身一般,每回都难以讨好,少有胜战。
京都骨见军中士气有所动摇,心中不由有些忐忑,一边命人报回后方,当夜又与诸将谓道:“蛮军势大,猛将多如牛毛,不可轻敌。明日开起,挂起免战牌,我等只可据城死守,不可轻易出战!!”
粘罕、连儿心善一听,都以为是弱,哪里愿意,连声劝告,却反遭京都骨喝叱。如今吴乞买登了帝位,丞相撒改的地位大不如前,京都骨也无需像是以往那般忌惮粘罕。
粘罕、连儿心善两人见京都骨不愿听说,虽是不忿,但也不敢多说。毕竟金军素来治军严明,以下犯上,可是要处以极刑!
一夜就此过去,明日一早,邓云欲要再接再厉,遂命徐庆、杨再兴挥军到曲阳城下搦战,哪知两人率兵刚到,城上高高挂起免战牌,任由蛮军如何喝骂,金人便是不出。徐庆遂教兵士卸甲歇息,轮番叫骂。杨再兴一见徐庆军如此,便明白他的意思,也教麾下部众效仿。
到了晌午时候,粘罕见蛮军各个下马、卸甲歇息,毫无防备,一边气忿蛮匪有心小觑,一边却也冷笑不绝,速见京都骨,说此下蛮军以为我军胆怯,没有防备,可出战袭击,必可胜之。
京都骨听了,却无喜色,眉头一皱,遂到城头一看,见了便道:“此乃蛮匪引蛇出洞之计也!诸军听令,乱箭射之,逼走便是!!”
京都骨令声一下,不久后城上蓦然一片片乱箭飞来,惊得城下蛮军以为金人将要杀出,纷纷弹起,执起刀刃,准备应战。哪知过了许久,城门仍旧紧闭,不见动静。
此时粘罕见城下蛮军反应如此迅疾,才知是计,咬牙切齿,在城上大骂。徐庆听了,见金人已经识破,遂下令撤军。
随后金人一连数日都是高挂免战牌。邓云见金人欲要死守不出,却又不怕,遂把大军往城边压去,准备以火炮攻之。
京都骨听蛮军如此,心中冷笑,遂命城内各部兵马准备,明日一早但听号角声起,尽出厮杀。
这日,天刚亮起。蛮军上下正在进食,准备待会作战。蓦然,城内杀声如潮,此起彼伏。一部部金兵猝然杀出,势如骑虎。京都骨从正东大门杀出,粘罕、连儿心善各引一部兵马从南、北二门绕转杀来。
邓云听说金兵忽起袭击,不由一惊,刀眸眯成两条细缝。
“看来我却是太小觑这京都骨了!!”
邓云念头一转,速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