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着魔魇面具的女子,正是羌葵。羌葵见这野刚子竟然避过自己一剑,不由惊疑一声。
“你这只会躲在黑暗中使些下三滥手段的宵小鼠辈!!岂能杀得了我!!?”野刚子一声暴怒,如同一头不要命的猛兽,被刺透的左臂竟伸展起来,也不顾自己手臂会不会断开,便要去夺羌葵的宝剑。
羌葵冷哼一声,一脚踩在马首上,如同蜻蜓点水,手中宝剑化作几道虹光,瞬间野刚子的左臂碎成几段,那极其血腥的场面,竟看得旁边几个金人当场作呕。
与此同时,羌葵纵身跃时,只觉一股猛风袭来,只见野刚子提刀来砍。
“嗷嗷嗷!!妖孽死罢!!”
原来野刚子刚才不过虚招,这才是真正的杀着。野刚子兽目血红,如果说羌葵那张魔魇面具狰狞可怕,那么野刚子此时这张扭曲的大脸便是凶恶暴虐。
羌葵面具里的一双寒眸微微睁开,‘啪’的一声骤响,却是挡住了野刚子的猛砍,整个身躯横里飞起,同时用沙哑刺耳的声音喝道:“都杀了!!一个不留!!”
随着羌葵喝声一起,那数十个赤凶刺客立即迅疾动起手来,那一道道来去无影的身躯如同鬼魅,许多人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便被割破喉咙,这些人重来没有多余的动作,用的都是最直接最简单的杀人招式。
就这一阵间,野刚子亲兵部队死了过半。几个金人小队长,见不久便要全军覆没,纷纷朝着野刚子喊起。
“将军!!你快快逃去,报予陛下!!”
“我等替你挡着这些魔鬼,你快走,!!”
“将军放心!!我等弟兄就算是死,也不会让这些鼠辈追上你的!!”
野刚子听在耳里,钢齿都快咬碎,怒吼一声,奔马就走。羌葵眼中杀光一闪,纵身跃起,好似一朵飘云般,跳到一匹马上,正欲追时,前后皆有金人杀到,两个都是身形魁梧的小队长。羌葵看也不看,一手拉起缰绳刹那,另一手转起就刺,倏地正中一人眉心。前头那人逼来,与羌葵刚一照面,便被她一剑刺中咽喉。
须臾之间,只见?只见羌葵在一片血色中飞马而出,速度快得惊人,四周金人都拦截不住,许多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从后扑上的赤凶刺客杀死。
与此同时,野刚子一路奔马而逃,身上的战袍已被血色染得红艳,昏暗的夜色如似将他吞没了似的,忽然听得背后一声马鸣震响。野刚子面色一变,以剑一刺马臀,其坐下坐骑痛鸣一声,立即发了狂的奔飞起来。
不知不觉中,夜色渐渐褪去,已快到破晓的时候。话说邓云带着二十多疾风骑,经过一夜奔驰,已离开了苷城百里之外,取小径来到一处山地之下。
吁~~!
邓云一把勒住马匹,在他前方单膝跪着一个披头散发,带着一副魔魇面具的人,身上还发出一股令人心惊胆寒的杀气,看他衣服上的血迹,昨夜也不知杀了多少人。邓云身后的疾风骑无不紧张起来,各个握紧手中兵器,虽然他们都猜到眼前这个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的人物应该与自方是属于同一个阵营,但他实在太可怕了。
“主上~!属下无能,昨夜行事中,让一人逃走了。不过他深受重伤,应该逃得不远,属下已发散人手四处寻索,只要发现,立即将其击毙。”
邓云身前这个有着恐怖杀气的人,正是‘赤魔’羌葵。原来羌葵追杀一夜,最终还是失去了野刚子的行踪。邓云听了,却是淡然一笑,摆手示意羌葵站起,然后说道:“不必了。我到了此地,金人的大部兵马已追不上了。再说苷城方圆百里一带都有金人的斥候,弟兄们在那寻索容易便人发觉,造成无谓伤亡。而且那逃走的人,也不知我的身份,想金人那狗皇帝素来多疑,纵是听说昨夜之事,但若未曾有人亲眼发现我的行踪,也不敢贸然行动,量他器量,顶多只会几番试探罢了。你可把弟兄们都召回,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邓云笑容灿烂,羌葵听了应偌一声,微微颔首之后,便迅疾离去。“弟兄们,再赶一个白昼的路程,我们便可赶到小仓镇,在那里我们可以歇息一夜,然后再赶去天盆口。”邓云一拉缰绳,与身后的疾风骑说道。众人听说,强打精神,纷纷应和。于是,邓云一行人便再次赶路。
另一边,话说野刚子逃过了羌葵的追杀,虽然身上的伤口流血不止,但他还是凭着过人的意志力,硬是坚持找到了一队巡逻队伍后,才晕死过去。其中的金人小队长,见得野刚子伤势严重,吓了一跳,连忙亲自送回营地。当时,前去看望的人都以为野刚子必死无疑,却还听着他口中喃喃,似有话说。大夫为他治疗止血之后,不久金帝阿骨打闻讯后,竟带着一众文武亲自赶来。而那时说也奇怪,野刚子就像是回光返照般忽然醒来,将昨夜有刺客偷袭的事,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虽然神智已经模糊,话也不清晰。但起码的意思,阿骨打和其麾下文武都听懂了。
“好娃儿,朕已知了,你别勉强,睡上一回,把伤养好。朕将来还要你替朕打天下呢。”就在众人无不为此所惊时,阿骨打坐到了床榻,一把握住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