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回曹成和郑开似乎都打错了算盘。陡然间,罗延庆怒吼一声,纵身跃起,那使枪的大汉看得眼切,连忙一枪捅去。罗延庆用腋下一夹,这时另一人举刀砍来。正是万分危急之际,罗延庆身子一转,把枪支强夺过来,同时还避开砍来的大刀。
“快快把这人乱刀砍死!!”郑开见状,吓得面色一变,连忙喝声叫道。
就在此时,蓦然身后斜刺里传来一阵惊呼惨叫声。郑开急往后望去,竟见余化龙纵马挺枪,杀突过来。郑开麾下见得余化龙都被吓得魂飞魄散,竟不敢拦截,纷纷逃开。
“郑开!!!你竟敢叛我!!!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涉我心头之恨~~!!!”
余化龙扯声暴喝,郑开哪知余化龙会如同鬼魅一般猝然杀出,吓得浑身寒战,慌促之下,连忙转马逃去,其麾下七、八个大汉拥护在他身边。
“阴险小人,休想要逃!!”此时,罗延庆已把另一个大汉刺翻落马,还夺了他的坐骑,纵马也向郑开追来。电光火石之间,眼见余化龙纵马挺枪,先是一头扎入了郑开的队伍里,来挡的两个大汉,都被余化龙刺死枪下,迅疾逼到郑开身边。郑开眼见生死关头,恶从胆边生,举刀向余化龙就砍。余化龙拔枪震开,随即猛扫枪支,‘啪’的一声暴响,郑开那颗头颅刹时炸开,血液狂飞。郑开身边的部下见得他被余化龙一枪扫死,都吓得肝胆皆裂,连忙各奔逃去,不时罗延庆还有他的部署扑杀过来,逃之不及的都弃戈投降,跪下求饶。
“哼,!!你们这些畜生,枉我待你们如血肉兄弟,你们到底为何叛我!!?”余化龙面容狰狞可怕,枪指着郑开麾下一个头领。那头领吓得面色煞白,连忙叩头认错,不敢隐瞒,如实相告。
原来余化龙虽落草为寇,但他还有其麾下却是些专门与官府、富贾作对,将劫来钱财散于百姓的义匪。而郑开贪财,时常中饱私囊,唯恐手下揭发,自然不忘给些好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久而久之,郑开麾下风气愈坏,各个有了私财对郑开也是死?是死心塌地,愿意为他卖命。
余化龙听了,面色刹地变得苍白无色,一时间只觉心灰意冷。罗延庆却是眼珠子一瞪,怒声喝道:“尔等这些鬼迷心窍的家伙死不足惜!!来人呐,都给我杀了!!”
罗延庆一声喝罢,其麾下弟兄立即纷纷提起刀刃,喝声回应。
“罗大哥且慢!”余化龙猝然回过神,疾呼而道。
“怎么!!莫非兄弟你还想留下这些小人性命!?”罗大眼喝声叫道。
余化龙长叹一声,然后摇了摇头,道:“他们毕竟曾经是我麾下手足,放他们去吧。”
“兄弟你太天真,若放他们离开,必再回去康郎山为那曹贼卖命!竟是如此,还不如杀了一了百了!!”罗延庆眼中连晃凶光。那些郑开的部署听了,连忙又是叩头求饶,都说绝不回康郎山去。余化龙随即又是劝了一番,罗延庆才是答应。随后余、罗两人商议一阵,决定先回小寨,静观其变。
数日后,话说岳飞、曹荣各引兵马折返,再次杀到康郎山下,早有细作来报,说康郎山不久前发生内乱,曹成夺了山寨,还几乎杀了余化龙。当下一时间尚未知道余化龙、罗延庆两人知道领着残兵到哪。
岳飞、曹荣听说不由大喜。曹荣更是扶须大笑道:“岳将军真是料事如神,你当初是如何料得康郎山必乱?”
原来当日贼匪死守山寨,官兵难以强攻,正是无计可施时,岳飞与曹荣教计,说若是果断撤军,贼匪以为是计,一开始不敢来追。到确定两军退远,分路而归时,醒悟过来,必是后悔不已,欲要发以追兵迤逦追杀,各个击破。到时可先做准备,予之迎头痛击,将之杀得铩羽而归时,再以乘胜追击,杀回康郎山时,贼匪必有内乱,即使要攻破山寨自是易如反掌。
岳飞听问,略略鞠躬拱手,笑道:“我与那曹成在大王山曾交手不少,深知此人野心蓬勃,好予虚伪。当时眼看他虽与余化龙相安无事,但我料他必不会甘于人下,迟早会有动作。而前番余化龙因我官兵作战,屡折兵马,不但折了威望,在山中势力也是大有锐减。曹成若要夺权,余化龙引兵远走之时,便是最好时机。”
曹荣听话,眼珠子一瞪,好好细想一阵,发觉岳飞条理清晰,句句是理,不由叹道:“岳将军真是厉害极了,看来智破大王山十万贼匪之事,并非虚言。”
岳飞的寒门出身,确是让曹荣这个出身世族大户之家的看不起。但此下岳飞却用他的本事,令曹荣折服,刮目相看。
“曹将军谬赞了。眼下康郎山刚换新主,又没了余化龙、罗延庆这两员猛将,就凭那曹成,纵是死守山寨也不过负隅顽抗罢了。兼之余化龙麾下必有不少心中不服,但见危难之际,不但不会为曹成拼命,反而大有可能趁机倒戈,正因如此,三日之内,必可攻破康郎山也。”岳飞鹏目晃光,赫赫有神。曹荣闻言大喜,正欲说话时,忽然帐外有人来报。岳飞遂是请入。须臾,何元庆的身影出现在帐内。曹荣看了不由面色一变,冷哼一声。
而岳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