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区区雕虫小技,何足挂齿!!你虚张声势,欲引蛇出洞,我便将计就计,小贼可服耶!!?”
岳飞马下如风,不断紧追逼来,威悍如神。余化龙听得大怒不已,却不敢与岳飞死战,心知纠缠下去,恐怕伤亡更多,连忙下令命全军撤去。岳飞遂引兵掩杀一阵,也知穷寇莫追的道理,并无赶尽杀绝,不久便收军撤回。
话说,余化龙、罗延庆两人大败而回,麾下各有损伤。余化龙三千部署伤亡近有数百,因留下断后,因而被擒极多,足有六百余人。而罗延庆部署并不如余化龙军精锐,又被杀个措手不及,伤亡亦有千余,被擒数百。
“好你个岳飞!!竟敢害了我这么多弟兄,气煞我也!!罗大哥,明日一早,你我兄弟再率大军,定要与那岳飞分个胜负!!”在康郎山大寨内,余化龙气得如同怒虎,拍案大骂。他自在这康烂山占山为王,凭借自己一身武艺韬略,从未尝过一败,故而心高气傲,轻视天下英雄,这下在岳飞手中尝试如此惨败,自然难以接受,心乱如麻,只想速速复仇,一雪前耻!而余化龙麾下头领,似乎跟随余化龙久了,都沾了一些傲气,各个应声附和。
“好!!我也正有此意!!岳飞此人如此嚣张,若不一挫他锐气,我是寝食难安!!”罗延庆听得面色一震,他连败岳飞之手,也是心中万般不服,急欲复仇。
曹成眼见如此,却是心头冷笑,暗想余化龙、罗延庆并非岳飞之敌,他们自耗兵力,得利的却是自己,待他们兵力减半,到时自己便可趁机掌握大权,之后再据守营寨,也不怕官兵来死磕,其他书友正在看:!
于是,余化龙、罗延庆两人又是打好主意,明日再去与岳飞军作战,务必要击败官兵。
当夜,岳飞却与麾下将领赶往营地数里之后,迎接曹荣所率的三千兵马。话说岳飞见了曹荣,不卑不亢,表现谦虚有礼。曹荣却见岳飞年少,不过二十五、六,以为他不过徒有虚名,反而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且一来就以上将而居,要岳飞听他的号令。王贵、张宪等将见了,都是心中不忿,欲要据理力争,却被岳飞暗暗阻止。
待曹荣部队赶到,岳飞早已命人为曹荣包括其麾下将士安排好帐篷。只不过曹荣却以为岳飞这是讨好自己,只是略略赞了几句,便率兵到营地右侧宽阔一带安置。
“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王贵眯着细眼,冷声哼道。张显听了也是不忿,接话而道:“贵子说得对!这姓曹的自恃军职比岳大哥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要我们都听他的号令!我们又非他的部署,何须看他脸色!!而且我一看此人,就觉得是个刚愎自用之人,若由他指挥,反而坏事!!”
张显话音一落,众人都有同感,纷纷附和。岳飞神色一凝,先是喝叱众人,然后才叹声而道:“你等说的虽有道理,但曹将军毕竟军阶比我要高,而且论资历也该由他指挥。类似适才之说,不可再有,否则传了出去,反而乱了军心。不过你等也得打醒十二分精神,以防不测之事。今日我见那余化龙和罗延庆都是含怨撤走,明早或许还会来战,时候不早,你等快回去歇息吧。”
众人听了,也知厉害,遂纷纷告罪退下。不时,岳飞回到帐里,正欲就寝,忽闻曹荣来召,想是有事商议,便赶了过去。
待岳飞快到曹荣帐时,却听阵阵响亮喝声,底气十足,不由转往赶去,走了一阵,便见一少年郎赤膊上身,背后还纹着武圣骑马图,手持一杆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不断捅刺,每刺一次,都会厉喝大喝,手腕、臂膀、枪宛如连成一体,每枪刺出都是威势极大。
岳飞看着,暗暗吃惊之余,竟不由入了神,看到精彩时,更是拍掌叫好。
“枪如膀,劲出如电,归一相融!!好枪法!!”
那少年郎听了岳飞叫声,动作稍有一慢,把枪刺出后,便收了回来,转身望向岳飞。
“你是何人,为何窥视我练枪!”少年郎年纪看有十五、六岁,大概有六尺高度,浑身肌肉凸显,快快坟起,如同镔铁,看得岳飞又是暗暗称好,遂答道。
“岳某并无意窥视,实则听这喝响浑厚深沉,本以为是个练武多年的练家子,好奇之下,赶来一看。却无料到小兄弟年纪轻轻,便有这般造诣,实在令岳某惊异。”岳飞拱手而答,却无因少年郎年少,而摆出一副高姿态。
“姓岳的?莫非你就是那以一己之力攻破大王山十万曹匪的岳飞!?”少年郎听话,眼睛骤亮,凝声问道。
“昔日能够挫败曹匪,实乃全军上下之功,绝非岳某一人之劳。小兄弟,这道听途说多来都是言过其实,不可尽信。”岳飞灿然一笑,答道。
少年郎听了,沉吟一阵,便点了点头,拱手谢道:“你说得确是有理。小子受教了。此后,凡是传说谣言,都会自作分析,再不会一味惘信。”
岳飞听了哈哈笑起,对这少年郎也不由起了喜爱之心,正欲指点少年郎的枪法一番,却忽然想起自己还有要事。
“岳将军看来与我家犬子颇为投缘,实乃犬子之幸也。”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