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刚并无语出惊人,说的话可谓是波澜不惊。曹成听话,不由眉头一皱,呐呐问道:“就这么简单!?竟是如此,他为何不直接攻克剩下两处岗地,再做歇息?毕竟这两处岗地兵力不少,试问你敢在虎穴旁睡寝么!?”
“这正是岳飞的厉害之处!倘若岳飞急攻冒进,趁势夺下剩下两处岗地,必会惊动在寨内的大军。到时,只要大王一个命令,寨内数万兵士便能迅疾杀出,岳飞兵少,其麾下部署又力战一夜,纵有天大本领,也无力回天,必败无疑。反而他据守于关中,纵是寨内大军来杀,待赶到时也是天明时候,只要把守一阵,等其后方兵马一到,合之死守。我军久破不下,官兵再发以反攻,那又如何!?再有我军屡败,岳飞心想我军胆怯,兵力若少,不敢来攻。”姚刚疾声而道,说得曹成脸色连变。曹成心头一紧,急又问道:“那依先生之见,该当若何?”
“可速命两处岗地兵众合军急攻,杀岳飞一个措手不及。”姚刚眼色一亮,沉声而道。
曹成闻言,却是眉头一皱,原来早前姚刚屡次失算,曹成心中对他已无当初那般信任,想了想,便摇头道:“这岳飞素来狡诈,若是故意为之,暗中却在埋伏,那去的弟兄岂不妄作牺牲。眼下我军士气正低,再遭挫败,恐失众心。我想倒不如把这两处岗地的兵力都撤回寨中,只顾据守山寨与官兵纠缠便是。只要等另外一部大军赶回,便可发起反攻之势。”
曹成似乎被岳飞打得懵了,而且他也发现寨里的弟兄私底下对他这个当家的颇有说辞,此时已不想做任何冒险的举措,已使自己声威再损,一切以稳重为上。
“可!!”姚刚听了,不由心头大急,话还未说完,只见曹成一摆手,冷声便道:“不必多说,我意已决。诸位弟兄也早点回去歇息,养精蓄锐,应付明日作战!”
曹成此举却是赢回了不少头领之心,众人都俱了岳飞,不愿冒险,纷纷纵声领命。姚刚见?刚见状如此,不知多劝无用,只好叹气作罢。
于是,如同诸葛孔明投世的岳飞,再料一局,曹成果然并无发兵攻打,反而召去了两处岗地的兵力,。
不知觉中,快到破晓时分。程秉军一路进发,待赶到时,正见岳飞军就在关下吃着口粮。岳飞见程秉赶到,精神一阵,急去迎接。程秉见了岳飞,扶须笑道:“呵呵,看来你昨夜却是说了大话,剩下两处岗地,还需你我合力攻之。”
岳飞听了,却是淡然一笑。这时,一队骑兵速速赶来报道:“回禀岳将军,果如你所预料,曹成昨夜急把兵力撤回,两处岗地都无人把守。”
岳飞把头一点,然后转过身来,笑道:“程老将军莫非未曾听过,兵法最上之道,乃不战而屈人之兵么?”
“你!”程秉本以为能够看看岳飞吃瘪的样子,却反被岳飞调侃,不由心头一怒,却又面色一僵,发觉自己腹里无墨,无话指责岳飞,也知岳飞厉害,叹道:“看来老夫果然老了。与你比起来,可差远囖!”
“程老将军谬赞。还请发令,整军前往贼子山寨,岳某军中上下,皆已候命!!”岳飞拱手请道。程秉听了不由抖数精神,拔出腰间宝剑,嘶声大喝。各部兵马听了,纷纷扯声回应,各个将士各去指挥自己部署。
少时,诸军整顿已毕。程秉令岳飞统率前军、中军,将近四千兵马,张宪、王贵等将皆拨回予岳飞。程秉自率后军一千五、六百人,指挥大局,在后留守据点,以作补给、接应。至于岳飞所统率的两军,自是作为主攻部队。程秉调拨已毕,待官兵杀到山寨时,贼匪早已做好充足防备。
岳飞把守中军,不急不燥,先令前军刀盾手摆起盾墙徐徐逼近。寨内贼匪见官兵杀来,表面虽是面凶相狠,实则心里各个都是惧怕、慌乱,随着各个头领喝声叫起,纷纷拽弓乱射。逼近的刀盾手有盾墙掩护,贼匪乱箭攻势虽猛,却也不怕。
岳飞见贼匪慌乱,只顾乱射,嘴角不由咧起了一丝笑容,鹏目赫赫生辉,速令前军、中军兵士皆呐声叫喊。张宪、张显两人率骑兵就在阵前绕回而走。
话说曹成眼见自军兵士,一股脑地只顾乱射,正欲张口喝令。哪知猝然连阵喊杀声乍起,曹成不由面色一变,只见前军两部骑兵左右而出,风尘大起,顿时吓得面色一紧,急喝小心,提备官兵来攻。
于是,寨内贼匪更加慌乱,心里惧怕,不断拽弓拉弦,只顾射箭,有些还未瞄准,便是射出。不一时,风尘铺盖过来,王贵命刀盾手立以阵地,都在盾牌后面躲避。寨上贼匪视线都被风尘遮掩,只听箭矢射在盾牌上,发起阵阵金属撞响,以为战况极为惨烈,都卯足了劲去乱射。王贵早在岳飞那里听过吩咐,见时候差不多,立即教众人,发起惨呼痛叫。寨上贼匪听得实切,士气愈高,各个嘶声大喝,拽弓射箭。
“嗷嗷嗷嗷!!杀呐~~!!射死这群走狗!!!”
“放箭!!都给我速速放箭,谁敢有些怠慢,就是软蛋子!!”
“哇哦哦哦!!就是你们这些畜生,助纣为虐,那些奸臣贪官才敢如此无法无天,我和你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