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用一听,顿时双眼发光,脸上笑开了花,称谢不绝。原来张用自少贫苦,家里父母当年为了生计,还把他卖个一个员外做奴隶,后来还是张用凭着几分小聪明,成功逃了出来。
可当张用怀着一肚子的怨气回到家里,本想喝问自家父母为何如此狠心把他卖个别人时。张用却发现父母早饿死在家中,而且还有个出生不到数月的婴儿。之后,张用暗里打探才知道当时自己母亲怀孕在身,家里也实在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的父母见他从小聪明,就算到了富贵人家做奴隶,也不会饿死,所以才下这个狠心。张用知道此事后,从此性格大变,开始四处流浪,骗吃骗喝,对钱财看得尤为之重,也十分贪财,或者是儿时的阴影,让他觉得只有囊中饱实,才能活得踏实。
须臾,张用跟着两个小头目离开了聚义大厅,去领细软和赏金去了。曹成和一众头领又是商议一阵,遂命众人退去。不一时,大厅内只剩下曹成和姚刚二人。
“大王,这张用太过贪财,并不可信。”姚刚拱手一拜,面色冷然地说道。
曹成听了,却是哈哈一笑,答道:“此人秉性如何,我又岂会看不出来,其他书友正在看:。正是如此,我才会相信他。因为我能给他所想要的金子,而岳飞却绝无可能!有时候,小人可比正人君子更忠心!而且,我已命人联系了梁超和那老狐狸,双线计划,若是他不成事,我也有后着。”
姚刚一听,遂是领悟,拱手长吁一声,叹道:“还是大王厉害,看来小人就不必多心了。”
话说,当夜张用收拾好行装,先把自己那十两黄金收好,然后再把那百两黄金用一个木盒子装了起来,再一张布匹包裹住,?
??眼人一看,就觉得是个平常的包袱,哪会想到会装着百两黄金。
“张大人,时候不早该离开了。”忽然,在张用的房子外,传来催促的声音。张用抹了抹鼻子,扯着声音叫道:“别催!催得老子人有三急,都想要去茅房了!”
外面的小头目听了,正要回答,忽然房门打开,张用一副快要憋怀了的摸样,急道:“兄弟们等会,我上个茅房再回来!!”
说罢,张用不等小头目回答,就好似脚底滑油一般跑走了。小头目与旁边两个贼匪各投一个眼色,刚才曹成可特地吩咐他们务必监管好张用,可以的话寸步不离。小头目不敢违抗曹成命令,连忙带着那两个贼匪跟去,不一阵来打了茅房所在的后山东北一带。话说贼匪在这一带建了近数十个茅房,连成一排,以供山里弟兄方便。想想山寨里住着足有近两万余贼匪,都在这里方便,自然是臭气冲天。那小头目人还未到,便闻到那直教人头昏脑眩的臭味,连忙捏住鼻子,若非需要解决、方便,他实在不愿意靠近这个地方,正犹豫间,忽然听到一阵笑声。
“嘿嘿。弟兄们也来方便么。我可解决了,这地方实在臭死人了,我到山下等你们吧。”
小头目投眼望去,见是一脸璀璨笑容的张用,僵硬的脸上连忙堆起难看的笑容道:“不需要了。张大人我们一起走吧。”
“得勒,那我们赶快动身吧,莫要让大王等着了!”张用笑嘻嘻地说道,走时过来还不忘连拍小头目的肩膀。小头目顿时脸都青了,不知张用在自己肩膀上到底抹了什么要命的东西。
其实,张用刚才哪里是去方便,而是把曹成给的十两黄金,还有用于劝降岳飞的百两黄金其中八成,一起埋在了他的小宝箱里。而他的小宝箱埋藏的位置,就在这一连派茅房的附近某个极其隐秘的地方。
当然,儶,像张用这等小气而又贪财的人,是绝不会随身携带大量的钱财,更不会藏在自己的房子里面,因为那个地方,山里的弟兄随时都会过来串门,而曹成一个不开心便能收回。张用在某日蹲茅房时,刚好想了一计,觉得绝不会有人在这个臭烘烘的地方挖宝,便开始了他的小宝箱计划,想着只要存够了钱,便离开这个鬼地方,到江南一带,购置大宅,再买上一堆年轻乖巧的婢女服侍自己,然后再娶几个妻妾,生一大堆娃儿,过上大爷的生活。
想到自己将来高档大气的生活,张用不禁乐呵呵地傻笑了起来。
“张大人?张大人!!?”忽然,旁边一个不适宜的声音,吵醒了张用的美梦。张用连忙擦了擦口水,急问道:“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弟兄们等着你说话咧。要是张大人实在没话要说,就下令出发吧。”从一开始就像只跟屁虫跟着张用的小头目低声谓道。张用听话,把头一抬,见前面有数十个贼匪,各个都望了过来,有些人还低头细语,好像在讨论着自己。
张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清咳了两声,脸色一震,胸脯一抬,义正言辞地先说了一番朝廷如何如何无能,宋帝如何如何昏庸,大家伙这些平民百姓如何如何遭到逼迫,曹成如何如何仁义的话,说得那数十贼匪各个愤慨激动,连声呼喝,都说愿意为推翻宋朝,为曹成舍生忘死。
“哼,一群脑子有问题的莽夫。这世界好着咧,谁想去拼命。江南啊江南,等俺跑完这一趟,钱也存够了,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