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两人战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呼延通见蛮军不断逼来,不敢怠慢,虚刺一戟,转马逃去。耶律亚虎杀得正是兴起,本欲去追,城寨上却响起鸣金收军的号角声。耶律亚虎和霍锐、吉青等将,方才收军撤去。
蛮军又取得一场大胜,擒下俘虏足有二千余人,所得良马兵器无数。邓云自不忘犒劳一众有功将士。
当夜,众将都在山上喝酒庆祝。霍锐还是一头雾水,喝了几碗,酒意上脑,也没那么顾忌,瓮声瓮气问道:“大哥呐~!你又是如何知道宋军今日又是详攻,虚张声势?”
众人一听,也纷纷向邓云望去。原来,正是邓云今日忽改严守不出的号令,命诸军齐出,奋勇作战,才会有今日一场大胜。
邓云淡然一笑,刀目赫赫,望向远方宋营,徐徐而道:“你等别看天下闻名的韩巨虎,作战生猛,杀起敌来有前无后,教人闻风丧胆,其他书友正在看:。其实他用起计来,亦是教人防不胜防,一旦松懈,便将有灭顶之灾。
我看他屡日虚张声势,有意示弱,实在是想教我等松懈。待过了一些日子,他便故作撤军,引我等出这座城寨,再以伏击,决一死战。此计确是高深。我几乎中计。”
邓云此言一出,众将无不变色,暗暗心悸。
另一边,在宋军营地的主帐内,宋军今日大败一场,呼延通、董旻、苏德等将都来请罪。韩世忠却不知自己计策已被邓云察觉,听得今日大败也无雷霆震怒,反而大笑不已。
“哈哈哈!!看来我军屡日痛骂,饶是这狡诈的龙蛮子,也憋不住了!!今日虽败,却反让我计增添几分胜算!!”只见韩世忠一脸兴奋之色,虎目赫赫生光。
呼延通、董旻、苏德等将听言都是精神大震,皆说到了决战之日,必定拼死决斗,努力杀敌。
“哼!话虽如此。但那龙蛮子狡诈非常人可想。他占据高地,可观我军动向。可先做些布置,教他信服。”韩世忠面色一敛,遂与苏德吩咐如此如此。苏德听了,立马领命而去。
于是,又过了三日,这些日子宋军却没了动静,不见有人来攻。而另一边邓云却从梁兴那里得知,宋军每日都会趁夜里撤去,这已是第三日。
邓云听了,不由一笑,心知韩世忠这是故意做给自己看。他素来行兵打战,最注重的就是斥候的机警。这一点,韩世忠也是清晰得很。而韩世忠选择在夜里撤军,以作隐藏,就是让他误以为宋军果有撤军之意。
“这些撤走的兵马,应该就是伏兵吧。这一局,韩大哥你还真是精心布置啊。”邓云喃喃而道,刀目闪烁着赫赫精光。
不知不觉中,韩世忠的宋军与蛮军已僵持了快有一个月的时间。而在这一个月里却少有大战,两军加起来的伤亡和被擒的兵士都不够一万,当然其中一直处于下风的宋军占了足足八成之多。
这日,又是一个风高气爽,阳光普照的好日子。就在天盆口不远处的高山处,竟有一座废弃许久,不为人知的哨塔。此时,在哨塔之上,出现了七、八个猎户打扮的汉子。
“呵呵。三弟,亏你能找到这处好地方。”一个长有一对骇人枭目,体格魁梧,如天神般的巨汉,此时笑容可掬向旁边略显瘦弱,面如冠玉的清秀男子笑道。
“哼。那是自然,大哥你太小看我金军的细作。昔年,父皇为了得到燕京,可教这些把燕京方圆百里一带探查上十遍,然后再描绘成地图。只要有了这地图,燕京方圆百里的一树一草,我等都了如指掌。”清秀男子面色一震,颇为傲气说道。
“哈哈哈~~!可惜最终我等父子都败给了那龙蛮子之手,把燕京拱手相让,父皇可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恨不得立即举大军复仇,否则也不会如此轻易让我俩兄弟深入敌腹,来观此大战,确认这场胜负!”巨汉纵声大笑,一脸放荡不羁之色,细细一看,竟是金国大皇子斡本。而那清秀男子,则是号称才智绝顶的金国三皇子讹里朵。这兄弟俩竟然来到了燕京,而且在他们身边仅仅只跟了五、六人,实在可以说是胆大包天。
“大哥,你又是这般口没遮拦,若是被父皇听了,又该说你了。”讹里朵皱了皱眉头,眼神一转,示意斡本提防周边的人。斡本却是哈哈一笑道:“三弟不必多心。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对我可是忠心耿耿哦。”
讹里朵见斡本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由心头一急,正欲说话。忽然斡本面色一变,眯眼沉色道:“话说回来,沿路来时,听说这韩世忠与龙蛮子已对峙了近一月的时间。龙蛮子就是凭着这座险地城寨,逼得韩世忠束手无策,屡战屡败。当下细细一看,如此天险固寨,真是令人折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