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云此话一落,众人纷纷拱手领命。邓云遂各做安排。话说邓云在天盆口一共设立了八条防线,兵力由上往下逐渐递增。也就说在下方的三道防线是作为缓冲地带,因此兵力最多,守备最为森严。而四、五、六防线则是山腰地带,乃是迎击敌人的最好地带,毕竟敌方冲破下方最为严密的三道防线,锐气已去大半,在于山腰上遇到猛击,就算不死,坠落山下,定也要摔个粉身碎骨。至于最后七、八两道防线,兵力最少,却都是精锐兵马,兼之山头设有寨棚,想要攻占实在是难于登天。
于是,邓云按照天盆口的布置,命耶律亚虎、鬼奴率六千兵马把守第一、二、三道防线。吉青、霍锐率四千兵马把守第四、五、六道防线。邓云作为主帅,自是镇守在山头寨棚,同时率二千兵马一并监护七、八最后两道防线。
邓云调配已定,所谓三军为行,粮草先动。邓云即日命梁兴押解粮草,先往天盆口扎据。梁兴领命,在忠义军(忠义社改名)中挑选五百精锐,邓云又派鬼奴率三百骑兵保护,一同前往。
话说燕京大战在即,在幽州、武州的阿骨打还有斡离不都是早就听说,父子二人似乎也是心有灵犀,各在边界暗调兵马,似乎都在等燕京之战分出胜负,再伺机而动。
三日后,却说梁兴押解粮队,这些日子已完成了七七八八。而邓云素来谨慎,虽料宋军未有如此快到,但提防万一,还是先派耶律亚虎领军在山下驻守。
耶律亚虎领命,如今的他也非当年那个桀骜不羁的辽军少帅,接了军令后,立即率兵进发,当日晌午就赶到天盆口下扎据。
而从晌午直到夜里,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相安无事。直到快到初更时候,一队宋骑来到了天盆口五、六里之外。为首之将,高大威猛,赫然正是韩世忠军的先锋大将,呼延通也。
“蛮军的辎重果真就在这座城寨中?”呼延通瞪大着巨目,遥望着远处灯火闪烁,如同巨兽一般的山中城寨,目光里竟也有几分骇色。
“回禀将军,昨日小人探查一夜,确实无误!!”一个斥候将领听话急出,凝声答道。
原来呼延通这人素来喜爱奇袭,打人一个措手不及,当日率军之后,行不到几日,又按耐不住性子,命副将领军,自率一千骑兵先往出发,一路火速赶路,随后探得蛮军在一座险峻的山中城寨里安置粮草,呼延通料得蛮军欲在此迎抗自军,故想一把火烧了山上辎重,毁掉蛮军的策略!
“好!全军听令!!先下马歇息,食饱之后,等到了三更时候,都随我进军厮杀,只要烧了那山上的辎重,蛮军没了辎重,这城寨自是不攻自破!!”呼延通大喝一声,迅速传达命令。于是其军兵士纷纷下马,食饭歇息,蓄精养锐。
另一边,耶律亚虎正于帐中观看兵法,鬼奴巡逻归来,按照耶律亚虎的命令来报。
“禀告将军,山外方圆数里之内,皆不见动静。末将想今夜应该不会有敌军来袭。将军也不必守夜,早点歇息,一切自有末将安排。”鬼奴凝声而道。
耶律亚虎听话,把书籍放下,笑道:“在城中日子少有空闲,我难得在这山中清静,正好可以看书。你不必管我。若是倦了,你便先去歇息。只要交代轮班的弟兄,莫要延误交接的时间就好。”
“我精神正好哩!将军你不必多虑,我这就再去巡逻几圈!”鬼奴年少气盛,最怕被人看小,这下急急解释后,便转出帐篷。
“性急的家伙。”耶律亚虎见了,摇头一笑,却隐隐觉得这孩子与当年的自己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