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家犬子虽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也是一方豪杰,师儿下嫁于他,也不算委屈。”
“哼。邓老哥此言差矣,自古以来,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弟一日未有点头答应这门亲事,师儿就休想出嫁!”黄天庭冷哼一声,神态严厉而道。
黄师儿听话,再也忍不住,急忙起身,道:“爹爹!!”
黄天庭听话,双眸精光一盛,不由吓得黄师儿后退一步。原来黄家素来家法严明,黄天庭虽从未动手打过黄师儿,但黄师儿小时候却见不过不少其父责罚那些犯了家法的族人和仆从,那可是毫不留情。
“呵呵。”这时,一阵笑声传起,黄师儿忽觉肩膀被人一按,转头望去,见到那双刀目里神采的刹那,顿时慌张全无,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就像天塌下来,都会有这人替自己顶着。
“黄叔叔所言甚是。竟然如此,晚辈也不再与您兜弯抹角,此次特地请您远道而来,一是因为晚辈实在不便前往拜见,二来正是要与您提亲的,。”邓云笑容可掬,在黄天庭骇人的目光之下,毫不动容,其实那也不怪,就算是面对大金的强兵悍将,邓云也从无皱个半个眉头,又岂会怕一个大夫?
黄天庭睁大着眼,紧紧地打量着邓云,见他虽相貌平平,但却丰神气逸,神态稳重,一看便知绝非池中之物,不由笑道:“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名震天下的龙蛮子!!周老前辈的高徒!!可惜周老前辈不幸早逝,否则见得如今的你,定会欣慰有加!!”
“哦,看来黄叔叔与恩师相识?”提起周侗,邓云不由面色微变。黄天庭眼里闪过几分落寞,道:“周老前辈行侠天下,震慑天下不知多少猾贼奸匪,若非有他,数十年前恐怕大宋早已匪寇如蝗,各地战祸不断。昔年黄某尚未成家,正于河东一带行医,也颇有名气。当时黄某正与一农夫治理,这农夫感染风寒,引起肺疾,必须要连日施针调理。哪知到了最后一天,一千户侯家里爱犬生了病患,??患,又听说黄某之名,派人来请。黄某自来一视同仁,不分贵贱,只分病情急重,何况一条人命又岂是一条狗能相比,自是不愿前赴。哪知那些恶奴竟然使强,所幸黄某也有一些功夫旁身,打退恶奴。后来那千户侯得知,次日竟调用数百官兵来报复。黄某恐连累无辜,治好那农夫后,立即离开,哪知半路被截,唯有拼死决斗。怎奈官兵势众,所幸周老前辈赶到,救了黄某一命。自此黄某便常与周老前辈互通书信。得知周老前辈之死,黄某亦是气愤不已,他一生为国,忠义无双,却最终死于奸人之手。我曾劝他率领天下忠义之士,肃清朝中奸恶。可周老前辈却恐造成社稷大乱,又恐自己年纪老迈,怕中途逝去,害了天下义士,故不愿起事。孩子你也不必伤心,你如今所举义事,何尝不是周老前辈在生之愿!”
邓云听了,心头一震,只觉忽然有了无尽的力量,双眸迸发精光,道:“晚辈定不会令恩师失望,纵粉身碎骨,亦无怨也!”
“好!!孩子如今你已建造一方势力,麾下更是猛将如云,人才济济,不久将来,定能成为当世雄主!!”
黄天庭忽然态度转变,本是严厉的神色变成了放荡不羁。原来黄天庭虽是为人严苛,但却生性不羁正义,对**至极的朝廷早已心灰意冷。自他成名起,朝廷曾数番下诏,聘请黄天庭回皇宫做太医,黄天庭都毅然拒绝。后来为了提备朝廷报复,黄天庭更弃尽家产,将家中田地、产业一夜之间尽数变卖,分予乡中百姓,带着年幼的黄师儿浪迹天涯,行医天下。
邓云震色一笑,却是许早前便从黄师儿那里探了个底,大概猜到黄天庭的为人。像黄天庭这种桀骜心高之人,若是百般讨好,反而让他看不起你,自寻苦吃。若是赤诚正直相待,直言不讳,却能令他觉得你有担当有出息。
“黄叔叔谬赞了,晚辈有今日功业,全是依仗麾下弟兄的本事,晚辈只不恰好受众人推崇,领了个头罢了。”
邓云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地说道。黄天庭听了,颔首一点道:“好!虽功成名就,却不忘并肩作战的弟兄,就凭这一点就足够做我黄天庭的女婿。何况我这未来女婿不久将来,还将替我汉人取回久失外族的燕云十六州~!!”
黄天庭此话一出,邓冲不由一喜,其实他心里本就对精灵可爱却又善解人意的黄师儿喜爱极了,连忙道:“笨儿子,还不快快拜见你岳父!”
邓云听了,急便作揖而拜。这回黄天庭却无拒绝,坦然接受,看得旁边的黄师儿羞红了脸,又是低着头不敢看人。
“孩子,我虽先认了你一声岳父,但却不代表就让我女儿立即过门。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应我。”黄天庭面色一敛,忽然又变作严厉之色。
“岳父大人请说。”邓云面不改色,遂便问道。黄天庭望了一眼黄师儿,眼中流露出几分溺爱之色,即答道:“黄某人就师儿一个女儿,她母亲虽去得早,但幸在家境富裕,虽比不上汴京的官家小姐,但也算生活无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却是我这当爹的不知好歹,放弃功名利禄,让她从小跟着我吃苦。可她却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