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头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兽~!!”徐庆一声冷哼,眼迸精光,飞马挺枪,倏然便出。说是迟那时快,徐庆驱马如风,悍然逼近,手中长枪挑起道道枪花,盛势逼人。鷷兽浑然不惧,大喝一声,拧起狼牙棒挥起就砸,便是要想用一力降十会的办法,压制徐庆。徐庆面色一寒,拧枪一转,一枪猝地刺向鷷兽的面门。鷷兽挪身急闪,身躯虽大,却是灵敏过人,刹那避过。人马分过间,徐庆蓦然转身,望鷷兽后背便刺。鷷兽早有预料,也转身拧棒砸去,‘砰’的一声巨鸣,枪棒一齐荡开。
“嗯?这头野兽看来倒是有些本领,其他书友正在看:。”徐庆拔马一勒,眯着眼睛,冷冷望去。鷷兽也转过了马,凶目瞪得斗大,看着徐庆。这时,金军阵中,几个金将急投眼色,却是见徐庆背转过来,想要暗发袭击,各个暗中拽弓。
“杀呐~~~!!”陡然,鷷兽一声怒吼,便又奔马杀来。徐庆双脚一夹马腹,自不会怕了他,慨然迎去。两匹快马倏地相对而冲。突兀之际,徐庆军中几个将士疾呼小心。原来那几个金将已发出冷箭,三根箭矢正往徐庆射来。
“雕虫小技,也想伤我?”徐庆一声冷喝,一拍马背,整个人霍地跃起,刹时跳到半空。三根箭矢纷纷飞过,却都射往鷷兽那里。鷷兽心头一急,连忙舞动狼牙棒扫打,‘啪啪’几声骤响后,三根箭矢皆破,还未反应过来,忽觉上头一道黑影盖来,急投眼望去,只见漫天枪影飞搠而落,快得惊人,哪里招架得及。霎时间,血花迸射,鷷兽都不知被徐庆挑中了多少枪,最后被徐庆一枪扫飞落马,坐下宝马发恶,却被徐庆一勒缰绳,跃动几下,甩不开去,好似已被驯服,遂不作乱。
徐庆军麾下将士、兵卒看了无不振臂高呼,大喝威武。另一边,金军因鷷兽的死去,士气自是一落千丈,各个面色骇然,目瞪口呆。
“龙蛮悍军部署听令,随某厮杀~~!!把这些金贼杀个片甲不留~~!!!”徐庆厉声暴喝,声威震天,一声??一声令下,其麾下各部兵马纷纷一拥而上,飙飞扑去。
另一边,却说舚兽领斡离不之命,伪装成龙蛮悍军的部曲,打算诈开城门。原来斡离不料定徐庆听得自军大部望燕京而去,定会亲自率军前往截杀,于是斡离不便将计就计,教舚兽装作是前番而去的杨再兴部曲,诈称遭到袭击,趁徐庆不在,骗开城门。到时,城门一失,徐庆部定会不攻自乱,急回去救,鷷兽再率众掩杀,新州即可破也。只要取下新州,他便可毫无忌惮地发兵前往救援燕京。斡离不心思细密,计计相扣,难怪金帝阿骨打如此看重。
外话且不说,眼下舚兽赶到城下,把守城池的将士见有兵马逼来,连忙下令教弓弩手射住。舚兽连忙勒住马匹,喝令兵士止步,然后又令身边副将急上城上兵士报说。城上守将听闻,这支兵马乃是杨再兴部曲的残部,其军受袭,顿时心头大乱,怎奈徐庆又不在城中,无人说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是犹豫不绝。舚兽见了,暗打手势,城下兵众齐声催促,叫得那城上守将是心急如焚,又想徐庆曾经与诸将吩咐过,若遇上难以决断之事,恰巧他又不在城中,可去请唐福辽前来做主。于是,城上守将命城下残兵先是休整,稍等片刻,便可入城。几个金将听了,喝声大骂,作势便要强入城内。龙蛮悍军素来治军严明,城上守将一见,立马喝令弓弩手射箭,数十根箭矢暴飞而落,吓得那些欲冲的将士纷纷退缩回来。
舚兽虽是粗犷凶狠之辈,但在斡离不身边追随这数年,已学会侧忍而待时机,也不发作,命兵士莫要轻举妄动,听候吩咐。
不一时,身穿一袭灰色蓝貂锦罗绣袍的唐福辽赶到女墙上,一干大小将校纷纷拜礼。唐福辽虽少出于众人面前,但关于他的传闻却是不少。有人听说他乃世之奇才,故而深受邓云器重。也有人听说,他常年深居简出,正是要专心研发各种军备火器。前不久研发出来的‘霹雳弹’,正是出于此人之手。城中无不敬重,就连素来冷面神寒的‘呼保义’徐二郎对他也是毕恭毕敬。
唐福辽微微颔首,一头长发飘逸,前面的头发都要盖住了眉毛,让人开不清面容,但起码从他脸上的轮廓不难看出,他也是个美男子。
“可有问过领军之将的姓名、职别、所属?”唐福辽眯眼看了城下的残兵一阵,遂向旁边的守将问道。那守将听了,面色一紧,连忙告罪道:“适才一时慌乱,只听说是杨将军麾下的一员百人将,兼之后来其部屡屡急催,还曾意图强攻城门,姓名倒是忘了问了。”
“哦?”唐福辽听言,遂靠近一看,见城下那部残兵撤了装束略显狼狈外,各个都是精神奕奕,由其有几个将士还面带杀气。
“唐大人,可要末将去问姓名?”守将在旁问道。唐福辽一摆手,淡淡道:“不必了,拿个霹雳弹与我,好看的小说:。”
那守将一听,不由神色一怔,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喝令教左右取来。城下舚兽的部署却是等得不耐烦,毕竟此下深入敌境,一旦被发觉,立即便会落个万箭穿心的下场。舚兽也觉得事有跷蹊,正想试探时,蓦然从城下坠落一颗黑不